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九转大肠
郑员外中午时候过来了，跟午哥说起酒楼的经营情况，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现在快餐店已经开到九家，明州、泉州、福州、广州和行在都有分店。城里的郑家酒楼也扩大了规模，现在是个四方二层楼，中间有个大天井，现在比原来的二层楼面积大了一倍有余。刚重新开业不长时间，生意比往日还火隆。
泉州的郑家酒楼也打算扩大规模，不过有点困难，泉州土地寸土寸金，酒楼周围房子太拥挤，扩张成本太高。“我看不如另起一座酒楼，那边盖，这边经营，两不耽误。”
“孙员外也是这么个说法，不过他选的地方在城外呢，叔担心生意不好。”郑员外早就和孙员外商量过了，都觉得扩大规模势在必行。
“我看倒未必，真正有钱人可不愿意和小商小贩扎堆。如果你觉得不放心就两个都开着，这样还能分出档次了，您看呢？”分两家开最可行，还不用担心流失客人。
“也好，不过这不得再招些厨子么？上哪找人呐？”
“林嗣富呢？还在巡查么？找一两个人帮他分担些呗。”林嗣富绝对是个好人选，手艺没挑，人也本分，就怕他嫌工资少。
“你是说让老林回来主持？他倒是让人放心，行，就他了，叔找他商量商量。”
“让他也到我这来一趟，我在莆田得住些日子呢，正好跟他切磋切磋。”午哥在夷洲想起不少素菜做法，正好都教给林厨子。
一听这话郑员外乐了，从做鱼开始，接着是炸鸡，再然后是辣椒，今年有鱼籽，这是一年一个系列的节奏啊，看来明年又能出一系列的拿手菜啦。
“好，你放心吧，他一回来叔就让他来找你。”
午哥让砚角上街买香菇和猪肠子之类的东西，自己烧些水给四眼洗澡，，满娘看着了也过来给四眼身上撩水。水洗完事再擦干，四眼身上的毛被阳光一照都发亮光啊，这狗收拾的，在莆田也能算一号了。满娘看着喜欢一劲的给它顺毛，四眼跟满娘也挺亲热，大舌头一伸就舔满娘一屁墩，惹得满娘一阵咯咯笑。
晚上特意多花些心思做的九转大肠，满娘自己一小盘，一手抓一根，左边咬一口，右边啃一块，吃的这个开心呐，酱汁都抹到眉毛上去了。
陈老爷从泉州回来过冬至节，早上和陈员外一起过去。陈员外可能是觉得这是最后一回上坟祭拜祖先了，准备的祭品非常多，一捆子香，一个大猪脑袋，一大摞纸钱，一块石头片子，还有猪鱼牛羊肉，五色水果，五色粮食，一堆蚌、蛤之类的，装了满满一车，结果害得午哥得和猪脑袋面对面晃悠到墓地。
这回自己三个人可拿不动了，砚角和根生都帮忙才扛到山上去。然后就是磕头，再磕头，陈员外念了一大篇祭文，然后烧纸、放鞭、埋石头片子。可算忙活完了，连着砚角和根生一起在坟头饮福，一顿造。猪脑袋是生的，那个没法吃，就只能吃水果、蚌、蛤之类的。食盒也没带上来，午哥吃几口就吃不动了，凉啊。等周围人也祭拜完了，都陆续往下走呢，午哥也想尽快下去找点暖和食儿吃。想把祭品扔下空手回去？不行，还得带回去吃去。祖宗吃完的东西有福气，你还得回家继续饮福去。
一堆人除了爷爷，都像打败仗的逃兵似的，拖拖沓沓地下了山了，午哥倒车上就不愿意动弹喽。结果老爹还过来说族长大爷有事情找他，这把午哥气的，折腾人是吧，看我给你好脸色了是吧。
没辙，老爹还在边上催着呢，午哥爬起来，摇摇晃晃跟在老爹后边走。到地方一看，几个老头围着爷爷，正跟他说话呢，不过爷爷的脸色可不好，嘴角都耷拉着。哎呦，敢惹我爷爷，老虎头上拍苍蝇，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看我不撅死你的。
午哥挨个给行礼，大爷说话了，“小十六，上回不是说再有产业就跟族里说么，那盐场和鹿场怎么没跟族里商量啊？”
“盐场是刘家大爷的产业，我就是给出出主意，找个地方。鹿场不是八哥干呢么，那还用跟族里商量么？”
大爷早知道午哥不好惹，可没想到一开口就给撅回来，这回也没人给找台阶了，只能一边跟自己说‘止怒’，一边挤出笑，“那表场呢？这个是你的吧。”
“是我自己的，不过只有我和刘秉旭会做，其他人都是学徒。”
