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宁牧。”林俊凯叫着宁牧，艰难地表情沉重地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宁牧站在原地，着急地看向他，“你快说啊俊凯，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们……我们分手吧。”林俊凯说完，正准备转身离开，但四年的感情岂非轻易能了结，转头对宁牧接着说道：“宁牧，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的。”说完，林俊凯逃跑一样离开了，留下宁牧张着嘴站在原地，一脸木然。
过了十几秒，宁牧才反应过来，对前面喊道：“林俊凯，你回来！”顿时，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宁牧慢慢蹲了下去，抱头痛哭。
宁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事后，她回忆起来，林俊凯走后，自己给秦湘打了电话，秦湘匆忙赶来，把她送回了家。
“这个林俊凯，什么玩意，操！”宁牧家中，秦湘坐在床边安慰着已经没了哭声的宁牧，此刻的宁牧正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完全听不到身边秦湘的骂声。
“宁牧。”秦湘看看穿上的宁牧，担心她会想不开。
“秦湘，你回去吧，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还要等他的解释。”宁牧说道。
秦湘理解此刻宁牧的心情，一个人清静一下也好，便对身边的宁牧说道：“恩，那我先回去，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说完，秦湘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宁牧的住所。
秦湘走后，宁牧又一个人哭了起来，不管林俊凯为何跟自己分手，她都想听到他最终的解释，宁牧擦了擦眼泪，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布兰雅公司里，宋芝兰打电话叫来了秘书。
“你把昨天那个小姑娘的联系方式给hr那边，让他们联系一下，看她愿不愿意加入布兰雅。”宋芝兰说道。
“宋总，我正要跟您说这件事，我刚去过hr那边了，他们说已经收到了这个小姑娘的简历。”
“奥？”宋芝兰说道，“那正好，不管她开什么条件，一定要留下她，对了，你把她的简历和作品还有其他几位应聘者的一起打印出来拿给我。”
“好。”秘书说完便出去了。
宋芝兰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晚上，宋芝兰回到家，把一沓资料扔给了沙发上正在打游戏的段一尘。
段一尘激战正酣，盯着电视屏幕问道：“什么东西啊？”
“这是我们公司准备招聘的一些设计师的资料，你虽然是学建筑设计的，但是这些都是相通的，帮我挑挑。”宋芝兰坐在一边说道。
“这种事，你们公司的人都搞不定吗？”段一尘叫嚣着骂着队友，对母亲说道。
“我们公司那帮设计师的眼光，我信不过，上次tulis订单的事我还没忘呢，指望他们？”
“好，一会结束了我就帮您看。”段一尘继续打着游戏，对母亲宋芝兰说道。
宋芝兰起身走回自己房间，准备卸妆休息，看着空空荡荡的床，和床头她和丈夫段元瑞的合影，重重地扣在桌上，嘴上骂了一句脏话。
临近凌晨，段一尘才结束“战斗”，将游戏手柄扔在沙发上，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看到母亲回家时交给他的资料，拿着一边翻着一边走回自己房间。
“宁牧，女，22岁……”当段一尘看到宁牧的简历时，双眼立马睁大了起来，此时简历照片上的宁牧正一脸笑意地展现在段一尘眼前，段一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看着宁牧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像在对他笑一般，段一尘仿佛觉得宁牧就在眼前，对自己笑意盈盈，心脏的跳动也加快了起来。
段一尘左右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别墅二楼，好像被人抓包了一样，偷笑着加速跑回自己房间。
