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白捡条船
道也不远，走了二十多分钟就看着了，地上躺了一群人，有没声没气的，有翻滚**的。不管什么样的，村民过去就是一铁锹，然后就用绳子捆上。道上的收拾完了，有人就顺着午哥手指去收拾甘蔗田里的海盗。
“啊！他脑袋掉啦！”也不知道谁在甘蔗地里喊，听声音是吓坏了。
掉脑袋的肯定是追得最紧那个，活该，谁让你跑得那么欢的。午哥也没过去，几个村民过去帮忙了，结果多快进去就多快出来，都趴路边吐呢。午哥心里发笑，把怀表掏出来，借着月光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二十几。
那几个人吐吐就完了，不过谁也不愿意再进去看没脑袋尸体。午哥叫过来两个胆大的，“两位叔叔回去找几辆车来吧，这些人也不能放在这，都得拉到村里去，嗯，要是能再找些人过来帮忙就更好了。”
这两个人走了，午哥又让剩下的村民找木头，做火把。没等村民回来呢，巡逻队从糖场过来了，最先过来的就是四眼，直奔午哥过去。午哥摸摸它脑袋说：“小子干的不错嘛，明天就给你炖骨头吃，全是肉的，怎么样。”
等巡逻队的人过来一看可惊讶了，怪不得糖场没找着人么，都在这呢。江云峰一眼就看见午哥了。赶紧走过来一把攥住他胳膊，“咱们都找你呢，你是回村了？”江云峰身家，船户身家都系在午哥身上呢，那能不紧张么。
“没，这不是炸死几个人么，我回村里叫人拉回去。”午哥抬手拍拍他，示意他别紧张。
后边刘十二也过来了，“大爷说四眼自己跑回来了，还说有海盗，让我们跟着四眼找你，我们是从糖场后边过来的。”
“糖场伙计怎么样了？”
“没了。”
“它马地，这事没完。”午哥合计合计，“你带上人，拿着手雷，往南边找他们的船，找着的话船上的人一个也别叫他跑了，明白没？”
“明白了。”刘十二带着一群人又走了。这时候村里也推着车子来了，这些人把地上的那几个也不管死活都扔到车上，大家一起往回走。
午哥又困又累，直接回家，家里几个人都等着呢，午哥跟他们避重就轻的说几句就回屋睡觉，没敢细说，就说找人把海盗都炸了。
第二天一早刘家大爷就找过来了，详细问了昨晚的事，听完直呼果敢。大爷还跟午哥说这次赚大了，白捡了一条海船。这可挺好，原来海盗趁着夜色把船停在河口，船上就留了三个人，剩下都下船打算干票大的，结果不是被午哥炸了么，一个也没逃出去，巡逻队找到船的时候，那三个人还在喝酒呢，一个也没跑了。
午哥听完就感觉不对，不可能都炸了，别说现在这黑火药，就是黄炸药也不可能这么大战果。“您赶快审问他们，我估计有逃跑的，一定得挖出来，不能留后患，再一个他们不是一条船，肯定还有同伙，一定得问出来，完了你是要杀要剐随你。”
这事大爷可不敢含糊，赶紧回去审问，结果一出来可把他们吓一跳，还有至少五个人在外头呢，可能是因为头领死了他们才没敢露头。据生还的几个海盗说他们的头领叫水虎子，年初二抢劫矿场的也有他们一伙人，他们只是一小部分，出了一条船，二十个人，另一伙的头领叫海猴子，出了两条船。七八十个人。
大爷只好派出巡逻队四处搜索，结果只找到两具尸体，应该是被弹片割伤流血过多而死，另外土著人也送来消息说找到一个死人，穿着汉人衣服，大爷马上派人过去取回尸体，结果也没取回来，说是已经被野熊啃得面目全非，根本没法辨认。
这次虽然没有人员伤亡，而且还白得一条船，但也把大爷吓坏了，重新编组进行巡逻，村里住的所有男的，只要不是老人小孩都给编进去了，每天晚上都巡逻不停。有安全意识是好事，不过这也太扰民了。午哥跟大爷提过一回，说有些技术人员没必要参与编组，不过大爷坚决不同意，还说这是大家的事，大家都得出力。午哥是劝不动他，只好认了。红头房子离村子远点，只好自己安排巡逻，午哥送了好几条土狗过去，也算是自我安慰吧。
