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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算账


提刑司里,徐靳换上常服来到关押囚犯之地,身后跟了一大半官差,都因徐靳久久不发话,只是他护腕之处有个刺眼的牙印明晃晃的落在众人眼中。

        这怕是徐世子昨夜留连在温柔乡里所印刻的一道痕迹。

        几个明眼懂事的官差都不敢纷纷出言,生怕多几个嘴声就会被徐靳那冷厉的眼神给吓尿裤子。

        黑风左手握着一柄黑乌剑鞘的长剑柄,慵懒的靠在黄壁墙上,低低出声:“世子,今日我们的人打听到白禛那边有动向,听闻也在跟柳家那丢失的白银。”

        本无人出声,黑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倒让众人屏着一口气,不知徐世子待会说什么。

        时间仿佛静止许久,徐靳抬起眼底眸光暗暗扫向众人低着的头直到目光所及到自己护腕处所露出的皮肤上还挂着红色的咬痕,他就想起昨夜鹿瑢喝醉酒的模样以及……

        他抱她回房之时,鹿瑢猛然捏住他下巴,让他手足无措更暴跳如雷的想立即将她摔在地,但出于她喝醉什么也不清楚的状况下,他才索性忍她一次。

        不料更荒唐的是她居然不顾自己的清誉直接亲了他,那一刻他是又恼怒又觉得浑身燥热无比,整个人都不敢向前走近一步。

        在他心里认为此女不但是个麻烦精更是个惹祸精。

        可气可叹的是他没保住自己的清白,居然白白给一醉鬼夺走。

        底下没人敢吱声,偏偏黑风说出的话,徐靳未回。

        黑风撇了撇嘴,离开墙面径直走向徐靳那一头,弯着身子垂着头作揖:“世子?”

        两个轻飘飘的称呼倒让徐靳回过神来,他一怔先前并未听清他们说甚。

        徐靳猜测性的一瞄刑房那处,时不时传出囚犯被鞭打的凄惨喊声,才说话:“是那两个人犯招了?”

        黑风摇头,直言告知徐靳:“这两个人的嘴硬的很,如此施刑都不肯说出幕后指使是谁,这样下去我们很难撬开他们的嘴,更加难以截取柳家那丢失白银的下落。”

        柳家是北川数一数二的望族,其祖上曾出过三代皇后,到了他们这一代,子孙虽少,女眷却多,更是出了一位贵妃娘娘正得陛下盛宠。

        除此之外,柳家丢失的白银都是柳家主柳覃之特意献给陛下作为用来救济凉城被困百姓的赈灾物资。

        如今竟堂而皇之被一行人偷偷劫走,这事还是传进陛下耳里,故此一大早就让人传旨告知徐靳全权处理此案,查明真相追回白银万两。

        可没想到半路居然被白禛跟上,徐靳也没料到昔日冤家对手白禛竟会在此事与他争锋,他必然不会稳让他丝毫。

        徐靳眸光幽深的继续盯着刑房,通知黑风:“你带着兄弟留意一下白禛那边的动向,其余人都在此想办法撬开这两人的嘴。”

        “是。”

        众人纷纷作揖才各自散去。

        只有徐靳还站在暗黑的地牢里,修长的大手扶着护腕。

        暮色将近,鹿瑢饭后便走到庭院,抬头望天,只有一片的漆黑,无任何星子点缀的夜晚,空有一轮清冷孤月泠泠的挂在上头,好不寂寞。

        这些天都住在徐靳这里,着实令鹿瑢感到不自在,身上又没有足够的银两更别提主动去外面找人,怕就怕再遇上人贩。

        她在北川还人生地不熟的,不跟徐靳这身份高贵之人搅在一起,恐任何事情她单打独斗都不成气候。

        如今秋家铺子的事情还没有弄清,她还不能轻易离开。

        鹿瑢一个人站在寂静空旷的庭院深思已久,愁着脸色时不时皱紧眉头,这些全都落入刚回蒙院经过庭院门栏的徐靳眼中。

        他自是不知鹿瑢为何在这,只是脑海一闪而过昨夜她醉酒荒唐之事便感浑身急躁,脸色又是一阵铁青,他的清白决不能白白叫鹿瑢这等女子给随意欺辱了。

        于是他沉着脸,快步走到鹿瑢跟前叫着:“鹿瑢。”

        简短的两个字明明很日常,但从徐靳口中发出却异常像是带着莫名的火气,加上他俊逸的脸已充满阴郁,听在鹿瑢耳侧觉得来者不善。

        鹿瑢轻轻一瞥徐靳,只当他是心情不好,估计是昨晚她在这里喝酒了没有告诉他所以他觉得生气?

        可他自己不是失约不来那花灯会,怎好意思朝她撒火,她这回可什么都没做错。

        鹿瑢问:“大人,你怎么来了?”

