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工作
5工作
婚后，他们搬到了一个房间，接触时间变多了，别的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很自然的接受了身份的转变，或许是以前的相处就已经很亲近关系吧。
二人没有立刻要孩子的打算，因为孩子带来希望的同时也会带来名为[母亲]的责任和枷锁，他们还年轻，小睦还没有实现梦想。
这个时代，每个家里有很多孩子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立花澈对传宗接代没有特别的执念。
“一路顺风，记得写信回来啊。”
“嗯，我会的。好好玩……不对，好好去宣传极乐教的。”
立花睦带上充足的资金与信赖的部下们踏上了旅途，大家都心照不宜的没有多问什么。路线早已计划完毕，新生活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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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将档案部提交的文件快速过了一遍，都上交齐全了，他向负责人川岛轻轻点头，示意他离开。
熟练波动算盘做最后的核对，这个月有一笔支出是为福利院基础设施的翻戏，收入的大部分其实是大家为他结婚送来的贺礼。虽然没有打算四处张扬，不过信徒们都认为喜事得大办，最后甚至要把每年的这一天定为特点节日来纪念，庆祝内容的其中一个便是施粥，得到了大家都一致好评。
真是活泼的家伙，比以前开朗多了，面黄肌瘦的人都被养得很健康。
不过，为什么礼金会有这么多？
再拨了一次算盘，总计并没有算错。大多数人应该都是解决温饱的程度，人多的家庭连新衣服都很少买。
远超预期值。
澈收到了几封信，去除堆砌的敬语外大致内容都相似：很抱歉我们只交了这些，但家里真的没办法了，请教主大人宽恕我们。
诶？
我没有规定金额，也没说每人都要交。为什么会有不交就会被踢出信徒名单的想法？
是谁在传播。
需要调查才行。他的神情十分冰冷。
速战速决才能取得最好效果。
雷厉风行的圣子大人报案，逮捕了六位信徒。他们在传令的最后环节，用信息差和夸大句意把简单的喜讯宣传成了缴费通知。
礼金全部退回以表歉意，圣子在极乐教门边设置了一个信箱，大家能在此投入自己想反馈的问题和对本教发展的意见。还定做了一个公告栏，以后的通知会在那里公示。极速发现问题并迅速整改，这件事上了那天的报纸。
之后，每月都会开一次会来报告内部的问题。
其中一次便是批判部分人行为的不妥当。
以施舍的姿态为需要帮助的人发钱，是很伤他人尊严的行为。
需要改为，给他一份工作，让他通过劳动来换取报酬，也可以买下他家卖的菜。解决的方法有很多，有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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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小澈，”童磨带回来一个花瓶，随手放在了桌上，“我的朋友做的，随便找地方放吧。”
澈端详着这个花瓶，赞美道：“很漂亮，他手艺很高超。”
童磨觉得这是再说客套话，突然想逗逗孩子，“那你觉得好在哪里呢？”
“呜，纯色白釉上施了浅色的鱼鳞纹饰，浅蓝色表水面，瓶身的锦鲤更是点睛之笔。整体和谐毫不突兀。”澈对花瓶纹饰的描述随口就来。
“您的朋友真的很厉害，这个能定做一个玻璃柜来展示吗？”澈期待地看着教主。
童磨感慨道：“小澈竟然懂欣赏吗？”没想到真知道一些。
他摆摆手，“不敢说懂，我只是略知一二。”
个人审美而已。常见的瓷器纹饰有花草动物或人物故事，简单的纹饰就能代表祝福之意，东方的文化底蕴真的十分丰富。
诶，这里也是东方啊。为什么我会像外国人一样来评价？
“我的朋友应该会很喜欢你吧。”
“这是我的荣幸。您是去和朋友见面了吗？”
“算是吧。”
玉壶的作品能拍出高价，是大人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很受无惨大人的喜欢。童磨参加聚会后顺了一个待拍品的壶来当伴手礼。
大人得到了人脉，我得到了报酬。小澈一直让人帮忙找花。
现在我能算是家庭事业双收的人生赢家。
今天真开心，吃个女孩子庆祝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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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信件，逐渐成了澈每天必做的事。小睦几乎每周送来一份信，很厚，内容很充实，日记一般的记录了每天的所见所闻。偶尔会夹上自制的干花或树叶书签。
信徒们的信有些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打小报告的说吃饭时抢了他的肉，需要帮忙的如屋顶漏水或排水管需要修理，家庭矛盾等，还见到一份涂鸦，勉强看出是写着“谢谢。”
寄件人是须藤家的京子，上次陪孩子们玩了以后分给他们一些糖果，京子很喜欢他，刚学会写字就来答谢了。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们是我工作的意愿。
“我的女儿失踪了！”
澈一惊，认真阅读着这封信，失踪的女孩是丸山家的三女，是一位信徒，留下“我被选中了”这样意义不明的话后笑着离开，在第二天失联。
小惠吗？那个常来送花的女孩。
信徒，特别是女性信徒的失踪会偶尔发生，退出率也超过了男性信徒，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她们口中的理由是否真实是否出自真心。
在日益扩大的当下，选择退出的人变少，那些女性更加的明显。
据说一些退出的少女都是面带笑容的。
奇怪，近5年来离开的百人里，几乎都没了下文。澈的母亲是结婚后离开的极乐教，他第一反应觉得这便是很多女性离开的原因。
