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霸总特助吃瓜日记四
或许是为了安抚江璃的情绪，也或许是为了诱惑江璃出席，江母将相亲的地点定在本市一间以鲜鱼料理闻名的餐厅。
江璃被江母半拖半拉到了现场，椅子都还没坐热，江母就用拙劣的理由准备溜走，“小璃啊，妈妈去个厕所，要是菜来了妳就先吃。”
“妳是不是不准备回来了？”江璃没好气地戳穿江母。
江母讪笑，“妳猜到啦。”
“妈，不要骗我。”江璃抿嘴，情绪不佳，“虽然我不想相亲，但我也不会让妳在朋友面前失信丢面子。这顿饭我会吃完，但那之后我不保证我会和对方继续联系。”
“好啦，小璃，是妈妈错了。”江母诚恳道歉，语气一转，又殷切起来，“不喜欢也没关系，就当交个朋友。我们小璃这么优秀，当然是来挑别人的。但等会妳也别太凶啊，至少不要吓到人。”
“我哪里吓人了。”江璃不耐烦地点头，“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妳回去吧。”
“菜单我和妳窦阿姨商量好了，钱也付了，妳和小曹放心吃。”江母临走前，仍不放心地再度叮嘱，“别吓到人啊。”
她在江母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难不成她还能吃人？江璃无语。
江璃没等太久，对面的椅子就被一个高瘦的男人拉开。他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黑长裤，还算是干净的打扮，只是对方很明显地和江璃一样，并没有为相亲特意打扮，只维持了不失礼的最低限度。
“妳好，敝姓曹，曹斌。”男人坐下，朝着江璃伸出手。
基于礼貌，江璃也同样伸手，“我是江璃。”
“实不相瞒，我创立的公司还在起步阶段，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曹斌带着歉意道。
这样就好办了，江璃坦然道：“巧了，我的工作也正在上升期，没打算谈恋爱。”
两人一拍即合，达成共识。江璃放松了许多，打算好好地享用这顿海鲜大餐。
餐点一一上桌，江璃招呼曹斌动筷，接着便不再说话，只顾认真吃饭。曹斌似乎看出江璃没有聊天的兴致，便也安静地用餐。
曹斌没有没话找话的意思，江璃还算是满意，她可以清静地吃饭了。
海鱼鲜美、蔬菜清爽，汤头更是一绝，江璃心情很好，只是更加没有停下来讲话的时间。
很明显地，这个场面不是江母的本意，但江璃不在乎，她就是来吃饭的。
两人都埋头苦吃，桌上的食物很快被一扫而空。江璃不好意思地吸了口气，缩起小腹掩盖自己吃多了的事实，用纸巾擦了擦嘴，礼貌地对曹斌点头后，就拿着包包站起，准备离开。
“小姐请稍等。”一个服务员急忙跑来，“接下来还有甜点，请再耐心等候。”
江璃不知道江母连饭后甜点也安排上了，只好喔了声，摸摸鼻子坐下等待。
“江小姐是在鸢翔集团当总裁特助？”没了餐点挡在中间，两人面对面有些尴尬，似是为了打破沉默，曹斌问。
江璃点头，没有深究曹斌的消息来源，只以为是江母说的。江璃配合地反问，“曹先生的公司在做哪方面的业务呢？”
“是游戏公司。”本来以为只是相亲局上的尬聊，没想到提到擅长的领域，曹斌就开启了话匣子，“我们主攻的方向是网路游戏，背景设定是……”
曹斌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他制作的游戏，江璃表面上专注地听着，心思早已飘到了刚上桌的甜点上。听说这间餐厅的甜点也很不错，她得赶紧尝尝。
江璃拿起甜点，眼神示意曹斌可以继续说。江璃挖了颗草莓送进嘴里，草莓裹了糖浆，酸甜的滋味很是不错。甜点分走了江璃大部分的心神，她对曹斌所说的越来越没兴趣。
曹斌的游戏用听的就不如旭日游戏的好玩。
“我们的游戏回响很不错，我们近期打算再扩大营运，正在寻求注资，”曹斌停顿了一下，“听说鸢翔集团有进军游戏领域的计划，不知道能不能请江小姐……”
“不能。”听出曹斌的言外之意，江璃沈下眼，不假思索地拒绝。
看来曹斌这人确实不是来相亲的，他是想走后门拉投资。
甜点都被曹斌弄得没那么好吃了。
“这……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曹斌渐渐显露出急切，“江小姐是总裁特助，说话肯定很有份量的。”
“我们不是朋友，只是相亲失败的两个陌生人。”江璃一把将吃甜点用的小叉子摔在桌上，强忍怒意说道，“我对顾总的影响力也没有那么大，还请曹先生不要说会令人误会的话。”
