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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将军


皇帝南下巡视,防卫森严,夜半却有刺客能进皇子院中行刺杀之事,此事怎么都觉得蹊跷,严清回去的时候看见院外的守卫增加了不少。

        他坐在轮椅上,低着头看不见表情,黑衣的侍卫轻声禀报,“是左都头。”

        只见迎面有一身披盔甲的都头匆匆而来,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佩着重剑,恭恭敬敬的朝严清行了礼。

        “殿下!”

        其余侍卫都远远守着,不敢上前,左昭行了礼方才起身,又上前两步到了严清近前,压低了声音,“带来的人都是可信之人,殿下放心。”

        严清点了点头,他的神色极冷,也略有倦色,左昭看了阿溪一眼,“殿下这是去何处了?”

        都是从小的交情,严清对左家一族更有救命之情,左昭对严清可谓是忠心耿耿,又不只是报恩、服从,还有真心的关心。

        阿溪还未说话,严清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咳了两声,“回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就没什么力气,这么晚却还撑着外出,左昭自问对严清之事事实清楚,却不知是有什么竟让他如此。

        左昭也不敢多问,看了眼阿溪,阿溪朝他轻轻摇了摇头,这位左都头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些急了。

        院里的人看着也比往日多了些,深夜严清未归,宫人们也都守在院内,严清淡淡看过去,哪些是旧人,哪些是今日增添人手从各处塞进来的,一看便心下了然。

        “都下去歇着吧。”

        侍女银月迎了上来,行了礼,看着严清的示意下了令,众人匆匆退去,院里很快静了下来。

        “殿下,已经查清了,有三名是大皇子宫中派来的,两名四皇子派来的,”她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两位是贵妃娘娘那里派来的。”

        严清冷笑,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多年来都是如此,“母妃不放心,也是有的,好生安顿了吧。”

        大概是因为月色清冷的原因,此时的严清比方才的冷,又因为嘴角那抹冷笑,更多了些狠厉。

        几人进了屋,银月早已经备好了茶点,双刀侍卫阿溪是严清的侍卫统领,左都头是严清的亲信,银月是严清的一等侍女,皆是他信得过的人。

        烛光摇曳,每一个夜晚是很多人安眠休养生息的时刻,也是很多人夜不能寐的时刻。

        而在这个行宫,因为段澄的出现,很多人都度过了一个不眠夜。

        段澄送走人,自己早早的歇下了,她常年在外行走,习惯了把随身的物品都放在床边,药箱、佩剑、斗笠,如今又多了一样,那枚祁王府的令牌,睡前她仍旧和佩剑放在了一起。

        她睡得沉,不知道为何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是个白衣的女子,和她长得很像,但又不是她,那女子泛舟湖上,翩翩若仙,对面坐着一位身披盔甲的将军,湖面上起着雾,两人却似乎未受影响,隔着雾看不清二人的长相,但却能感觉到那份宁静和美好。

        “阿澄,过来。”

        那女子转头朝段澄挥了挥手,语气温柔,“来见过你父亲。”

        段澄朝着他们走了几步,但他们却还是那么远,那个女人一直温柔的笑着看着她,那位将军身旁放着的剑和段澄的佩剑一模一样,他缓缓回头,段澄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闻到了极重得血腥味。

        梦到这里就醒了。

        段澄转头看着床边放着的佩剑,梦里的情景还记得很清楚,她穿着青色的寢衣,起身坐在床边拿起了剑,这剑是柳如涵所赠,虽说不是名剑,但也是大家所铸,剑身不似女子常用佩剑的轻巧,又不似重剑那样给人负累,用来防身极好,段澄当时一眼看见此剑便移不开眼,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梦见它。

        梦里那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吗?还有那个男人是父亲?

        可师父不是说自己的父母都是谷中医者吗?怎么会是一位将军?段澄的手轻轻拂过剑身,慢慢摇了摇头,这太荒唐了,她不可能因为一个梦去怀疑自己师父的话。

        那个奇怪的梦让她一早上都心神不宁,起身洗漱了就匆匆收拾好东西到了严清院中,门口的侍卫拦了她,又去院内禀报,出来迎段澄的照旧是银月,一边小声回着话,“殿下昨夜受了惊,还未醒,段姑娘先稍事休息。”

        段澄点头,殿内有人大步走了出来,披着盔甲,远远瞧着竟有些像梦中所见之人,林薇愣了愣,那人走的快,经过段澄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步子。

        “左都头,”银月蹲身行礼,“这是段姑娘。”

        段澄今日穿的是身月白色窄袖绣花衣裙,长发拿白玉簪挽着,面纱遮着脸,那人停了步子,没有打量段澄,却一直看着段澄的佩剑,显然是被段澄的佩剑吸引了注意力。

        见银月朝他行礼,段澄也停了步子,静静站着,也回看着他,近看之下,这人五官、轮廓都与梦中那人很像,只是年轻许多。

        他终于从佩剑上移开眼神,看向段澄,“冒昧问一句,此剑是姑娘的吗?”

