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太堕落了
“太堕落了。”
贺骁像没骨头一样的靠在褚瑜公寓里的沙发上，怀里抱着包刚刚拆开来的薯片，一边咔嚓咔嚓的吃着，一边看着电视里的娱乐节目，而身后几米外的厨房里，褚瑜正忙着做晚饭。
“饿不饿，先吃点水果，等汤炖好，就能吃饭了。”褚瑜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走向贺骁，在贺骁的身旁坐了下来。
自己这副懒样，哪里像饿到了，贺骁面无表情的想着。
“饿。”贺骁肩膀一歪，脑袋靠到了褚瑜的肩膀上，张嘴等着投喂。
褚瑜从玻璃盘里挑出一颗草莓，轻捏着往贺骁嘴里送，贺骁张嘴吞掉了那颗草莓，草莓略大，一口一个，吃起来倒是很甜，汁水充盈。
“还要。”草莓叶子早就被褚瑜摘掉了，吃起来方便极了，贺骁将手里的薯片往旁边放，专心看着电视，等着褚瑜喂草莓。
这种生活简直太堕落了，贺骁一边感慨，一边张嘴又吞下一颗褚瑜递过来的草莓。
“褚瑜，你对我这么好，我会离不开你的。”贺骁吃完草莓，顺势枕在褚瑜的腿上，冷峻的眉眼略过细碎的柔光，像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真心话。
一时间四目相对，贺骁瞧见褚瑜红红的耳朵。
“我会一直对你好，我不会离开，我舍不下你，你也不准离开我。”
褚瑜在贺骁面前说话难得硬气了一回，飘忽间眼中闪过一瞬的占有欲，之后又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大概是热恋中的人最听不得“离开”这种字眼。
“刚谈恋爱就这么腻歪，以后可怎么办？”贺骁笑着伸手触碰了一下褚瑜的耳朵。
褚瑜的耳朵很敏感，刚被贺骁触碰到，身体就忍不住颤栗，贺骁看见褚瑜的样子，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没想到被褚瑜一把握住，自己主动将脸贴着贺骁的手掌，来回的轻蹭着。
“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会和你分享一切。”我会对你很好，只要别离开我，褚瑜柔软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悲切，他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他比一般人更加恐惧失去。
软乎乎，很嫩，这是手掌上传来的触感，贺骁挑了挑眉，觉得自己被挑衅到了，一个起身就把褚瑜反压在沙发上，手指捏着褚瑜的下巴，目光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审视和玩味，这种火辣□□的目光之下，身下之人的脸越来越红。
贺骁的手从褚瑜的脖颈处贴着，缓缓移动，细细品味，向上滑动，贺骁由于以前执行刺杀任务，常年摸刀模枪，两只手上都有一层薄薄的软茧。
指尖触及肌肤，惊起得不止有阵阵颤栗，还有明显紊乱的心跳和呼吸，手指认真负责的巡查完脖子，掠过褚瑜清晰的下颌线，抚上了脸颊。
褚瑜整张脸都红红的，尤其是耳朵，简直是红得可怜，贺骁恶趣味的揉了揉褚瑜的耳垂，把那本就粉红的一处，揉得更是稠艳。
褚瑜的呼吸被耳朵上的轻重控制着，眼神湿漉漉的看着在自己身上的贺骁，脑中一片嗡鸣，视线里只有贺骁似笑非笑的眼神和饱满红润的嘴唇，褚瑜咽了咽口水，真是要命。
“汤好像炖好了。”贺骁咧嘴笑了一下，突然起身松开了褚瑜，就像把烧热的铁块丢进冰湖，暧昧的温度戛然而止。
褚瑜愣了几秒“哦好，我去弄汤。”，连忙爬起，慌忙的逃离了沙发。
还挺好玩的，贺骁一笑置之，继续躺回了沙发，接着吃着那一袋还未吃完的薯片。
两三分钟之后，菜就上齐了，清炒时蔬，油焖茄子，尖椒肉丝和玉米排骨汤，褚瑜把盛满米饭的碗递给贺骁，两人便坐下来吃饭了，褚瑜手艺不错，简单的几个小菜做得有滋有味，贺骁很给面子，几盘菜都扫空了。
饭后两个人洗了澡，贺骁穿着褚瑜的睡衣进入卧室，准备找部片子看看等会和褚瑜一起看看，贺骁走到床边，突然在在床头柜上看到了许多小药瓶。
褚瑜生病了？
贺骁拿起一瓶来看，瓶身都是英文，全是专业名词，只有有几个单词贺骁能认出来，意思大概就是镇定催眠，稳定情绪什么的。
贺骁抓着药瓶，手指摩挲着瓶身，许久，叹了口气，又将药放了回去。
将自己的头发吹干，褚瑜穿着浴袍回到自己的卧室，贺骁坐在床边，双手抱胸，看见自己来了，用眼生示意他看向旁边，褚瑜顺着贺骁的视线，看到了柜子上的小药瓶，脸色一下子白了，愣在原地。
他忘记把自己的药收回去，从下午开始自己的注意力就放在贺骁身上，压根没在意别的。
