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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爱我吗?


原本左如萱以为,这种漫无目的等的日子一定极为无聊。但她还真错了。

        秦曜一声不响的出了门,但是晚上回来时却是醉醺醺的,看到她,只眯着眼仔细的盯了好一会儿,然后跌跌撞撞的往房间里走。

        她皱了会儿眉,跟着进去,他随手关了门,她一打开,却满地的东西,鞋子、袜子、领带、外套,还有裤子,而他此刻正坐在地上,靠着床闭着眼皱着眉与衬衣奋斗着。

        还以为和Tita好事将近,但是刚回来就喝的烂醉如泥,是唱的哪出?

        她走过去,蹲下身,把纽扣帮他解开,然后看着他狠狠一扯,衬衫就那么狼狈的被扔在一边。

        看他猛然皱起眉,她一惊,赶紧低了垃圾桶。

        但男人却没动静,只是皱紧了眉看着她。看着看着却不可名状的笑着,勉强站起来翻身倒在了床上。

        看这样,她也不用怎么照顾,睡一觉也就醒了,喝不喝醒酒汤无所谓,她便出了房间。

        第二天起床时,他起的比她早,她出去时,秦曜正在客厅微微仰头喝水,咕噜咕噜的喝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水杯,显然宿醉而渴坏了。

        他转头看到了卧室门口站着的她,但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左如萱便自顾笑了笑,这关系,陌生人还不如呢!

        如此循环了好几天,每一夜,秦曜都烂醉如泥,可是第二天却又不声不响的出门。

        那么多天,他们之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忽然想,如果哪天她不回来住,或许也没差别吧?他现在好似根本就当她是不存在的。

        而此时,秦曜正在一堆朋友里又接近喝醉了,迷离的目光对着眼前的女人,然后一会儿却好似不是他想要的人,扭过头只举起了杯。

        一旁的友人面面相觑,然后摇头。

        “你出去吧!”那友人对着一旁被秦曜看过却没兴趣的女人道。

        那是他们特意找来的西方特色女人,刻意让她将头发染成了棕黄色,却丝毫没有引起秦曜的兴趣,这不禁让他们纳闷了。

        他不就是因为这一次被陆小曼打击得体无完肤,回来才如此沮丧,打算放弃却又觉得不甘心才夜夜买醉?

        难道他们理解错了?

        猛然,两个友人一眯眼,想到了一块儿,然后盯着微醉的秦曜:“秦曜,该不会,你移情那个契约妻了?”

        微醉的男人听了,捏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却冷冷的一笑,表示否定,仰头,酒杯空了。

        虽然看他这么满不在乎,但是,男人的直觉,更如左如萱的魅力,那身体可全世界都看见了,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就算不说这么低俗,光是天天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一个是过分打击他的陆小曼,一个是偶尔惹点祸,却识趣的知道何时该很乖的左如萱,作为男人,很显然会选谁。

        “盛泽,你进来进来!”其中一个有人忽然对着门外大喊。

        盛泽便走了进去。

        但是友人想了想,却又跨着盛泽的肩走了出去,然后掩上门。

        “你不会不知道,这次去巴黎,秦曜和陆小曼发生了什么了吧?他这样天天醉下去,‘联盛’可该出大事了,你不着急?”那友人套话。

        盛泽却只是舔了舔嘴角,不语。

        友人低咒,盛泽可真是出了名的忠心,嘴巴比瓶子还严实。

        好一会儿。

        “JonnyDo自残的事儿,是秦总的意思。”盛泽忽然好似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

        友人一咋舌,恍然大悟,这就对了!还不就是因为左如萱么?JonnyDo负责模特的衣服,谁不知道?

        出那么大的洋相,不找JonnyDo找谁?

        那友人进了包厢,直接坐在了秦曜边上,一手按住了他即将再起举起的酒杯,这酒量可是有增无减啊?

        “秦曜,你可不是用酒精麻醉自己的那种孬种,不就是喜欢上左如萱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怕弄成第二个陆小曼?”那友人挑了挑眉。

        他们中间所有人都知道陆小曼,因为当年他们的爱情的确如胶似漆,那时候的秦曜也和这四年多一样,疯狂的付出,好到让所有男人都自叹不如。

        但问题也就在这点。

        陆小曼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被他惯着久了,却成了他的好是理所应当,但凡一点差错,那就是天塌地陷的不满意情绪。就算是这四年多,她都没变这脾性,依旧觉得秦曜的弥补是应当。

        也许,秦曜这么爱一个女人没有错,男人太好,会降低自己魅力值的说法不是对谁都适用,巧就在他遇到的人是陆小曼。

        阴影,导致他现在连左如萱都不敢碰了吧?

        友人正想再说点什么,秦曜却忽然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盛泽看出来了,秦总今天没有以往醉的严重,难道是被点通了?

