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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三十二·一念苍天》


我本书生,奈何路不平,读万卷书却不能行万里路,要有来生,必不做书生,也要做那屠夫……

        “穷书生,又在读书啊!这么勤习,将来肯定能当大官。”一大婶隔着开着的窗户对着里面一书生竖着大拇指说道,“鸡大婶,你莫要夸我这书生了,小生也只是寒窗苦读,只为能衣锦还乡,报答父母的再生之恩。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声叹息结束了她们之间的对话,被打断朗朗悦耳的读书声又渐渐开始了,只见那书生摇头晃脑,手中捧着早已发黄的书本。淡淡无声的相思声夹着许些充满了希望那种坚强不屈的精神随着那书生口中的书声渐传渐远……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书生难为无书之教。

        咿呀,一声门响,门开了,只见一妇人手提着一竹篮,竹篮用着粗布盖着严严实实的,上面还用着几本泛黄的书本压着。 “金莲,你可回来了,为夫想死你了。”却是那书生听到门响放下手中的书,转身站起对着身后的妇人道,“快让我看看,为夫要的书本拿回来了没有。”说着,那书生自顾自的从那妇人手中拿过了竹篮,“哎呀呀,你怎么把书本放在这食物之上,这书可是宝贝,”那书生把放在竹篮上面的书急忙拿下来,用手轻轻拍打着,似乎很怕这书脏了似的,从那妇人进来起,便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一点都没注意到身旁之人淡淡的失落和叹息。“哎,相公,下面是在那表哥家借来的食物,你别总顾着读书,也该饱饱身子,”那妇人走到书生的身旁担忧的说到,“没事没事,为夫一点都不饿,娘子要是饿了便先吃着,哈哈,终于看到此书了,”那书生低着头在那带来的书本中翻来覆去,似乎找到了什么兴奋的道,“为夫去读书了,有劳娘子去把为夫放在一旁的衣服拿去洗了,”书生拿起书本,又继续做到那简简单单的桌子旁,桌子上面有着一盏油灯,可是却从来不从亮过,灯的里面早已空荡荡的干旱不已,似乎已经有些时间了………

        妇人看着这才一会儿,那秀才便又开始了苦读,妇人低着头模糊的双眼用手轻轻的擦拭了几下,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的声在空中飘荡不已。妇人名叫金莲,百姓出身,幸得媒人牵线嫁到此家,本以为会是一段好姻缘,却不想竟是一书呆子,满眼都是书。冷落了良人,淡漠了他人。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只能叹命运弄人,或许等到他功臣加身,官帽翎带,他的眼里或许就会有我了………

        “妹夫,我这做表哥的来看你了,上次表妹从我那借来食物,我这不带来食物来看看你们够用不,”爽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一身穿绫罗绸缎的,风度翩翩的公子走了进来,书生听到这声音放下手中的书,转身对着那走进来的人道,“表哥,小生有礼了,多谢你的好意,小生要勤奋苦读,夺得那金榜之名来报答父母的再生之恩,不便好好奉陪表哥了,”书生转身对着那表哥微微的躬了一下身便已做到那读书的地方了。“表妹,上次你借的食物用完了吗?表哥这次特地带来了食物。”那叫表哥的用着男人的眼神打量着那妇人金莲,眼中一抹淫邪的目光一瞬即过。此人叫孟庆,家中虽没有腰缠万贯,但也有良田十苗,也算是地方一霸,靠着家中一点家境,平日里欺男霸女,坏事做尽,当然了也只是在当地里。自从上次那金莲来到他家借米,被他一次偶然看见,立即就魂不守舍,尽的相思苦,这不,立即来到这秀才家来见一见魂绕梦缠的人儿,“多谢表哥的一番好意,妾身代夫君谢过了。”妇人金莲双手叉腰身子微微一弯淡淡的道,“不用谢,不用谢,”那孟庆见状立即上前扶起那金莲,近些看着眼前的人儿,握着金莲的手竟然不放,“咳咳,表哥,”金莲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手微微的向后抽了一下,那孟庆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杉杉不舍的松开了手。“表妹,我看你在这受苦清瘦了很多,要不好好去表哥家住一段时间?”那孟庆突然说到,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给暂时惊的说不出话来的金莲,转眼淡淡的答到,“多谢表哥的心意,妾身要陪在相公身边照顾相公,”“哦,看来是表哥多心了,”那孟庆转动着双眼,闪烁着皎洁的目光,“四年的文考即将来临,不知妹夫打算何时去那进京赶考,”孟庆用着关心的言语说到,“这个……妾身不知。”金莲摇着头说到,“哦,那妹夫进京的盘缠可有?”孟庆看着金莲大有深意的问道,“家中早已是一贫如洗,要是有那盘缠妾身又怎会去表哥家借那所需之物。”金莲用着有些叹息的声音说到,“哈哈,表妹,不用担心,妹夫的盘缠就交给表哥了,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亲家吗。我这就回去为妹夫筹备盘缠。”说着,那孟庆转身就离去,似乎是真心想帮助他们……