“我压力有些大，需要吃一些药。”褚瑜迅速调整好表情，手指却忍不住颤抖起来，脑袋里闪过暴戾灰暗的情绪，立刻被自己狠狠压在心间，扬起温柔得笑容，走到贺骁身边，讨好的抱着贺骁。
“好困啊，我们先睡觉吧。”褚瑜把贺骁抱得更紧，语气更加柔和。
他不想把贺骁吓跑，也不想被认为是个神经病。
你能接受自己的恋人是个情绪失控的疯子吗？
“压力大？”这三个字缓缓从贺骁嘴里念出了，像是在宣判最终的死刑。
完了，那一刻褚瑜脑海中只闪过这两个字。
心如死灰，认命的闭上眼睛，像一只逃避真相的鸵鸟，手臂却越抱越紧，那力道几乎要将自己融进对方的身体。
“医生开了药就按时吃呗，如果这个月状态稳定，我陪你去医院减药，怕什么啊，我又不吃人，想勒死我吗？手从我腰上松开。”紧张到窒息的氛围，因为一句话溃散，贺骁摸着褚瑜的脑袋，把他埋在自己胸口的脸扒拉出来。
哟，真没用，居然哭了。贺骁在心里啧了一声，把头别开，假装没看见，迅速用手指揩干净褚瑜的泪珠子。
“贺骁，我我有的时候可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褚瑜握住了贺骁的手，有些哽咽的说出，他选择坦白一部分，无关于他，贺骁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是被温柔的爱着的。
“听医生的，乖乖吃药，积极治疗，我陪着你。”贺骁顺势在褚瑜额头亲了一下。
“嗯。”额头上的温热，让褚瑜感受到幸福的同时，也升起了一股扭曲到心悸的占有欲，他好像更加舍不下贺骁了。
褚瑜将头贴在贺骁肩膀上，闭上了眼睛，情绪起伏太大，本就脆弱的神经不堪重负，他很累，此刻却无比安心，幸好，他在乎的人，也是喜欢他的。
“我去给你拿水。”贺骁目光扫过那一堆药瓶，将褚瑜抱到床上，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
褚瑜那副脆弱的样子是他从没见过的，虽然知道是药三分毒，但是不吃药好像危害更大，等褚瑜好一点，自己陪他去医院减药。
将微凉的矿泉水递给褚瑜，褚瑜小声说了一句谢谢，他先从一个瓶子里倒出八粒小白色的药片，又打开了了另一个瓶子倒出三粒药丸，接着又要去拿下一个药瓶，前前后后一共十四粒药，一小把全堆在掌心。
“要吃这么多药吗？”贺骁皱着眉头看着褚瑜吃完药。
“嗯，这不算多，这两天睡眠挺好，可以不用吃助眠的东西。”褚瑜伸手拉住贺骁，贺骁顺势将褚瑜抱在怀里，下巴抵住褚瑜的肩膀。
“副作用是什么。”贺骁声音闷闷的。
褚瑜笑着亲了贺骁一口，说道：“胃口会差一些，容易累，偶尔会头晕。”
“要快点好起来，你不必有太多烦恼，我会保护你，你不会有事的。”贺骁脑子里闪过褚瑜上一次差点死在诡异世界里的场景。
褚瑜被封在透明的淡蓝色液体里，已经被死神预定的生命，苍白脆弱，普通人遇到这类事情，大概都会崩溃，更别提褚瑜经历了七轮。
所以是因为在诡异事件里受刺激了吗？压力太大，精神崩溃才生病的吗？贺骁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合理，毕竟自己第一次biu人的时候，情绪也异常了好几天。
“好，你要陪着我，我才能好得快一点。”贺骁的关心让褚瑜很受用，心里满足极了。
“你困的话先睡觉吧。”贺骁松开褚瑜，想要放他躺下来休息。
“时间还早，看部电影在睡吧。”褚瑜想起洗澡前，贺骁说想要一起看电影。
“好啊。”贺骁点点头，最近上了一步科幻片，好像很有趣，他有点想看。
最后两人腻歪的抱在一起，窝床上看电影，褚瑜靠在贺骁肩膀上，他很喜欢这种温馨平淡的感觉，美好得令人上瘾。
嗡~嗡嗡~
手机铃声打断了这温情蜜意的氛围，褚瑜皱着眉毛拿起自己还在响着的手机，屏幕上来电人只显示了三个字。
“哟，苏瑞明的电话。”贺骁撇了一眼，没想到看见了熟人的名字，忍不住率先出声，语气不算友好，意味不明。
褚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贺骁还在他的旁边，他要是不接，就显得心虚，他要是接了，万一苏瑞明说一些让贺骁误会的话
想到这个，褚瑜眼里眼中藏着戾气，他不允许有任何因素，影响自己和贺骁之间的关系。
“接啊。”贺骁看着褚瑜犹豫的样子，语气冷了几分。
心中忍不住又冒出一个猜测，褚瑜精神有问题，不会是因为受了情伤吧。
蠢系统说过，这个世界的剧情极其狗血。
之前的事情他可以不计较，可要是那两人之间没断干净呢？
再看看眼下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的“苏瑞明”这三个字，贺骁又看了一眼褚瑜那有些迟疑的脸庞，不知为什么，那一刻，贺骁心里有点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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