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萧懿瑶

萧懿瑶今年十六岁，是王氏中年所生。在她出生前，王氏曾生有长女萧懿柔，可惜八岁夭折。

        懿瑶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名唤萧睿，一个唤萧启。下有一个弟弟，唤作萧恒。上有一个姐姐，唤作萧懿茵，四个妹妹，分别为萧懿华、萧懿春、萧懿婉、萧懿珏。萧懿瑶是正室王氏所生，其余皆为庶出。

        萧府除了正妻王氏，还有姨娘薛氏、魏氏、林氏和温氏。其中，薛氏生萧启与萧懿茵，魏氏生萧懿华，林氏生萧恒、萧懿珏，温氏生萧懿春、萧懿婉。长子萧睿的母亲并未入过府，是萧敬在娶亲之前与外间女子李氏所生，李氏早逝，方命萧睿入萧府找萧敬。

        此时，萧懿瑶在皇宫最苦累的地方浣衣局，高高的宫墙，紧闭的宫门，都叫她感到压抑。她看不透外面的天，恰如她想不通一向忠心耿耿的父亲，怎么会谋反？她自有记忆起，父亲便是人人尊敬的大司空，她早已习惯了那种日子，眼下忽然有人说父亲谋反，她难以接受。

        “哎！我说你不是萧府的大小姐么？怎么做事竟这般偷奸耍滑？”意识到有人与自己说话，萧懿瑶回头看她，是一个嬷嬷穿着模样的中年妇人。“偷奸耍滑”这种字眼竟用在自己身上，萧懿瑶心中凄然，可是望着冯嬷嬷那张宽毅的脸与威风的眼睛，萧懿瑶只好解释道：“嬷嬷，我的事情已经都完成了。”

        冯嬷嬷不耐烦道：“我已与你说过好几次了，说话要自称奴婢，别我来我去的。”

        一旁的王氏见状，忙过来拉着萧懿瑶，对冯嬷嬷赔笑道：“孩子还小，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冯嬷嬷还请见谅。”说着对萧懿瑶道：“瑶儿，快与冯嬷嬷说个不是！”

        萧懿瑶惊讶于母亲对身份转变的态度如此之快，只是要她朝这个老妈子称奴婢，她当真是不愿。

        王氏握着她的胳膊，表面看只是握着，其实手上使劲掐她。萧懿瑶被掐的生疼，看了一眼母亲，母亲的眼神流露着担忧心疼，她深知母亲这般是为了自己好，不忍母亲难过，她恭敬的对冯嬷嬷道：“是奴婢错了，还请冯嬷嬷大人大量不要怪罪奴婢。”

        见着眼前这个昨日司空府的大小姐在自己面前这般低眉顺眼，冯嬷嬷自然舒了心，脸上才有了笑容，说道：“知道懂事就好！”看向王氏，眼里挤出一抹萧懿瑶看不懂的笑意，“既然你们手头的活儿都做完了，便去歇息吧！”

        萧懿瑶随母亲进了屋子，不解的道：“母亲，外面的宫人还在干活，冯嬷嬷却让我们回屋休息，太奇怪了。”

        王氏道：“何止如此，我们母女能分进一间屋子，不也是一种幸运吗？”这间屋子是昨夜来时冯嬷嬷分配的，有一张够两人睡的床，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在浣衣局所有的宫人中，这算是极好的待遇了。王氏扶萧懿瑶坐在椅子上，温柔的看着她，“你仔细瞧瞧母亲，身上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懿瑶仔细看了会儿，发现平日里母亲最宝贵的东海明珠钗竟没有了，猜出了几分，心疼地看着王氏：“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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