        三天后,“妹夫,这是表哥的一点心意,你拿着,一定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却是孟庆递给书生一钱袋,“这个……无功不受禄,你还是拿回吧,”那书生推辞的说道,就这样在几番推辞之下,书生还是收下了,“夫君,一路多加小心,妾身不在身边,你要好生照顾自己,”在一旁的金莲对着书生关心的道,“娘子不用担心,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为夫此去必定金榜题名。倒是让娘子受苦了。”短暂的嘘寒问暖,书生踏上了进京赶考之路。或许就是这一走,他的人生也走上了另一条路……

        京城,繁华而富饶,城外壮大阔气,城内人潮拥挤,喧闹声绵绵不绝。书生一路走来,终于赶到京城,看着京城的繁华富饶,书生有些不习惯,手中的银两也不剩多少,这还是书生一路省吃俭用下来的,原来那孟庆早已算好了这来路的费用,书生不喜欢京城的喧哗,默默的在城中寻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继续发奋的读着那早已泛黄的书………

        次日,考试已过。书生来到那发榜之地,只见金光闪闪的皇榜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书生由下往上仔仔细细的看着,不露掉一个字,定眼一看榜眼正是书生的名字,这一刻书生的心情不知道有多高兴,他搓捏着双手,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化,由惊讶到喜悦,由喜悦到感慨,由感慨到平静,一切都显书生的书气,他没有别人那种惊讶的尖叫,没有别人喜悦的动作,没有感慨自己的多读的书,一切都归慢慢的平静。书生平了下心来,整理了下衣裳,双袖微微的一甩,绕着的双手放在身后,脚步轻盈的走了起来,面带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走着走着………

        市集里,一嚣张跋扈的翩翩公子,正带着一群人围着一女子,“小娘子,你叫啊,你叫啊,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敢救你。”那公子露着**的声音说到,旁边几个奴仆也在一旁起哄道,“我家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家公子可是堂堂王爷的少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看上你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还不顺从我家公子,”“呸,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就算你是王爷的儿子,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那女子看着四周冷漠的人群,看着那些低头交耳敢怒不敢言的人,心里感到一阵冰寒,正是这股冰寒使这女子在先前大声呼救的同时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她平静的看着四周的人,淡淡的说着话。而这时,那书生脚步轻盈走的有些欢快,因为他要急着到店子里去等那皇榜听封,前面挤满了人群挡住了书生欢快的脚步,他停了下来,往人群一看,从周围的议论声这才知道缘由,顿时,书生从书上学来那股正义感使他站了出来。“放开那姑娘,光天化日下竟敢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书生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第一次说的话那么大声,或许是快当官了,或许是书里的教导,总之这一刻书生在旁人冷漠的目光中站了出来,“咦,书呆子,竟然不知死活想英雄救美?你想要王法是吗?我就是,给他看看王爷府的令牌,”那公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嘴里满是轻视的看着书生说到,书生见旁边一人拿出令牌,愤怒的把那人手中的令牌打掉,“亏你们还是皇室中人,竟然还知法犯法,小生这就上殿告御状。”书生一脸的正气,心愤难平的说到,“呦……看不出你这书呆子这么正义啊,不知你何德何能能进的了那殿告的那御状呢?”那公子一脸的讽刺说道,“小生正是当今状元,不知可进的那殿,告的那御状呢?”书生有些自豪的说到,那公子听到这话,脸顿时黑了下来,原来,成为状元之才还有一次金殿面试,然后才能冠冕加身,成为朝中一员。转眼片刻,那公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嚣张的说到,“书呆子,这一次本公子记下了,咱们后会有期,走,”那公子一脸恶毒的说到,转身便带着随从离去,“多谢公子相救,”那女子微微的行了一下礼感激的说到,“不用谢,古语有云,路见不平必要拨刀相助,更何况小生是习得多年的圣贤书,哪有不救之礼。”书生摇头晃脑的解释道,那女子见状,噗嗤,掩嘴一笑,这一笑真是笑了花儿开放,烟花那样灿烂,书生也被这一笑给吸引住了,或许红颜祸水,祸国殃民,也怪不的那公子行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之事,而此女子正是之后儒家张良之妻,这才出现那儒家张良的救命之恩之说………

