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人半夜搞大事
如同在一阵小小水花，喻嘉荷引不了大风大浪，却能掀起小小涟漪，互联网海面翻过小小浪花，在退潮时留下纤弱扇贝用于收藏。
喻嘉荷增加了一点热度，一点讨论度还有一些路人颜粉。
比十八线强，但也强不到哪里去，算是个普普通通十线不知名小艺人吧。
白阳收拾了休息室和录音室的设备，把凳子一一摆在原位，戴煦也嘻嘻哈哈的下了播，消息已经告出去了，现在就等着他发力，发新专辑，公司都准备好宣传资源了。
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好了，现在已经下播了，嘉荷，可以告诉我们了吗？”白阳柔声说道。
喻嘉荷披着戴煦的外套，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个地址，白阳没好气的说道：“去换身衣服吧，外面冷。”
喻嘉荷已经歇息好了，恢复了不少体力，面上因剧烈运动过后的红润也退了下去，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这样确实有点不妥，毕竟是人家主场的直播……
他低下头，红着脸说道：“衣服在楼上，我去换一下。”
“记得下来，让戴煦送你。”
白阳依然还是用那种没好气的语气跟喻嘉荷说话，甚至连个眼神也懒得给。
待喻嘉荷匆忙离开后，戴煦盯着门口看了许久，才将视线转移到白阳身上，他摩挲着下巴，思索半天，开口说道：“你看起来很不喜欢他。”
白阳轻哼一声，什么也没有回答。他就那样双臂环抱胸口，戴煦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白阳现在心情不好。
“好了，我也没什么意思。”戴煦主动摊牌，他摊手，无奈说道：“是你一直在针对人家新人。”
“新人火了，你还会好过吗？”白阳阴阳怪气地回答戴煦。
“可能是吧。”
戴煦不在意这些，他觉得没必要，喻嘉荷尚且稚嫩，成长空间也算不上有多好。
“他可是让许总感兴趣的人。”
白阳的语气依然谈不上有多好。
“哦……”戴煦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容，他马上明白了。“原来是情敌的危机感呀……”
语调同样听着阴阳怪气的，听着很让人不舒服。
戴煦心里也没见得有多舒服。占有欲仿佛一根刺，直直扎进了心里，不会让他鲜血淋漓抽筋拔骨，却是一阵阵细小阵痛，麻麻的，让人难受、恶心。
他还没大度到那种程度。
“挺不错的，许总单了这么多年了，现在终于有个感兴趣的人了。”
伤口撒盐，缺德至极。他感受到白阳不悦的目光，挑衅似的对他笑了笑，眼神直勾勾的，似乎想要扒去那层人模人样的伪装，露出血淋淋的真实内在。
“不用再说了。”白阳皱起眉头，轻声呵斥道。
“你也是有恒心，能追这么久。”
戴煦笑道，话语间依然尖锐还带刺，一点也不留情。
“我知道。”
“那你还这样。”
戴煦的声音带上了一些怒意。
他为许天怡付出了那么多，许天怡需要他的付出吗？那只不过是白阳的自我感动罢了，没有人观看，也不会有人去理解，在孤单的舞台上跳着滑稽的表演，不知真相的观众在台下哈哈大笑，真是个可怜又可笑的哭脸小丑。
戴煦轻哼了一声，他非常不喜欢白阳的态度。
“随便吧，把那小子送回去我就回去了。”
他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对白阳说话。
白阳也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他早已经经历了许多的非议。
喻嘉荷回来时，气氛有些尴尬。白阳和戴煦好像闹了什么矛盾，各干各的，反而他这个外人也被吓到了。
“我回来了。”
“戴煦，你送一趟嘉荷吧，我就先回去了。”
白阳声音冷冷淡淡的，不像是他记忆中认识的白阳。
“不用我顺带送你一趟吗？”
戴煦出口问道。
“不了，谢谢。”
在两人的注视下，白阳脚步飞快，关门也是轻轻的，很快在视野里消失不见，喻嘉荷看着关上的门，又看向了像个没事人一般的戴煦。
戴煦用眼神仔细注视着喻嘉荷，让喻嘉荷感到非常疑惑，就要在他被眼神中盯得发麻汗毛倒立时，戴煦及时收回了目光，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等你半天了。”
反正戴煦知道事情的起因，他知道白阳就是在犯贱，还挡不住的往枪口上撞，如果他喜欢白阳的话……
他会疯掉的。
喜欢一个暗恋别人多年、甚至甘愿为了暗恋对象放弃一切的人……
