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饭局
夏瑜说了该说的话，但苏明杰有没有听从，这已经不是夏瑜能够控制的事了。
苏明杰太喜欢秦蓁，有时候荷尔蒙是能攻占理智的高地，从而让大脑做出不理智的事。周青不就是前车之鉴么。
他说：“秦蓁邀请我和程沫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还是先算了，有些尴尬。”
苏明杰倒是没有多想，说：“行，这没什么。”
下午放学，夏瑜和程沫两人来到了校门口，秦蓁比他们早到一步，她笑着给两人打招呼：“这边。”
程沫有些怏怏不乐，她并不是很想吃这顿饭。
夏瑜看出了她的心思，笑了笑：“一顿饭之后基本不会有联系了，就当做是听庄老师讲课吧。”
庄老师是他们的化学老师，每次讲课的时候因为声音太过于刺耳，导致班级的学生都比较难受。按照庄老师的说法，是为了防止别人上课分神，苦练了这个声音技术。
因此，化学课成为班级上的人最不喜欢的课。
程沫听了这个形容，不由一笑。
在路上，秦蓁并没有主动和他们进行搭话，不过三人的气氛倒也没有怎么尴尬。她一直都有特殊的社交技巧，知道怎样能够让人愉悦，怎样能够让人放松。
程沫忍不住夸赞说：“秦蓁同学很好相处呢，和你相处的人应该都比较愉悦吧。”
秦蓁说着：“还好吧，其实我觉得应该是与你相处的人更愉悦啊。”
程沫被夸了一下，又开心了起来。
三人来到了一个鸡公煲的店前。
“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所以就带你们来我喜欢吃的地方。”秦蓁说：“晚上的话应该还要上晚自习吧，所以就简单吃个鸡公煲。”
“好啊。”
夏瑜不由高看了秦蓁一眼。
他之前从苏明杰那听来秦蓁的手段很深，不过那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从她待人接物方面看来，秦蓁的手段已经远远超出普通学生的范畴。
至少普通学生请客的话，一直都是摆着我付钱我最大的心态。毕竟学生们普遍没什么钱，这些口舌之欲又有莫大的吸引力。至于请客的人还要为别人的时间考虑，那就想太多了。
秦蓁让夏瑜和程沫点菜，夏瑜想了想，点了两个好吃便宜的。
作为客人，主人点菜不要太过于推脱，但也不能得寸进尺。夏瑜毕竟是受过传统家庭教育的人，这方面拿捏的比较有分寸。
而程沫自然是听夏瑜安排就好。
秦蓁颇为诧异看了夏瑜一眼，一般学生拿到菜单的时候，要么是推脱的客随主便，要么就是大点特点。像夏瑜这么稳重的人倒也少见。
就好像，夏瑜与她是同类人。
将菜单拿给了服务员之后，秦蓁便寻找话题，对夏瑜问道：“夏瑜同学好像不是本省人吧。”
“嗯，家住温城。”
“那可是好地方哦。”秦蓁浅笑道：“温城靠海，海景还不错，水产也特别丰富。不像安阳这个内陆城市，想要好的海鲜都吃不到。”
“现在物流还是比较发达的。”夏瑜笑了笑，并没有与她谈论吃的话题。
主要是夏瑜身为温城人，但并不是很喜欢海鲜。
“是吗，那也还是土生土长的海边人更幸福啊。”
秦蓁说：“我的堂姐之前在温城呆过一段时间，每次回来的时候都和我说温城那边的生活，说的我都羡慕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的堂姐说她有一个朋友也叫夏瑜，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呢。”
“你堂姐也姓秦？”
“都说是堂姐了嘛。”
她笑了笑，说：“她叫秦菁，虽然是堂姐，但也就比我大一天而已。”
夏瑜沉默了一会儿，直到程沫拉着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
“哦，刚刚在想以前有没有一个姓秦的同学，不过没有想起来，应该只是凑巧同名吧。”
秦蓁笑着点头，很识趣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在饭间，她还了夏瑜曾经垫付的医药费，吃过饭后，三人就散了。
秦蓁坐在饭店中坐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声。
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人，她怎么能看不出吃饭的时候夏瑜的种种不自然。
