第4章 带着奶奶上大学

萧剑参加了两次高考。第一次，因热衷于武功，以致文化课太差，名落孙山。第二次，因成绩突出，又体育特长，加分二十，考取秦岭大学，全国重点。反差就是这么大。

        第一次高考，萧剑只考了三百来分。没考上正好，合了自己停学打工的想法。奶奶已经七十多岁，虽然耳聪目明、腿脚灵便，总不能还允许她老人家下地干活。我已经是个堂堂的男子汉，通过自己的努力，完全可以让奶奶过上好日子。没考上正好，就是考上也不能上，奶奶怎么办？学费怎么办？萧剑主意已定。

        可是奶奶怎么都不同意萧剑停学。奶奶出身大户人家，知道读书的重要性。孩子，如果你终止读书，就会像猛虎失去利爪，就会像雄鹰折断翅膀。会武，只是一介武夫，读书，会让你走得更长。我知道你是个懂事孝敬的孩子，不要让细枝末节阻止你的前行，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孩子，你已经长成一个男人，男人要有个男人的样子。奶奶的语气很柔和，话却斩钉截铁。

        萧剑听懂了奶奶的话，决定复读一年。用“努力”和“用功”来形容这一年，显得太过肤浅。萧剑是用“心”来对待这一年的。把“心”用在教材上，一遍又一遍，教材便透了。把“心”用在考点上，一遍又一遍，考点便通了。不要说三更灯火五更鸡，也不要说悬梁刺股凿壁映雪，有了这些过程，便会有个结果。结果就是考上了秦岭大学。

        通过高考，萧剑明白一个道理：凡事只要拼命去做，坚持到底，就会有个结果。

        萧剑考取的是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计算机这东西，就是个工具，可这个工具太神奇。电子设备装上专门软件，就能做五花八门的事情，网络一联，即刻就能四通八达。你说神奇不神奇？神奇激了萧剑探索的欲望。萧剑还有侠义情结，觉得黑客就是网络世界的侠客，他想作网络世界的大侠。

        萧剑要离开家乡，要到位于三秦大地的秦岭脚下上大学。奶奶怎么办？把奶奶带上！奶奶也乐意陪孙子上大学，她老人家离不开自己的宝贝孙子。

        萧剑考上重点大学，村里第一个，为村里争了光，村委会决定奖励萧剑五千元。其实是村里有意帮助他们祖孙。萧剑整个暑假在砖瓦窑上挣了两千多元，除去一年六千元的学费，还剩余一千多元。

        有个新生带着奶奶上大学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秦岭大学，祖孙二人像明星一样接待前来参观的师生。学校专门找了一间教工宿舍，免费供他们祖孙居住。好心的老师们送来闲置的家具，萧剑一一记到本子上。还有的师生送来钱财，被婉言谢绝。

        奶奶带着萧剑生活，虽然清苦，但从未缺少阳光。所以，在萧剑的字典中，没有自卑。穷苦家庭出身的孩子，或畸形家庭出身的孩子，往往自卑，可是萧剑没有。没有自卑这个魔障，就可在前进的路上勇往直前。

        萧剑进入大学，简直如鱼得水。没了升学的压力，便可从容地徜徉于知识的海洋。渊博的老师，高屋建瓴地讲述着他们的研究领域，原来科学如此精妙，世界竟是如此丰富多彩。

        上课之余，萧剑要做三件事。

        一是读书。

        中小学时期没读多少书，哪里有什么课外书可读，另外，也没有读书的时间和心境。贾宝玉，你好福气，生活在胭脂海温柔乡中，然而你生在福中不知福，“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可敬的老人，你的小朋友没和你一起上船，你是如此倔强顽强，你在大海中与大马林鱼搏斗三天三夜，终于把它收服，在返航的路上又与可怕的鲨鱼战斗到底，哪怕只剩一副鱼骨。“a  man  netot  be  defeated.”。

        王小波，你个文痞，被你骂了，还要为你拍手叫好。你的智慧和幽默一定是天生的，别人学也学不来，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文学作品索然无味。

        不只是因为自己无知，还因为世间的知识和智慧太多，进到图书馆，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二是勤工俭学。

        人，先是动物，要满足吃饭的需求。人，还是高级动物，要满足求知的需求。无论是吃饭，还是求知，都需要钱。

        贫穷是一种罪恶。萧剑在贫穷中深有体会。

        施舍是一种对弱者的怜悯。不要施舍，因为我是强者，萧剑一直这么认为。

        所以，萧剑要勤工俭学。先是在学校餐厅帮忙，补贴着刚够自己和奶奶的生活费，可是下学年的学费怎么办？关键是刷盘子洗碗太简单，自己没什么提高。后来又带家教，这就高级多了，最起码有学生对自己叫老师。他很喜欢当老师的感觉，既能教孩子们知识，又能和孩子们玩到一块，人还长得特别帅，孩子们特别喜欢他们的小萧老师。当家教老师，就比在餐厅洗碗挣得多多了，不仅够自己和奶奶的生活搅用，交学费也不成问题，剩下的还可以给奶奶和自己买两件衣服。自己本来不讲究穿着，毕竟已经成人，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三是体育锻炼。

        自从到少林寺习武以来，每天锻炼已成习惯，风雨无阻。

        早晨主要是进行耐力与爆力训练，武术练习主要是在夜神人静时，他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会武功。

        少林是中华武术中体系最庞大的门派，武功套路高达七百种以上，又因以禅入武，习武修禅，故有“武术禅”之称。于众多少林功夫中，萧剑主要研习罗汉拳和达摩剑。

        罗汉拳是中国传统拳术中南拳之一，因少林门人供奉释迦牟尼，并视此拳取十八罗汉之姿，故称罗汉拳。主要手法有隔、迫、冲、闪、点、举、压、钩、抄、抛。腿法讲究腾、滚、扫、弹。罗汉拳要求上下相随，步随手变，身如舵摆，灵活多变，出手注意“夺中”和“护中”，劲力要求刚柔相济。罗汉拳是少林武功的基础。

        达摩剑是中国剑术中的精髓，由少林寺达摩祖师独创。剑如禅法，静中生动，动中守静，把握瞬间，禅定玄机。常见的动作有：舞花剑，刺剑，云剑，劈剑。

        萧剑每日揣摩罗汉拳与达摩剑的精妙，习武修禅，功夫日进。

        黄昏十分，在学校的篮球场和足球场上也经常看到萧剑的身影。由于萧剑占有身体素质方面的先天优势，所以篮球和足球玩得也相当好。每当驰骋在绿茵场上，听到场外的阵阵尖叫，感觉相当刺激。

        一次，兄弟班级足球比赛，水平伯仲，胜负难分。临近结束，依然是平局。恰在此时，萧剑一方控球，见机会难得，萧剑快移至对方门前，队友见萧剑已站好位置，欲把球传过去，然而对方形成人墙，挡得水泄不通，眼看时间将至，遂将球高高踢起，越过人墙，飞向萧剑。萧家也是急了，没做多想，一个空翻，飞起一脚，把足球踢到对方门里，时间恰好终止。现场顿时沸腾了起来，同学们把萧剑高高抛起，惊羡地说，萧剑，你太厉害了，你家伙身怀绝技，藏得挺深。萧剑忙解释说，哪里哪里，自己一急，稀里糊涂就把球踢进了，完全是蒙的。

        可是，这一切，没有逃过场外一个中年人的眼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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