其实是失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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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孩子的话，已经永生了。”童磨不在意地翻着名单，里面有一百个名字。都是以前吃掉的年轻女性，真亏小澈能全部找出来。
澈双拳紧握，质疑道：“何为永生？”那只是人类无法做到的奢望。
“所以说，”童磨一用力，把澈拉的一个趔趄，单膝跪在他的身前，他稍微用力就能让澈把两个手张开，“不要这样用力，都压出印子了。”
“教主大人！”立花澈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想立刻逃离这里的危机感，不顾礼数的努力想要站起来，“我想先告辞了。”
“[立花澈]。”挣扎着的少年停下了动作，安静的等待指令。
“真乖。我是万世极乐教的教主，让大家幸福是我应尽的义务。我会接受他们，让他们和我一起永生。以后澈也能做到，所以要接受这些事，知道吗？”
“好。”立花澈呆呆地回复。童磨遮住他的眼睛，“睡吧。”澈顺从的闭眼，不一会便进入梦乡。
“努力扩大极乐教吧，表现出价值，才有可能被无惨大人认可。”
上弦有能将人变成鬼的权限，但不是直接改变，创造鬼的只有鬼王，上弦只是将他们体内的无惨的血给予他人再将意念传递给鬼王而已，是否能成为鬼需要鬼王的同意。
如果哪一天自己觉得无聊了，可能会杀死澈。只有在这一天到来前把他变成鬼就好了。
童磨看见房间角落内破碎的香炉。原来如此，下弦之一姑获鸟被斩杀了，所以幻术不再稳定。
下弦经常在更换，真是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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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心里空荡荡的。
无论是吃甜食还是在睡前阅读的信件都没了以前的感觉。
小京子那张歪歪斜斜的“谢谢”被他珍藏着，不过这一次再看时心中没有什么感觉。
提不起劲，生活索然无味。
这样生活有什么意义吗？
啊……
是少了我的太阳吗？
小睦，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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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打扰一下。”温柔的女声叫住正在散步的立花澈。那是一位有着蝴蝶发饰的美丽少女，身着一件蝴蝶翅膀样的羽织。
“请问，你知道和最近少女失踪事件有关的情报吗？”
少女，失踪。
[事情很正常。]
澈摇头，神情有些空洞。“这样啊，谢谢，给你添麻烦了。”少女和他擦肩而过时，立花澈抓住了她的羽织。
“嗯？”
“一百四十八人，退出极乐教后，失踪。都是女性。”
他说得很轻，像抓住了什么希望一般死死注视着蝴蝶香奈惠的双眼，想再说些什么。
香奈惠担心的看着直冒冷汗的少年，“你没事吧？能具体说说吗？”
一道声音打断了她，“圣子大人，教主大人有请。”泉过来其他回去。
“……回去吧，泉。”他转身离去。
他是极乐教的圣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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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得到的情报是三位少女失踪，推测是鬼所为，派遣离此地最近的花柱蝴蝶香奈惠解决。柱都是珍贵的战力，多战斗一分钟或许就能多救下一个家庭，上弦与下弦之鬼只有柱能对付，不过都很少见到，更别说是鬼王了。
香奈惠之前就是在追击下弦之肆，可惜被她逃走了。
整夜未眠，她稍微休息，赶到时已是傍晚。一般来说靠山的地区经济发展会比沿海慢一些，这座城市比她想像的要繁荣一些，更加热闹。
隐的人提前来打探情报，入夜她会将鬼解脱。
本来是这样的，不过偶遇的那位少年让她提高了警惕，一百多人，和情报差距甚大，鬼很有可能已是下弦。还好来的是她，如果是阶级低的队员或许会就此殉职。
夜里，寻找着实费了一些功夫，不过发现后她轻易将对方斩杀，那是一个普通的鬼，甚至没有血鬼术。失踪百人，也就是说这块地区还藏有另一个下弦或以上的鬼。
她把推测传递给鎹鸦，让它派遣增援。
那位少年不自然的举动，或许是被鬼威胁或操控了。血鬼术是幻境类型的吗？
“哎呀，初次见面，小姐。”来人脸上挂着无虑的笑容，手持金色双扇，语气和善地道：“我是童磨，上弦之二”。
刷，太刀出鞘。“好久没遇到柱了，也是我不太出门的原因吧。哦呀，别急。”扇子挡住了香奈惠的招式，“和我一起到达永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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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一场拉锯战。童磨战斗时故意不尽全力，一方面是为了收集呼吸法的情报，一方面是为了戏耍对手或者估测对手实力。他得到了花之呼吸的情报，香奈惠的肺泡几乎全被冻得坏死，身上也有多数被铁扇划出的斩击与冻伤。
本来想给最后一击让她解脱的，可惜已是日出时分，对太阳光线的恐惧让他不得不离开。
拖太久了，本来能吃到的。童磨带着惋惜走开了。
香奈惠无力的倒在地上，已经拿不动手中的日轮刀。
“姐姐！”她的妹妹蝴蝶忍赶来。
太好了，最后还有机会能和小忍告别。
姐姐真的希望你成为一个普通人，长命百岁。
果然，小忍要给我复仇吗……就算我说你可能无法对抗他，你也会去做的。
真希望人类与鬼能和谐相处。
可惜我已经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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