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助手
艾琳抱着胳膊站在门口，一脸警惕地看着来人。
“嘿，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路过哥谭顺便来看看老朋友。”康斯坦丁嘴里叼着烟，扯出了一个非常“真诚”的笑容。
“朋友这个词可不能乱用的，尤其是你。”艾琳提醒道。
“okok”康斯坦丁张开手以示无辜，他看向艾琳身后的屋子，又看了看堵在门口随时准备关门的艾琳，挑了挑眉。
“那这位不是朋友的达茜小姐，可不可以让一位疲惫且有些眼熟的过路人进去喝口水歇歇脚呢？”
“你要知道在哥谭这话的可信程度并不高。”艾琳撇了撇嘴，还是侧过身给他让开了路。
艾琳和康斯坦丁是在她大一那年的暑假遇见的。当时因为艾琳没有回纽约的打算，所以她就选择在各个州之间旅行。
结果在芝加哥她不小心碰上了超自然事件，当时有几股力量都介入了那件事，康斯坦丁就是其中一个。
那场相遇让当时还很天真的艾琳误以为康斯坦丁是个非常好的驱魔法师。她有一些关于超自然现象的知识还是康斯坦丁教给自己的。
现在回想起来，艾琳觉得自己当时单纯地像个傻子。
直到后面他们两个又因为一些超自然事件碰到一起，艾琳才逐渐发现自己好像在对方热情的邀请中不知不觉被坑了好多次。
甚至她还发现对方是有意引导她去往那些地方。虽然都是有惊无险，但每次事情结束后艾琳都要照着康斯坦丁的脸来一拳才解气。
至于他故意引导自己去那些地方的原因，艾琳原本认为是康斯坦丁通过恶魔知道她的异能之后，才想要利用她的这个能力协助自己。
但康斯坦丁给她的解释却不是这样的。他当时说的话让艾琳非常震惊。
她知道康斯坦丁的话都是真真假假掺合在一起，但是他给自己说的那番话却让艾琳深信不疑。因为他说出的一些细节是艾琳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的。
艾琳的直觉告诉她，康斯坦丁或许能帮她找出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过去。
碍于这个理由，艾琳虽然不喜欢他，但也没有过于计较他干的那些坑事。
有仇以后报就行。
但是事实证明艾琳还是那么天真，康斯坦丁对于艾琳关心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他只是在唬她。
所以在暑假结束两人分别的时候，艾琳用扇形图给康斯坦丁做了一个难忘的道别。然后朝他比了一个大大的中指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被坑的几率和被帮助的几率参半。这是艾琳给康斯坦丁的评价。
艾琳还在回忆的时候，康斯坦丁已经走到屋子里，他环视四周，然后扯了扯自己风衣的领子，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不管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都一定不会是好事。艾琳抱着胳膊站在他后面，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同时她还注意到康斯坦丁拿着的一个鼓鼓囊囊的包。她知道里面会装些什么东西。
康斯坦丁这次是有备而来，而且事情看上去不太好处理。
像是察觉到艾琳的目光一样，康斯坦丁忽然转头看向她。
“你想干什么？”艾琳问。
“那你又想干什么？”康斯坦丁没有回答，直接反问了一句。艾琳没有一见面就把他打一顿，还这么“客气”，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他觉得自己还是很了解这个相处几个月的小姑娘。
康斯坦丁的目光落在艾琳的脖子上。
在艾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然后伸手往她的脖子后面一抓。
艾琳的耳边响起了一声惨叫，一团黑色的烟气出现在康斯坦丁的手里。
“呼———”一团火焰围绕着他的掌心升起，逐渐地将那团黑气包围，然后吞噬。
艾琳看着那团挣扎的黑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黑气的样子像是一个小小的人形。
好像那天晚上追杀她和红罗宾的恶灵。
艾琳身上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她的额头和后背都沁出了密密的冷汗。难道这东西一直跟着她？
“看来今年的万圣节周期你应该过的很充实。”康斯坦丁甩了甩手，他的手上已经空无一物。
“这个恶灵的残片没什么威胁，但它应该跟了你一段时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康斯坦丁非常自来熟地坐在了艾琳的沙发上。然后艾琳不客气地一脚又把他踢了起来。
艾琳把整件事情都告诉了康斯坦丁，包括所有她能想到的细节。或许康斯坦丁能知道这个恶灵的来历和解救被困灵魂的方法。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找到图书馆那几个亡灵的尸骨对吗？”康斯坦丁问道。
艾琳点头。
“当然没问题。”康斯坦丁答应的很干脆，干脆地让人怀疑。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需要借助你眼睛的力量和你的时间。我要你跟着我去调查一些事情，这需要几天的时间。”
“可以。”艾琳答应的也很干脆。她知道康斯坦丁答应的这么爽快一定有他的目的，她并没有多信任康斯坦丁，但她需要他。
她刚才放他进门的原因就是因为调查图书馆的事情需要助手，而面对这些超自然事务，会魔法的康斯坦丁是比红罗宾更合适的存在。
即使他很坑。
至于处理完图书馆之后的事情，她在实验室的工作这么忙怎么会有时间和他去调查呢。反正把自己的目的达到，到时候再找机会推辞康斯坦丁就好。
这是艾琳的想法。
“哦对了。”康斯坦丁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刚才我来找你的时候，碰见了一个长得特别像鳄鱼的人。他看上去有些烦躁和虚弱。”
杀手鳄？
“我听见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我过去仔细一听就听见了韦恩科技的名字。”
艾琳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似乎是要去这个地方找一些乱七八糟名字的药品。而他本人神志不清，似乎忘记了去韦恩科技的路。”
“于是我就把前往韦恩科技的路指给了他。”
……
艾琳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时一通电话打断了艾琳怒气的加载值。艾琳看了看屏幕，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艾琳接起电话。
“是我，红罗宾。”
电话那头是刚刚解决完杀手鳄的提姆。他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经是晕死状态的杀手鳄，又看看有些狼藉的实验室部门，觉得还是应该通知艾琳一声。
“你所在的实验室在抓捕杀手鳄的时候受到了波及。虽然实验结果看上去还很正常，但个别设备有比较大的损伤，你们可能要停工一段时间。”
“……”艾琳攥紧手机。
“你在听我说话吗？”提姆见那边没有回应，又问了一句。
而站在他旁边的迪克则是用一副“你打电话就说这”的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
“在的。”艾琳压住自己的脾气，“谢谢你的通知。”
她挂断了电话，然后深吸一口气。极度的愤怒让她忽略了一些东西，比如红罗宾如何知道她的电话和实验室位置。
“原来你在韦恩科技工作。”康斯坦丁了然地点点头，“看来咱们这几天可以专心致志地调查了。”
然后他拎起自己的包，在艾琳暴走之前跑出了房间。
走远了一段距离之后，康斯坦丁来到了街上。他停下脚步，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哥谭大学。
夜晚的哥谭大学也是灯火通明，但周围似乎围绕着一些雾蒙蒙的东西。康斯坦丁抬头向上看，哥谭上空的月亮似乎闪过了一抹红色。
正如艾琳所想，他去图书馆的确有自己的目的。
康斯坦丁掐灭了手里的香烟。他把包放在地上，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从里面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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