段一尘一把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开始研究宁牧的简历，眼睛始终离不开简历上宁牧的照片，沉醉其中。
一边看着宁牧的简历，段一尘一边惊叹宁牧短短的简历中散发出来的绝妙才华，连他这个全国顶尖的青大优秀毕业生都佩服宁牧的作品。
“啧啧啧！”段一尘反复看着简历作品集里面宁牧的手稿，一边啧啧称叹。“这样的设计，在国内都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看完宁牧的简历，段一尘重重躺在床上，兴奋的表情难掩此刻他激动的心情，但是想到宁牧朋友圈的照片，段一尘被浇了一盆冷水，重新坐了起来，拿着宁牧的简历，对着照片里的宁牧谈了一口气。
接着，段一尘又百无聊赖地翻着其他应聘者的资料，突然，眼神重新惊奇起来，不过不是惊喜，而是无奈，柳宗言的简历出现在他眼前。
“好好地富家千金来这凑什么热闹。”段一尘嘟囔了一句，随手将柳宗言的简历扔到了淘汰者那一边。
看完所有的简历后，段一尘拿着宁牧的简历出着神，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宁牧的简历落在他的胸口，陪着他过了激动而无奈的一夜……
第二天，宋芝兰在办公室打电话给段一尘。
“起来了没？”宋芝兰问道。
段一尘还在睡觉，被母亲的电话叫醒，一口睡腔地接了起来。
“喂……”
宋芝兰无奈地摇摇头，对电话里说道：“下午宗言过来见你，你……”
“别！”段一尘一机灵，一下坐了起来，宋芝兰被吓了一跳。
“鬼压床了你。”宋兰芝对激动的段一尘说道。
“她怎么又要过来，昨天不是见过了嘛。”段一尘惺忪着睡眼，挠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不乐意地说道。
“她怎么不能过来，对了，我昨天给你看的简历怎么样，筛选出来了吗？”宋芝兰问道。
段一尘拿起身边的简历，翻找着宁牧的，“那个……恩……对！”
宋芝兰没了耐心，摇摇头对儿子说道：“行了，你先起床收拾吧，完了到公司来，就这样。”
段一尘找到了宁牧的简历，刚要开口，母亲宋芝兰便挂了电话，段一尘喂了一声见没回应，放下电话，又举着宁牧的简历，对着宁牧的照片傻笑起来。
随即又想起来宁牧和林俊凯的合影，又开始痛苦不已，如此反反复复，复复反反，如同过山车一样。
“天啊，救救我吧！”段一尘躺倒在床上，仰天长啸。
宁牧一夜无眠，顶着一脸憔悴接通了林俊凯的电话，电话里林俊凯约她去到咖啡馆，宁牧在卫生间看着憔悴的自己，拍了拍脸。
“就算是分手，也不能让人看不起！”宁牧对镜中的自己说道，开始梳妆打扮，准备面对林俊凯的诀别。
咖啡馆里，林俊凯已经坐在卡座里，低着头摆弄着面前的咖啡，宁牧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理了理自己的短发，呼了一口气，仰着头走了过去。
林俊凯听见逐渐走进的脚步声，看见朝他走来的宁牧，站了起来。
“宁牧。”林俊凯一脸愧疚地说道。
宁牧站在林俊凯的面前，打量了他一下，红着的眼睛让宁牧心里不自觉地有些心疼，宁牧转念一想，收起了逐渐怜悯的表情，严肃地坐进了卡座里。
林俊凯也跟着坐下下来，叫来服务员，准备让宁牧点些喝的。
“不用了，长话短说吧。”宁牧说道，双手握着放在面前的桌面上。
林俊凯嗫嚅着,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他怎么也开不了口，宁牧有些不耐烦，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林俊凯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宁牧。
“宁牧，对不起，我……”林俊凯吞吞吐吐，“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我也是没办法。”
宁牧讪笑一声，“你今天来，不是跟我诉苦来的吧？”
“不是，宁牧，你听我说，我绝对不想跟你分手，可……可我妈的身体，咳……”林俊凯又把头耷拉了下来。
这样黏黏糊糊的谈话让宁牧本就揪心的情绪更加烦躁，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林俊凯的面前。
“好了林俊凯，你说不出口，那就别说了，总之，结果已经这样了，至于为什么，我也没有兴趣了，我也不想为难你，这个还给你。”宁牧把盒子往前推了推，碰到了林俊凯的手。