江璃尽可能说的委婉，却也给了曹斌装作听不懂的机会，他继续说道：“妳日夜陪在顾总身边，不可能没有一点影响力，我也不贪心，只要妳能在顾总耳边提一嘴就好。”
“够了。”总裁特助这么一个体面的身分，到了曹斌嘴里却如此难听，江璃忍无可忍，沈声道，“我是特助，不是情人，不会日夜陪着顾总。请你慎言。”
江璃话锋一转，“更何况，我从未在总裁办见过你公司的资料，意味着你连初筛都没通过，就这样还想绕过程序走后门？介绍质量太差的东西给顾总，我可是会被辞退的。”
“曹先生，我就问一句，您觉得您值得我赌上前途帮忙吗？”江璃嗤笑，“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这样想。”
江璃尖锐的话刺伤了曹斌，他舍弃了表面上装出的干净乖巧，猛地起身，作势要挥拳朝江璃扑过去。
“先生，餐厅内禁止使用暴力。”
女性温和但坚定的声音打断了曹斌的动作。江璃转头一看，意外地看见穿着服务员制服的乔莎。江璃递出一个感谢的眼神。
曹斌出拳到一半，僵在半空中，似乎有无视乔莎继续攻击江璃的意图。
乔莎见状，连忙又出言阻止，只是这次的语气更加畏缩了些，“先生，如果您坚持使用暴力，我们会让保安来请您出去。”
乔莎的胆子有点小，江璃想。
这是她自己惹上的麻烦，她不想再让明显快要用光勇气的乔莎挡在前面，于是开口：“曹先生，如果你现在离开，那么这件事就揭过，一切到此为止。但若是你坚持要动手打我，那么我会报警，除此之外，你的公司会登上鸢翔集团的黑名单，永不投资。”
担心曹斌又往不堪的方向想去，江璃接着解释，“拒绝投资对员工行使暴力的公司。这句话有写在我们集团的规章上，你尽管去查。”
江璃态度坚持，四周看过来的人也逐渐增加，感受到周围谴责的眼神，也害怕江璃说的话会成真，曹斌用力哼了声，扭头就走。
“解决麻烦了，还多赚了一份甜点。”江璃看着被曹斌留下一动没动的甜点，高兴道。
江璃自然地将甜点移到自己这一侧，这才转头看向乔莎，“乔小姐，刚才多谢了。”
“不会，这是我应该做的。”乔莎欲言又止，“那个、您怎么知道我姓乔？”
继面试之后，乔莎又给了她一个惊喜呢，乔莎的服务员扮相也挺好看的，而且小白兔一般的她还能鼓起勇气对上曹斌，江璃着实意外，也更喜欢乔莎了。
对于乔莎的疑惑，江璃笑笑，解释道，“妳应该有听见我在鸢翔集团工作，妳来面试那天，我也在。”
乔莎瞪大了眼，“那么……”
“我不能透露太多，只能建议妳及早辞掉这里的工作。”江璃俏皮地眨眼，“鸢翔集团不允许员工兼职。”
听懂了江璃的暗示，乔莎掩盖不住自己的惊喜，她捂住嘴，像是要压回几欲冒出的尖叫，“这是真的吗？”
江璃笑着点头，“妳有与我们需求匹配的知识储备，能力也足够。刚才的举动也让我确定这个判断没错。”
“但是，”江璃故意拉长了语气，坏心地观察着乔莎紧张地抽气，“妳还有很多要学的。”
乔莎松了口气，再看向江璃时，眼眶微红，眼角隐隐泛泪，“谢谢您。我会好好做的，这份工作对我真的很重要。”
乔莎有名牌大学的学历，却需要在求职期间做餐厅的兼职，江璃能猜到乔莎家里有些困难，原书中也有透露，乔莎和顾鹰之间巨大的家世差距，是他们恋情中最大的一个阻力。
江璃没有将这些说出口，她只是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妳可以加我的联系方式，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我很欣赏妳。”
“这、这怎么行？”乔莎推拒了一阵。
江璃干脆板起面孔，佯装愠怒，“妳不加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喔？”
乔莎这才谨小慎微又感动地扫了江璃手机上显示的二维码。
乔莎的胆量和气质还是需要磨练，但不宜操之过急。发了个打招呼的表情过去，江璃又鼓励了乔莎几句，这才和她道别回家。
打开家门时，江璃豪不意外地看见等在客厅的江母。她一脸期待的样子让江璃不忍心说出真相，只说了两人的工作都太忙碌，个性也不适合。
江母的表情很快转为失望，江璃也不再多说，相亲没成总比让江母知道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心思不纯好。
江璃借口感到疲倦，将自己关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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