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拜师入门
“怎么样？打定主意没有？我马氏刀法可是各派刀法中最实用、最霸气的一种，要不是身处末世，我断断不会随便传授与你，你算是捡大便宜了。”
姓马的老头摸着胡子，徐徐说道。
周旋此时早就转变了主意，先不论这老头的刀法如何，光看他手中这把又长又重的双手刀，就绝不是那种普通的武士刀能比的，用这种刀对付血尸等怪物肯定最合适不过了。
铁锤太笨重，长矛杀伤力有限，这种双手刀可刺、可劈、可削、可挡，绝对比其他武器要实用得多。
“晚辈愿意继承前辈衣钵！”周旋转身给老头鞠了个躬。
老头笑着颔首：“嗯！不错，算你小子识相，先给宗主叩头，事急从权，其他的礼可以免了。”
周旋在案上搓了三根线香，用打火机点燃，插在案上的香炉里。
对着画像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站起来，又对着旁边的马老头伏地拜去。
“师傅请受我一拜！”
老头摆摆手：“行了！快起来吧，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这把长刀名唤‘断流’，是当年戚元帅所用的步战兵器，也是我马氏一门世代相传的宝物，老夫就先替你保管了，等你刀法学成，自然会交给你使用。”
周旋喜道：“谢谢师傅！”
老头不喜道：“别一口一个师傅，我这不讲究这些，我的名讳是马德元，以后你就叫我老马吧！”
“知道了，师傅……”
马德元一瞪眼睛，周旋马上改口：“知道了，老马！”
“好了！你坐着等一下，为师收拾收拾就跟你走。”
马德元说完就去了卧室，剩下周旋一个人在客厅里思潮起伏，患得患失，只觉得刚才的经历如同做梦一般。
虽然被老头一阵胡吹海侃，自己糊里糊涂就认了个师傅，可是这个师傅实力到底怎么样，还有待认证。就凭刚才那一刀，他心里多少还有些不服。
周旋从未与武术界有过什么接触，自然对国内的宗师，流派，武者所知甚少，在他的认知里，国内的传统武术，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看起来赏心悦目，用来对付凶狠残暴的血尸，真的管用吗？
周旋正在客厅里胡思乱想，马德元已收拾好随身物品，从墙壁上取下那副戚继光的画像，卷起来收进包袱里。
“走吧！”老头挥了挥手，留恋地看了眼房间，转身向屋外走去。
周旋跟上，在其身后问道：“师傅……不是，老马！家里就您一个人吗？师娘呢？”
老头闻言身子顿了顿，叹道：“你师娘早就过世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对了！还有个十九岁的孙女，在京城上大学。”
周旋心情沉重：“她现在怎么样？您有她的消息吗？”
马德元边走边点头：“有，半个月前她打过电话，说是被我一位老友收留了。”
“您那位老友也是武术界的前辈吗？”周旋想到，如果老头的朋友也是武林前辈的话，老头的孙女说不定到现在还活着。
“当然，你师傅我交的朋友，怎么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小子！听说过杨家枪吗？”马德元掉头问，脸上有一丝豪迈。
周旋赶紧点头：“听过，杨家将使用的枪法嘛！电视戏曲里经常演。”
马德元呸了一声，骂道：“什么狗屁电视戏曲，杨家梨花枪是顶尖的枪法流派，你以为是电视里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么？”
周旋低下头，没敢吭声，这个老头脾气还挺大的。
见周旋没有跟他顶嘴，马德元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
“我那位老友姓魏，是杨家枪第五十一代传人，他的枪法，是一百多年前，他祖上从杜氏一族中习得的，杜氏先人曾照料过金沙滩一战中落败的杨五郎，这套七十二式梨花枪，就是杨五郎亲自传给杜氏先人的。”
周旋算长见识了，原先以为这些都是故事里胡编乱造的，没想到现实中，还真有这门功夫。
在小区门口等得花儿都谢了的萧曼雪，总算看到周旋回来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旁边还跟着一个白发白须，脸色冷峻的老人。
萧曼雪还以为是周旋救出来的幸存者了。
谁知周旋走到她面前，忽然对那老者说：“师傅！这是我女朋友萧曼雪。”
马德元打量了面前的女孩儿两眼，眼睛一亮：“小子不错嘛！这不是去年拿奥运冠军的那个女娃娃么？怎么成你女朋友了？”
萧曼雪听周旋叫这老头师傅，先是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来找他的师傅。
等她反应过来，周旋介绍的时候居然占她的便宜，脸上立刻涨红了，刚要辩驳，周旋走过来悄悄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捏了捏，还给她打眼色示意。
萧曼雪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鬼使神差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先看看他搞什么鬼，等下再找他算账。”萧曼雪暗地里想道。