        三日后,皇榜听封,书生的店子来了不速之客,其中正有书生认识的熟人,正是那强抢民女的公子,“书呆子,还记得我么?看来咱们有缘啊,”那公子得意的笑着说到,咯噔,书生胸口顿时一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你来这干什么?”书生一脸严肃的说到,“干什么?嘿嘿,等下你就知道了,还不宣读么?”那公子阴险的说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当今状元之才,因考试作弊,判其终生不得入考场,钦此,还不谢恩。”那一身太监模样声音有些尖酸刻薄的说到,书生听到这话,脑海一片空白,终生不得入考场这几个彻底粉碎了他多年来的心愿,刹那书生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化龙,如今梦就这样破碎了,书生捂着胸口,双眼恶狠狠的看着那公子,书生一阵癫狂的向着那公子扑来,誓要与他拼命,却这时旁边几个仆人见状,立即拦住了那书生,“给我打,往死里打,要让他知道得罪我是没有好下场。”那公子狠毒的重重说到,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顿时响起,书生由先前的的挣扎到渐渐的自保,身体变得不停的颤抖起来,“公子,莫要出人命,我们已经宣读了假的圣旨,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那太监一脸担忧的说到,那公子听到这话有些不奈烦,可是那太监却在一旁不停地劝说,过了一会儿,那公子似乎尽兴了,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这一次就饶他一命,下一次若在敢坏我好事,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们走。”一席人就这么浩荡荡的离去,留下的只有不知是死是活的书生躺在地上。

        郊外,一身着破烂衣服,两眼六神无主的人摇摇晃晃的行走着,此人正是那书生,没想到这书生竟然活了下来,一步一步向着家乡归去。

        家乡,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回乡之路,书生一路靠着行乞这才能回到家乡,看着眼前的家乡,还有默默在家等着自己的妻子,这一刻,书生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心里油然的一声叹息,以前,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忽略了身旁的一切,只为能考上功名,光宗耀祖,然后好好的给她一个家,现在想来,以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梦,其实真正的家就在身边,只是自己不知道珍惜,这一次的经历,使书生走出了书里的世界,明白了真正的人生。“古语有云,黄粱一梦,一梦初醒,或许小生也如古人一样吧,也罢也罢,梦既然已经醒了,也该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了,不知娘子是否还好,还是换的一身容颜回家,也不要让娘子担心,”书生有些自嘲的说到。就这样书生换了一身容颜向着家中走去………

        家中。走在回家的路上,邻居的眼神纷纷有些诧异的看着书生,书生看着四周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只得加快脚步向着家中走去。“娘子,我回来了,”还没进门就传来书生的呼喊声,吱呀,门一声响,“娘子你在哪?为夫好想你啊,快出来见见为夫,”书生打开门理急忙的呼唤道,只见,房中空无一物,房顶结满了蜘蛛网,房里布满了灰尘,一看便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书生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茫然,有些迷惘,他跑着走出房间,来到了鸡大婶的家,“噔噔………”,仓促的敲门想起,“是谁啊?”门内传来一声疑问声。“是我,鸡大婶。快开门啊,我有急事找你,”书生有些不耐烦的继续敲打的门,“吱呀,”门开了,“是你!”一声惊讶声,“鸡大婶,你知道我家娘子去哪了吗?”书生一脸担心的道。“哎,书生啊!也不知道这是命还是苦呢?你且听我慢慢到来……”鸡大婶叹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原来在书生走的日子里,那金莲的表哥孟庆突然时常进出书生的家门日益渐多,起先,旁人邻居也就当串串门门,却没想这串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才沦落到今日的地步,今天是他们的成婚之日,他们的在一起,受到很多世人的辱骂,毕竟一个是有夫之妇,但迫于那孟庆地主身份的压迫下,世人也只能在背后指指点点。书生听到这话,脑袋一翁,瞬间有种眩晕敢,他急忙的扶住身子,用手支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书呆子,你不要紧吧,”鸡大婶见状有些担心的说到。“没事,小生也不过赶路有些累了,休些片刻就好。”书生强忍着站直身子,脚步沮丧的一步一步行走着,两手无力的垂下,这一刻他失去了所有,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一无所有还是书生哪!