林俊凯看着盒子，这是他在临近毕业的时候，特意在巴黎老佛爷给宁牧买的戒指，那晚在卢浮宫的玻璃金字塔前，他用这个戒指跟宁牧求了婚。
宁牧说完，拿起包决绝地起身离开了咖啡馆，再也绷不住的宁牧此时一边走一边无声地流着眼泪，四年的感情，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划上了句号。
布兰雅时尚集团办公室，段一尘敲了敲宋芝兰办公室的门，里面宋芝兰正在跟hr主管交代工作，看到段一尘进来，朝他招了招手。
“你来的正好，昨天让你看的简历，把筛选的结果给李主管看一下。”宋芝兰说道。
段一尘把手里分成两沓的简历递给hr主管，“这一沓是我觉得可以的，这一沓，no。”说完，晃悠着走到旁边的茶几旁坐了下来。
hr翻看着，不一会，犹豫地对宋芝兰说道：“宋总，刚您还说让柳小姐下午来公司，聊一下入职的事，可……”hr从段一尘筛选掉的一沓里抽出了柳宗言的简历，递给宋芝兰，宋芝兰看着段一尘标记的叉号，笑了笑。
“行了，柳小姐那边我来说，其他要录取的，你们尽快电话通知吧。”说完，朝hr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宋芝兰站起身来，朝会客区坐着的段一尘走去，段一尘正在盯着手机屏幕，不时笑着。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宋芝兰坐了下来，问道。
段一尘撇撇嘴，看着宋芝兰说道：“没什么母亲大人。”一边说着一边伸着懒腰，脸上满是陶醉。
“一尘，”宋芝兰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段一尘，“你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我的意思吧？”
段一尘好奇地看向母亲，“怎么说？”
“你把柳宗言的简历刷掉，是什么意思？”宋芝兰问道。
段一尘意会，笑了笑，对母亲说道：“奥……原来您是这个意思，怪不得人家一个豪门千金要来咱们公司上班。”
“既然知道，那我要嘱咐你一句，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感情不是第一位的，门当户对，两家能互相扶持，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您说这话，就是明白我对她没什么感觉，何必又把我们绑在一起呢？”段一尘反问道。
“那好，我先不逼你，你们先慢慢相处，毕竟你妈我也不是老封建。”宋芝兰喝着茶水，慢悠悠说道：“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段一尘扭头看着母亲，“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对接手公司没什么兴趣，想着去外面自己打拼，但是既然我答应先不逼你跟柳宗言的事，你也要答应我，留在公司帮我。”宋芝兰放下茶杯说道。
“不是吧？母子间还要交易？”段一尘懊恼地躺在背后的沙发上，仰头叹气。
宋芝兰起身坐到段一尘身边，拍着他的腿说道：“你别太自我了，你说你妈我一个人这么多年容易吗，你爸天天不着家，你好不容易毕业了，还让我一个人整天这么操劳吗？”
母亲的苦情牌打得真是妙，段一尘暗暗佩服她一箭双雕的安排，正在思考怎么回绝时，母亲低头看到他亮着的手机屏幕，拿了起来。
“这小姑娘，她不是？”宋芝兰看到段一尘手机里宁牧的照片，想起来那晚酒会见到的宁牧。
段一尘赶紧把手机拿了回去，随口答应着：“好好，答应您，行了吧？”
宋芝兰疑惑地看着段一尘从来没有过的慌张，也没多想，心想反正只要儿子留下来，以后什么都好说，也算是暂时放心了。
段一尘把手机锁屏放到一边，脑子里宁牧的笑脸怎么也挥之不去，真是中了邪了，这时母亲又开口说话了。
“一会我打电话把柳宗言叫过来，你们见见，聊一聊以后工作的事，奥，对了，以后你负责设计部，先给设计总监打下手。”宋芝兰说完，站起身准备给柳宗言打电话。
段一尘看着强势的母亲，心中虽然有些无奈，但想到宁牧也要入职，也算是稍作安慰，然而，宁牧有男朋友这件事，总是会在他沉醉于这样的幻想时，及时给他泼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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