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苍穹》

白天人们的嘲笑，对手的挑衅，伙伴的调戏一一浮现，秦司有了些微的动摇。

        “可是你到底是谁？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娃娃，我也不逼你。若你考虑好了可来禁地，自会有物引你……”声音渐渐飘远。

        “唉，你……等一下！”秦司猛睁开眼惊坐起，“呼，呼……是梦啊……”

        窗外略有微光而太阳还未升起，秦司整顿衣裳后开始一天的锻炼。

        “小司！”秦穹的声音远远飘来。

        “来了，等一下！”秦司双拳收回并掌，调匀呼吸，匆匆奔向练武场。

        秦穹身着一套练功服，宽松的衣袍在晨风中轻扬，颇有几分仙人的意味。

        秦司赶到秦穹身边，还未站稳，秦穹就开门见山了：“小司，虽然你的天赋是阵法，但身体是一切的根本。前段时日的基本功法你已练得很到位了，今天我就教你进阶的功法。

        “通过多年的修习，你也知道体修者当刚柔并济，而体修等级的划分也正是如此。若炼体期是刚，那么炼筋期就是柔，而踏空期就是刚柔并进。有许多莽夫不懂这个道理，故世上能进入踏空期者寥寥无几。

        “我结合古人的指导及自身的经验自创了一套功法，就以我的名字命之曰《苍穹》！”

        “能以此入踏空境？”秦司在秦穹换气间插话。

        秦穹瞪了秦司一眼：“踏空期不是尽头，若是真正领悟了苍穹之道，又何止于踏空！现在应夯实基础，早日进入炼筋期才是。”

        秦穹领着秦司来到一片竹林中，在一座竹屋前站定：“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修习吧。下面我先教你《苍穹》的前六式。”

        秦穹呼吸渐渐放缓，双手虚握成拳。静静站立一会儿后整个人突然如被分身般，化成数道虚影，最后虚影消散，收拳，气沉丹田。

        秦穹又慢慢地将刚才的动作做了一遍，并加以描述：“左腿向前落步成左虚步，同时出左掌，用左小臂……”

        详细讲解了一遍后，秦穹离开小竹林，留下一句“未炼成不许出来”。

        ……………………过了一个月…………………

        “怎么还是不行呢！《苍穹》六式慢动作已经那么熟练，可一快起来就不行呢？”秦司坐在地上，苦苦思索这几天修炼时遇到的问题，“爹当时是怎么做的？先这样……再……啊，忘记了……”整个人一松，完全地躺在地上。

        “要不要去问？……没练成就出去会被抽的吧……可不去就练不成……再想想吧……”秦司突然一跃而起，拍拍衣服，“算了，去问，最多不过被抽一顿。顺便去测一下我到了炼体几级。”

        夕阳下，云层呈现出渐变色，在颜色的尽头，一团火无声的燃烧着。黄昏的时候太阳并不刺眼，橙色的，是可以仰望的母亲的温暖。

        “秦吾，你已经清筋一级了？这么快，才一个月！”小道边，几个身着劲服的孩子围着一个穿着长袍的孩子艳羡着。

        “你不知道，上个月三长老从二长老那儿要到一个阵法，据说有聚灵的效果。”

        “阵法？不就是鬼画符吗？效果还没丹药好！”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上古时候，一个阵法就能困住魔兽大军几十年！”

        “对，说书先生说现在的符根本就不算阵法。只是因为几千年前的一场事变导致阵法大量消失，现在的那些都是简化版。”

        “切，那还不是没用。我还以为秦司能有多厉害呢。好了，回家吃饭。”

        “阵法？爹？他在做什么？”秦司从小道边的一棵树上跳下，望着那几个小孩离去的身影思索着。

        ……………………………………………………

        秦司悄悄推开门，探头张望，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提着衣领的给拎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半圈，秦穹一张冷脸赫然出现。

        “爹……”秦司弱弱的叫了一声。

        “练完了？”

        秦司摆了摆头：“那个……爹……慢动作我练完了……”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快动作……连不……起来……”闭紧眼睛，准备接受随时会到来的酷刑。

        “我的话你没好好想吗？体修者刚柔并进当是正道，欲速则不达。”

        “算了，也别关起来练了。慢动作练完的话也应该炼体七级了，你出去走走吧，顺便带一些物资回来，东西我都写在清单上了。”挥手飘来一张纸头落在秦司的手里，就摆手让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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