        书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只是木讷的走着,没有方向,没有尽头,没有心,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一颗苍老的古树出现在书生的面前,他抬头看了看那古树,抬头仰望着天空,声音无不凄凉的道,“苍天啊,你开开眼吧,看看我这可怜的人儿,一无是处,一无所有,为何还让我苟活于世,生不如死,还不如一死百了,了无牵挂。”书生缓缓的取下自己的腰带,向着古树搭去,双手握着腰带缓缓的向着头靠近,“要有来生必不做书生,也要做那屠夫……”书生用着没有任何语气淡淡的说道。

        刷,只见一道剑光传来,割断了腰带,“哼,堂堂七尺男儿就这样生无可恋,你那熟读的圣贤书在哪?你那满肚子的才华在哪?你空有一番才华却无处施展,难道你就这样含恨而终吗?现在苍天已经开眼了,让你遇到我,我赐你三招,让你大可自保,你且看好。”那男子,唰唰,舞起了剑来,书生被这突然其来的教导顿时茅塞顿开,他仔细认真的看着那男子的剑法。三招已毕,那人也早已向着远出离去,“敢问前辈大名?小生……在下必将前辈大恩铭记于心,”书生看着远处的身影拱手大声的道,“苍天………”只见两字沧桑的传来,似乎在耳边诉说一般。“苍天!苍天?哈哈,从此我西门浩改叫,西门浩天,天恩浩荡,此生难忘。”那书生一脸精神的欢道。或许苍天一念,一念生一念死,一念好一念坏,一念苍天!谁也不知道这一念之间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

        一座偌大的府邑坐落在世外桃源之处,只见牌匾上面写着金光闪闪的两个大字,孟府。而这座看是安静府内却正发生着腥风血雨,那书生西门浩天正在府内大开杀戒,只为一口气,只为一尊严,只为一世俗,血洗自己的过去,成就自己的未来,府内所有人都杀光了,只有那金莲依然安静若素的坐在酒桌旁,西门浩天一身血红走到她的眼前,只见那金莲面带着微笑请她同坐,西门浩天见到她的笑容顿时觉得恐怖和厌烦,“将死之人竟然还饱口福之欲,也罢,就让你做个饱死鬼,”西门浩天看着金莲淡淡的说道,“这是我做的,你尝尝?”那金莲缓缓的拿起酒杯对着西门浩天一仰而尽,刹那,那金莲的嘴脸竟然流出一丝黑血,已然是服毒了,西门浩天见状,急忙来到金莲的身旁抱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一连几个连西门浩天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的为什么?那金莲嘴角微微扬起,淡然的一笑,“或许这才是我的归宿。”只见那金莲说完这话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已死去。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临死的微笑到底有何含义,没人知道她所谓的归宿到底是何归宿,也许只有她自己才清楚,才知道,自己的笑,自己的归宿………(我不知道这是否如蒙娜丽莎的微笑,但我知道这个微笑或许是人世间最美最真的微笑,只不过不懂而已……)

        皇宫。西门浩天身着龙袍抬头看着天空,淡淡的自言自语的说到,“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在你身边,而你却忽略了我,我等了许久,爱了许久,却仍得不到一个答案,直到失去了我才发现,我身边有那么一个你,再见了,我的皇后………”“皇儿,你母亲的灵位安排好了吗,”那西门浩天对着身后的含非淡淡的道,“启禀父皇,母后的灵位早已安排好。”那含非恭敬的说到,似乎对这父皇有些敬畏。“嗯,你的母后已经走了,我不想再失去一个至亲的人,别去报仇,她的愿望你继续实行,哎,没想到她如此心急,她要什么我会不给么?你可是我的皇后。”西门浩天有些叹息的道,而身后得含非听到这话,顿时一惊,刹那又归于平静,“是,父皇,儿臣还有要事要办,就先行告退。”含非拱手退着身子先后离去,“嗯,我等的人也快出现了吧,”一阵风吹起这淡淡的思念,没人知道这思念是思念谁…

        血洗自己的过去,只为塑造自己的未来,这一念之间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

        (提示:不知道潘金莲与西门庆这一对是好是坏呢?世人眼光总是那么高见,而现在这世俗也早已打破。)第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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