“您好！”萧曼雪露出一个还算甜美的笑容，冲老头点了点头。
“嗯！不错不错，你去年的比赛，我老人家有看，箭射得很有水品。”马德元不住的颔首。
“谢谢！晚辈运气好而已！”萧曼雪更谦虚了。
马德元突然转头对周旋说：“这女娃儿可比你懂礼貌多了，哪个像你，动不动就对老人家动手，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周旋瞠目结舌，他这是躺着也中枪，明明是他先抓住自己，自己只不过轻轻那么一挣而已。
对！他没有说谎，的确只是轻轻一挣，他才用了三分力道。
“老马！你可不要不讲道理，你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还说我对你动手？”周旋犀利地展开反击。
“谁让你小子不知好歹，天上白掉个师傅给你还不要！”马德元不甘示弱。
“你……”
“好了！老夫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这小娃娃一般见识，你不说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吗？赶紧带路！”
萧曼雪静静地看着这一老一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周旋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不再搭理这个老头，直接走出了小区大门，免得在萧曼雪面前坐实自己不懂规矩的骂名。
“你的重要事情不就是接你师傅吗？咱们是不是该原路返回？”萧曼雪追上来问。
周旋看了看落在两人后面的老头，好笑道：“什么接我师傅？这师傅是我刚认的。”
“啊？”萧曼雪不可思议地捂住嘴。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好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旋苦笑：“一言难尽！说不清楚。”
萧曼雪咬牙道：“说不清楚也要说，你刚才占我便宜，说我是你女朋友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了。”
周旋摇头：“不是我要占你便宜，我是为你着想，你知道这个老头是什么人吗？”
萧曼雪：“什么人？”
“戚继光的传人！”
“戚继光是谁？”
“我艹！”
周旋要崩溃了，这丫头历史课是体育老师交的吗？连抗倭英雄戚继光都不知道？
当下只有耐着性子，先给小丫头普及下历史知识，从戚继光如何如何流弊，说到马德元是双刀流的第十一代传人，再说到马德元如何逼自己拜师云云……
萧曼雪听的双眼大睁，半信半疑。
“这么说，你就是戚继光的第十二代传人咯？”
周旋点点头，萧曼雪哼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跟你刚才说我是你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周旋回头看了看，悄声道：“你想啊！我是马德元的徒弟，你要是我女朋友的话，就算他半个徒弟媳妇，他教我的时候，说不定就会顺手教你两招，你要是跟我没关系，依照门规，这刀法是不能外传的，你想学到就难了，懂了吗？”
萧曼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之后，她问出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这个问题一下把周旋给难倒了。
她问：“为什么我只算半个徒弟媳妇，另外半个呢？”
周旋无言以对……
“你们小两口在前面嘀嘀咕咕什么？该不是在说我老头子坏话吧？”马德元发话了。
“哪儿能呢？我们在商量，等我手头事情办完，就去京城帮您老人家寻找孙女，免得您整天牵肠挂肚的放不下心。”
周旋赶紧应道，他并不是随口敷衍，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自己既然已拜他为师，就理应为师傅分忧解难。
萧曼雪诧道：“你真的要去京城？”
周旋点点头。
马德元沉默了一阵，大笑一声：“好！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等抽个时间，我先教你双刀流的一些基本招式。”
周旋大喜道：“谢谢师傅……不，谢谢老马！”
说完冲了出去，横扫竖砸，干掉几只被老头的豪迈笑声吸引来的血尸。
“咱们到底要去哪里？前面就是东风大道了。”萧曼雪握着长矛赶上来问。
周旋用锤子向黑暗中指了指：“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
三人一路前行，路上干掉了不少怪物，这些怪物基本上全是被马德元吸引过来的，因为三人之中，他的活人气息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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