大爷听到这开心了，“那能不能让陈家人过去学徒呀，都是陈家人嘛，一起干活也有个照应。”
嘿，你脸皮真厚啊，这话也说得出口，怎么我还得花钱教会，再让他们回去开一家表场。这我可的好好的撅弯了你。“好啊，尽管派人过去呗，不过我这边为了防止制作技术泄露出去可都是招的有家室的，家里其他人我也能安排活，这样就不会轻易走了。您只要一家子都送来我就收下，多少人都行，我都安排好喽。”
这把大爷气的，我要是送全家过去，不就成肉包子打狗了么，那我还送他们过去干什么。大爷看午哥这边是撬不开缝了，陈员外也不开口啊，得了，又没办成。闲闲地说几句，挥挥袖子，几个人都散了。
回车上时候，老爹还好奇表场的事呢，连着问午哥怎么回事。
“嘿嘿，只要他敢送来人，我就能让送来的人不想回去，咱那地方多好，也不打架，有的是活干，来了肯定不想走。”
陈员外也在一边咪咪眼笑，这回可出口气了，这都是乖孙的成就啊。
大爷是不想送人了，不过别人可想把人送过去，谁家没几个穷亲戚呀，是不是。下午的时候四爷和七爷就过来了，和陈员外商量。陈员外也学坏了，拍胸脯说：“都是陈家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欢迎。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实在调皮捣蛋的咱也不能用，毕竟这个买卖是要赚钱的，是吧。”
“哪能啊，咱也不会送那调皮的过去，都找老实人家，你放心。要有不合心的，你尽管打骂，实在不行你送回来我教育他，你看这行不？”
“行啊，除夕过后我就走，到时候让他们过来吧。”
这一下午就收了三户，以后又陆续收了四户，总共四十几个人。
第二天邓中甫和黄善甫两个人过来，拿着一些问题过来讨论，主要还是想再要几把望远镜。到莆田那天，午哥给他俩不少鱼籽送人用的，随身还带着四把望远镜，一下船就被书院的人接走了。这肯定是都送人了，四把也没够分啊。
“望远镜的事这么办行不，我给你们磨出镜片来，你们自己组装，看看还有什么组装方法没有。现在看的不是倒影么，你们试试能不能把影儿给它倒回来，这看着不就舒服点么，对吧？再一个你们试试能不能给镜片定个标准，比如说放大多少倍之类的，你们看呢？”
俩人有点迷糊，把影儿倒过来还好理解，放大多少倍？完全没概念，这得怎么计算？
这可能得实际去看才行。午哥拍拍脑袋，“这么地，你俩这几天也别回书院了，咱们整理一本关于光学的册子，以后做事也有个指导。”
“求之不得。”俩人一起拱手，心里想着，以前总听山长说午哥怎样怎样的，咱也就见过你做望远镜。现在好了，咱看看你的真本事，是不是象山长说的那么玄乎。
午哥可没想显摆什么，自己尽量回忆光学的一些概念。太复杂比如光电效应之类的，午哥也就有个印象而已，不过折射现象、反射现象、透视画法之类的，都挺简单，就是些基本的几何，系数就得他俩自己测量了。哦，还有泊松亮斑试验和牛顿的棱镜试验，杨氏双缝干涉试验这些都知道，也都可以做的。还拿出以前写的笔记，给他俩解释惯性定理和基本的置换反应。老王当年没经过什么高等教育，不过很多物理理论倒是读过，在同龄人当中也算是异类。
这时候早就有对镜片和凹反射镜的记载，还能见着称作云爱云逮的老花镜，从外国进口的。
几天工夫俩人就记录了一本子，这回可把俩人吓着了，那定理、概念像不要钱似的往外蹦啊。你咋不用试验就能总结出来？妖怪！
俩人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他是妖怪，肯定的。咱们人不能和妖怪一般见识，对吧。
(https://www.yqxsge.cc/html/25/25903/152113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yqxsge.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2.yqxs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