“堂姐，我交了一个朋友，很有意思哦。”
说着，她便把夏瑜空间中的照片发在了备注为秦菁的联系人中。
直到半小时后，秦菁回复：“你在哪？”
——
程沫感觉到夏瑜的情绪有些不对。
尽管他已经掩藏的很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但很多时候，女人的直觉是不需要逻辑的。
她凑过去问：“先生，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
夏瑜笑了笑，说：“哪有什么烦心事，只是觉得晚上的菜不太合胃口而已。”
“不要瞒着我，先生你从来都不会骗我的。”
程沫撅着嘴，夏瑜的借口太拙劣，拙劣到她感觉自己的智商仿佛遭受到了侮辱。
她问：“是不是那个叫秦菁的人和先生有联系？”
似乎在担心夏瑜不肯说实话，程沫补充一句：“不许骗我，老老实实交代，不然的话我就去问依陌了。”
夏瑜的脸一僵。
程沫算是抓住了他的死穴了，从小到大，最了解夏瑜的人莫过于是白依陌。可以说，他接触的每个人，交到的每个朋友都已经在白依陌那边备了名。
“好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说。”
夏瑜小心翼翼措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我的初恋。”
“初恋？”
程沫果然有了反应。
夏瑜急忙补充：“对，不过恋情只有十五天。”
程沫似笑非笑：“为什么？”
夏瑜犹豫了一下，说：“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吧，总之是性格不合适。而且初中的时候还小嘛，男孩子更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玩。”
一般男生的荷尔蒙迸发，都是在高中之后才有的。初中时候的恋情，并非是荷尔蒙的支配，而是觉得有一个异性朋友是一件很酷的事。唯独在高中之后，男孩才算是进入了发情期，开始寻觅真爱。
夏瑜和秦菁的相处，更多是建立在对恋情的尝试。
然而那时候他们在一起，并没有感觉到恋情的甜蜜，反而会因为无数琐碎细节而争执。于是夏瑜受不了，便离开了。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他却也没有说。
“好吧。”程沫能感觉到夏瑜的经历不只是他嘴巴说的这些，但她并没有继续追问。
作为一个优秀的女朋友，是有必要给男友留下一些私人空间。
尽管程沫恨不得监视夏瑜的一举一动，只是她不能这么做。小说中的偏执狂情感或许很动人心，但在现实世界中，自由被束缚的感觉是崩溃，而那不叫爱情，叫占有欲。
然而程沫虽然不问，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会查。
寒假去夏瑜家中的几天，她加了一些人的联系方式，其中包括夏瑜的哥哥万宁，还有他的发小夏韬。
晚自习时，她给夏韬发了一条消息：
“在吗？你认识秦菁吗？”
——
另一边，秦蓁回到家中，家里意外多了一双鞋。
她在安阳是自己租房住，父母并不在身边。事实上，她的父母早就不管她了。
鞋子的主人是和秦蓁八成相似的女人。只是少了一分妩媚，多了一分强硬。
“秦菁，没有人教育你不敲门进入别人家中是很没有礼貌的事吗？”
尽管眼前的人是她的堂姐，但她一点尊重的语气都没有。
秦菁也不在意：“夏瑜在哪里？”
“人家可是有女朋友了哦，难道秦家的女儿要当第三者吗？”
“我在问，夏瑜在哪里？”
秦蓁嘴角勾起一抹笑：“用钱来换消息，一千元，公平交易。”
秦菁皱了皱眉头：“原来你已经这么落魄了吗？”
她拿起手机直接转账。
“ok。”秦蓁说：“安阳十中高三（10）班，学习成绩不错，人品坚挺，有一个学霸女友。以前还打过架。”
她说：“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总之不会让顾客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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