        徐靳侧立于她身旁,开始打量鹿瑢脸上的神情,并未有任何其他神色,更多的则是对他突然出现时的一种疑惑。

        她这是装醉?昨晚发生的她难道记不清了?

        不,不对,她怎可能记不清,她应是故意装作记不清的样子想先看看他的反应。

        徐靳这么一想,才打定主意看看谁先装不住会露马脚。

        徐靳刻意压着内心所燃起的怒意,很是从容不迫的从刚才一进门的郁闷之色改为平静,再一次说:“鹿瑢。”

        鹿瑢扬起头狐疑的说:“大人,怎么了?”

        她还是耐着性子问徐靳,从他出现在这里已经叫了她名字两次,难道真的对她昨晚在府里喝酒的事情生气?要么就是他知道她昨晚见到袖玉和他在花灯会之事。

        还是她昨晚在府中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他逮到了然后今晚是来收拾她的。

        徐靳不慌不乱的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她先是一怔愣神而后眼珠子骨碌的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还是继续装傻不理解。

        无妨,他先试探一番。

        徐靳说:“你可还记得昨晚你干了什么?”

        鹿瑢对他所说的话刚开始摸不着头脑,现在渐渐有些明了他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八成是昨晚她看到他和袖玉在一块的事情。

        鹿瑢迟迟开口解释:“大人,昨晚小女的确去了花灯会,也看到了您和袖玉姑娘在一块猜灯谜,但我没继续等您,这事儿您自个儿清楚。您和袖玉姑娘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实在不能因小女的原因横在你们二人中间,但您可千万不要误会,小女昨夜是在这喝了酒,可喝酒绝不是看到您和袖玉姑娘,而是小女对于寻亲线索断了的事情沉闷放不下这才借酒消愁。”

        这倒是鹿瑢一直以来的心事,秋家铺子没寻成就算了,这下还要继续留在这里,说来也是她自己的错,当初就不应该跟着徐靳,也许这会还能回趟鹿家再问问姑姑。

        徐靳皱着眉,不确定的盯着她:“你是这样想我的?”

        徐靳憋着气,脸色愈发阴鸷,这女人什么意思?

        亲他的事情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什么他和袖玉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何时对袖玉生出别的情意?

        鹿瑢摇头之后才再三确定,她不想知道徐靳的想法,只能按照她看到的所说。

        鹿瑢神情自若的点头:“是的。”

        她直言的两个字轻飘飘的甩在徐靳那端,听得徐靳早就按耐不住的瞪着眼,这女人跟他说话完全不在一件事上。

        她一定在装,好样的,居然如此能忍。

        徐靳咬着牙再问:“你确定?”

        他洁身自好良久不曾被任何女子以她那日那般轻浮的对他,可没想过此女居然不承认。

        鹿瑢被徐靳问的心生烦闷,继续点头:“大人,是小女说的不对吗?还是您和袖玉姑娘对小女有别的事交代?”

        徐靳:“你昨晚醉酒可还知晓自己做了何事?”

        鹿瑢心下一咯噔,脸上有过片刻的慌张闪过,昨晚他怎么知道她醉酒的事,难道昨晚他就在场?

        不可能吧?他不是和袖玉在逛花灯哪有时间和她待一块。

        鹿瑢道:“大人,昨夜小女喝醉了一醒来就在房里,旁的事情自是一概不知。”

        这是鹿瑢的实话,她醒来就在房里,第一个见到的人是青雅,昨夜发生何事她一点儿也不记得,只依稀之间觉得自己做了个短暂而朦胧不清的梦罢了。

        徐靳沉下心眼底渐冷,他刚刚没有错过鹿瑢那霎时的慌乱,单单一下就压了过去,看来她不愿说出。

        也好,他也懒得计较,毕竟她还未寻到亲人,这一日日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况还得延长下去。

        徐靳不再纠结这件事,只是手腕的牙痕,他却想要和鹿瑢讨个说法。

        “你是喝的不省人事,却把我咬伤,你说这笔账该如何算?”徐靳冷然的一扫鹿瑢悠然神情,抬起自己的手腕将护腕拆开一些能够让她清晰看到那红痕肆意的痕迹。

        鹿瑢疑惑的向他手腕处一探,一个圆圈的牙印在他手腕上,倒也还不算咬得太深。

        可徐靳硬要她给个说法,她实在不知自己能给他什么赔偿,只得讪笑的讨好着他:“大人,小女也不是故意的,小女都喝成那样哪里还记得自己当时是何模样。”

        “还望大人您别和小女一般计较,您宰相肚里能撑船。”

        徐靳突然觉得好笑,但也不能太明显的表于面上,只得平静得如一滩水,继续道:“昨晚未能赴约,确是我的问题,既然你有意认错,那就算了。”

        她酒醉亲他的事情,他也不打算追究了,想来她是真醉什么也记不清。

        鹿瑢一听他如此说,顿时嬉笑,实际心底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徐靳真的要对她讨要什么,好在她反应快,能拣些他喜欢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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