        段澄点了点头。

        他行了礼,声音洪亮,“可否借在下一看?”

        他说的恭谨又直接,好在段澄也是直爽之人,没有犹豫的把剑放在了他身中,剑鞘是段澄前两年新换的,他只是粗略看过就拔出了剑,看了许久,才又朝段澄开口问道,“姑娘可知此剑的由来?”

        这就难到段澄了,此剑是柳如涵所赠,段澄第一次见便觉得莫名的亲切,就一直贴身带着,收到此剑时段澄尚幼,只依稀记得此剑的原主人是位名震一时的大将。

        但来处是柳如涵,她如今也不好说明,看那都头问的认真,答道,“不知,我也是偶然所得。”

        左昭看着那剑,眼神微微软了片刻,眼眶也似乎红了,“此剑名为刻影,原是我左氏一名远亲所有,我方才远远瞧见,便觉得亲切。”

        段澄惊讶的抬了抬眼,只听他继续说道,“他执此剑,叱咤疆场,战无不胜。”

        他说的便是那位大将吗?贴身佩剑,剑在人在,就算主人不幸遇难,家族也会妥善保管此剑,此剑流落在外,在看左昭的神色,便知那位将军怕不是善终。

        段澄也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剑,“不知是哪位将军?在下有幸得此剑,是该前去向他致谢。”

        左昭轻轻摇头,深深吸了口气,收剑入鞘,“不必了,姑娘与它有缘,万望珍重。”

        他把剑还给段澄,离近了段澄两步,声音也压得低,“关于此剑之事,姑娘切勿向人提及,宫中不比江湖,很多事不要追根究底,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他的眼眶还红着,说完就大步离开了,段澄纳闷的站在原地,银月在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笑道,“左都头向来话少,今日倒是稀奇,姑娘这边请。”

        她在前面带路,一直到了严清的卧房一旁的一间厢房,才停了脚步请段澄进去,“姑娘,这个屋子后头是临湖的小院,时间匆忙,院子里收拾了一间小屋出来,姑娘可以在那里熬药。”

        屋子很大,段澄又推开通向小院的门出去看了看,江南的园林果然精妙,每一处都是匠心独运。

        “早膳已经送到了,姑娘请用。”

        银月一直跟在她身后,不愧是严清跟前的一等侍女,极会察言观色,段澄一向不喜欢人跟着,这次倒没觉得不适。

        “方才左都头所说的那位远亲,你可知道是谁?”

        吃饭的时候,段澄才想起来问她。

        银月摇了摇头,说道,“左氏出名将,代代皆是如此,奴婢也不知左都头说得是哪位。”

        她方才看着左昭神色,已猜到了是何人,只是关于那人的一切是被禁止提起的,谁提了就是杀身之祸,她不可能对段澄说,只能含糊绕过。

        段澄也信了她的话,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剑,这么久了,她才刚刚知道它的名字,她向来除了医术,对其他事都没什么兴趣,今天突然想去了解一下,刻影,它的上一任主人是如何赫赫有名的大将风范,这把剑,又是如何从世家大将流落江湖的。

        银月看她沉思,打断了她,“方才小丫头来报,殿下已经醒了,姑娘可要过去看看?”

        “嗯。”

        段澄匆匆喝完了碗里的粥,把佩剑放回枕边,拎起药箱急急出了门。

        她的脚步有些着急,她太想知道严清到底身重何毒,大概不久都能见分晓。

        段澄的步子突然又停了,从晨起她就想着他昨夜漏夜前来,虽说扬州天暖,但夜间还是开始凉了,不知他是否无恙。

        自己是何时还会担心病人是否会着凉了?着凉这种小事自己何时这样耿耿于怀过?

        段澄不解的皱紧了眉,银月看她停了步子,好奇的问道,“姑娘,怎么了?”

        段澄摇头,“他身子大概禁不住风寒,一定是这样!奇怪……”

        她自己碎碎念着又往屋内走去,银月跟在后面一头雾水。

        侍女挽起了帘子,榻上的人今日穿着也是月白色的袍子,束着金冠,手里拿着书,微笑着抬眼看了过来。

        看见他的眼神,段澄突然浑身哪里都开始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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