戴煦觉得一阵恶寒，想想都觉得害怕。
难受的可不止一两个人了。
……
白阳喜欢杵在阳台上，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和他的人设很相符。
“戴煦是不是喜欢我？”
白阳懒洋洋地说道。
“你不是知道剧情了吗？”
系统不理解，遂问道。
“大家都一起痛苦，想想也觉得挺不错的。”
“要不要搞一个大事情？”
白阳眨了眨眼。
戴煦已经不住在酒店了，现在住在一个偏远的小楼里，什么都好，就是离市区离公司太远了。
白阳看到手腕上的表盘，时针指向深夜十二点，他告诉司机在小区前停下来。这是一片郊区小别墅，环境不错，还有小庭院和停车间，当然，价格也不菲。
租金也不菲。想当初戴煦左挑右挑才挑下这个好地方，可把他开心的不得了。
白阳在小区里左拐右拐，找到那个见过的门牌号，按下了门铃。一声不答应，他又按了好几。
小别墅有黑色铁栅栏环绕，花纹典雅，白阳看着栅栏内的灯光已经消失，黑魆魆一片，戴煦的家是，小区里也是，城市里也是。
喧嚣城市仿佛在沉睡，夜里静悄悄的。
白阳仍不死心，按了好几下门铃，才将穿着睡衣的戴煦叫了出来，他一头打理好的造型乱糟糟的，揉着右眼，怒骂道：“大晚上的不睡觉？”
白阳十分淡定，他说：“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戴煦倒是当场不淡定了，他略带疑惑的说道：“谈什么？”
“先让我进去。”
白阳依然很冷静。戴煦撇着嘴，十分不情愿地给白阳开了门，白阳还能听到他嫌弃地低骂声。
“怎么今晚睡的这么早？”
戴煦怒了：“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家晃悠？平日里不是天天催我早睡吗？现在是谁大半夜的来我家说话？”
“打个电话不行吗？”
“不行。”
白阳声音轻柔，却十分坚定，说一不二的。
戴煦拿他没办法，忍着一腔怒气，假笑说道：“行，你干什么都行，我家里还没收拾。”
戴煦确实没收拾。
一来，是因为忙的时候要飞向天南地北，平时也不咋住，二来，是因为工作忙，没时间。
“不请个保姆吗？”白阳环绕客厅一圈，默默点头，确实有点脏、乱。
不过没什么大碍，扫扫还能用。
“不请，有话直说。”看出来了，戴煦十分急躁。
“你知道吗？”白阳坐到了单人沙发上，戴煦坐在多人沙发上，但两人的距离并不算太远。“我第一吃次看到许天怡，我就喜欢上他了。”
戴煦皱眉，他说道：“你就是和我说这个？”
白阳点头，接着说：“我一直在追随他的脚步，虽然他并不需要我，我一直在想，要是能为他做些什么……我一定开心。”
“得了吧。”戴煦有些不想听了，他恨不得捂住耳朵。
“有和我谈你的情事的时间，不如去睡觉，该死的，你明天不上班吗？”
白阳还是用那副表情看着他，虽然是笑着，却看不出喜怒，看着非常假。戴煦稍微靠近白阳，他伸出手，想要敷上白阳的额头，他说：“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接着，他闻到了酒精的味道，环绕在白阳身旁，算不上浓厚但也无法忽视。他急忙收回手，说：“我靠，你喝了多少？”
“不多。”白阳摇头，他说道：“一点也不多。”
“喝醉了就回去。”戴煦声音里满是怒意。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白阳勾起嘴角，说道：“回去哪里？我住的房子还是别人的房子？有什么区别吗？”
“是没什么区别，但我觉得你还是大半夜别发癫比较好。”
戴煦承认自己没什么耐心，他现在想把白阳一拳打晕然后拖回卧室。
“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拨打过许天怡的电话，想不到，打扰许总的理由，居然是因为你……”
“你在说什么？”戴煦懵了，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我在说事实呀。”
戴煦把白阳的性情大变归结于酒精，他皱着眉，面色十分不悦。
“如果不是因为许总帮了你，田嘉年还会像现在一样安静吗？”
“你的意思是……”
戴煦细细回想那些过往的细节。他越想越不明白，他抬起头对白阳怒呵道：“所以呢？原来是因为我不值得让你心心念念的许总劳神？”
“那可真是辛苦了你呀，和心心念念的许总通电话，一定耗了你不少的勇气吧？”
白阳说道：“要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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