八月节过的紧张兮兮的，一过完节大爷就让人把没死的海盗都砍了，扔到海里去了，相信海里的鲨鱼会比较喜欢这个口味。
月底孙员外带了三条船过来，运了大量的木料，造船的各种技术人员就占了一船。午哥把图纸拿去和几位老师傅商量造船的细节，其实午哥并不懂造船的事情，只是把以前看过的军舰模型画了一遍而已，照现在的海船也就是窄点，像什么水密舱、层叠板之类的午哥根本不懂，就由着他们自己发挥，只要外形差不多也就行了。
午哥主要做的是帮助他们给船场选址，提供水泥、石子，做了一个木头框架的人力龙门吊，还有手拉葫芦，让他们干活时候省点劲。邓中甫和黄善甫看见手拉葫芦比较好奇，午哥给他们讲了一遍滑轮组的有关知识。
新船完工时午哥做过大致测量，最大长度为三十三米，最大宽度为六米五，船首不同于普通货船的钝头或方头，而是非常尖，吃水两米四，船上一大两小三张帆。因为中间返工过几回，直到冬至前几天才涂装下水，试航之后感觉比普通货船快了至少三分之一，以午哥制定的长度标准来算，速度能达到二十千米每小时。事实上普通跑船人并没有准确的航速概念，以前可没有怀表计时，一般都是说‘船行五日到日本’，非常粗略。而现在有指南针，有怀表，以后还会有秒表，陆地上的速度概念就可用到海上，使航海的控制性更强。
第一艘由刘员外买下使用，船上装备了八门小铜炮，船首还有一门大铜炮，这是库存铜炮数量就这些，不然还会装备更多。孙员外也来看装备好的船，姑且称作战船吧，是越看越眼馋，一个大船队有了这样的战船，也不用多，四艘就行，足够护航了，何必每年给海盗保护费呢。所以未来一年的造船量全被孙员外定下了，不仅如此，孙员外还向红头房子下了订单，全部参照刘员外的船配备，这回可不是来料加工，而是实打实的订单，红头房子终于要开始盈利了。
正在午哥又为人手紧张烦恼的时候，江云峰带着族里七十余条船渡海到了夷洲，打算全族落户。对这事午哥那是热烈欢迎的，赶紧从施工队里抽出不少熟手补充到铸造厂和窑厂，又选些人到红头房子学徒，这才解了燃眉之急。剩下的有去施工队的，有去船场的，有去养殖场的，有去农场的，有继续打渔的，剩下的小孩子都去村塾上学。
黄善甫早就制出来硫酸，并用加热法制备出浓硫酸。午哥指导他分析各种金属样本和沙子样本，很快发现沙子中的金属元素比如铁、铜之类使玻璃呈现绿、蓝等色，经过酸洗的沙子是完全透明不带任何杂色的，这使玻璃成本进一步降低，也促使午哥决定成立‘玻璃及陶瓷制品研究所’和‘化学研究所’，重新在远离村子的南边盖房子，冬至前就搬过去了。邓中甫正在研究弹簧和温度计的制作，他是想做弹簧秤。不过午哥是想做三轮车弹簧，大小差不少呢，所以正引导他找出热处理的方法。
大爷不是白捡了条海船么，这心思就活动开了，想运盐到大陆去卖，过来找午哥商量。
“您这招太笨了，不如到大陆上找人推销，让他们自己过来用粮食换盐，咱这一条船能干什么，还不如打渔用呢。”
“你聪明你咋没早点想出来呢？非得我来问呐？”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说话嘴也没把门的，您老别生气，我这不也是刚想出来么，这么地，我再给您出个主意成不，别生气啦。”
“什么主意你说吧，说好了我就不生气。”
“肯定是好主意，您那大船也出海打鱼，不过不打小鱼，打鲲鱼，怎么样，是好主意吧。”
“打鲲鱼？不怕它把船划了么？再说用什么打？”
“用床弩，或者手抛矛，后边系根绳，别让它沉海底去。等它淌完血还不是任你收拾啊。”
大爷一合计鲲鱼身上的肉就有点心动，“那肉能吃么？”
“当然能吃了，还好吃呢，关键它身上油多，我听说身上哪个部位能做药来着，而且皮也能卖钱呀，对吧。”
“我再找人问问吧，这事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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