        左如萱今天忽然觉得打发时间最好的事,是打扫屋子。

        从客厅到厨房,从阳台玄关,她都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遍,没有用除尘机,拖地也是自己来。

        把阳台上的窗帘拆下来洗了,玻璃擦的锃亮,导致太阳好似要掉进家里似的。

        而站在秦曜的卧室时,她犹豫了一下,因为别的房间,她都收拾了一遍,只剩这一间了。

        想想平常秦曜回来的时间那么晚,她还是放心的推门进去了。

        可是一推门,她差点吓得不敢落脚。

        这还是秦曜的房间吗?衣服散落一地,难道这么多天,他居然没收拾过?

        也对,晚上才回来,回来就睡,早上起床换身衣服就出门,哪有时间收拾呢?她无奈的笑了笑,的亏了他的衣服那么多,一般人都该没得换了。

        一件一件的拾起,中途她打了干洗服务电话。

        总算都堆在了一起,她松了口气,却发觉忘了搜一搜衣兜,万一有东西洗坏了她也赔不起。

        大致的摸了摸,一个硬硬的东西,让她顿了动作,微微蹙眉,疑惑的拿出来。

        一个小盒子,她想都没想便打开了,只是打开之后却没了表情,慢慢的才一脸不解和惊愕。

        祖母绿的鸳鸯戒,两只都在!

        可是,他不是给了Tita么,轰动秀场的戒指,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的。怎么又收回来了呢?

        她眉头皱成一团,就那么蹲在地上,一时自己都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感觉。

        好奇是一定的,原本这么多天她都试图不去想那些无关乎自己的事,可是现在却忍不住了,他和Tita到底怎么了?

        难道他们并没有什么好事将近?所以他从巴黎回来开始,就一反常态的夜夜宿醉,是因为失恋这种矫情的理由?放在秦曜怎么会让人觉得想笑呢?

        他这是在祭奠他们的爱情?

        可是她看到他们在后台的激情场面,又算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好像也并没有多么的高兴。不论秦曜的感情如何,都不会与她有关。她不必高兴,否则就只会自作多情,自取其辱罢了。

        但是这样的发现,在看到秦曜又一次醉醺醺的回来时,她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帮他分担了不听使唤的身体。

        他今天没有那么醉,所以,她一走过来,便看了她,足足看了三秒。

        除了第一天,她帮着他脱衣服之外,这么多天,她从未再搭理他,无论他多么醉,今天例外了,为什么?

        发觉了他异样的目光,左如萱没有理会,只是一路往前走,开了门开了灯,扶着他到了床边。

        一进门,他自然就发现了狼藉的卧室变得整洁清爽,她似乎还特意喷了一点香水。

        “早点睡吧!”看他一直坐在床边,并没有看她,只是打量了一遍房间,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只好先开口,也许是怕下一刻就收到他的不屑。

        “左如萱!”

        她刚走两步,身后的人忽然低低的喊了一句,她愣了一下,这么久第一次听他喊她,竟然会心疼。

        然后收敛了表情,只是淡然的转身看了他,既然他能喊出她的名字,说明并没有醉的厉害。

        “有事吗?”她问。是那种淡淡的声音。

        这让秦曜想到了巴黎的那一晚,她对他就是如此冷淡的态度,过了这么多天了,原来还是这样。

        男人忽然不明意味的勾了勾嘴角,略显嘲讽。

        想起包厢里好友说的话,他对左如萱动情了?是么?

        他自己也很好奇,何不来验证一下?

        左如萱见他低了头,并没有说话,也便自顾转身往外走,心底微微酸楚,不明缘由。

        男人抬头看她已经快走到门口,起身,健步。

        猛然被挡了去路,左如萱愣了一下,看着他微微不稳的身体,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秀眉。可笑的是,秦曜竟会忽然的紧张,不确定。果真是害人的酒精,让他失去了永远属于秦曜的沉稳和淡漠。

        “你,爱我么?”

        无限的安静。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

        她爱他吗?是啊,爱吗?

        她只知道,但凡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锥心的痛,一知道他与Tita的关系,便冷的全身发麻,心都结了冰似的。

        她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喝过酒的眼睛更是一片朦胧,越发捉摸不定,他这一问,何来?又是什么目的?明明不久前,还警告她不准动情,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再确认一遍吗?

        想到这里,她忽然嘲讽的笑着抬头看了他:“怎么,你担心我上一次的答案是编的么?”

        男人忽而蹙起浓眉,低低的盯着她,眼底忽然动了动。

        “你放心……!”她忽而再开口,轻飘飘的语气,可是只说了三个字却被猛然堵住。

        一瞬间,嘴里、鼻尖满满的全是酒味,混着他的气息,差一点就让她忘了呼吸。

        他在干什么?

        猛然回神,她狠狠推着他的身体,他却纹丝不动,只疯狂的掠侵略的世界。

        不否认,听了她的前半句,他竟然害怕听到后半句,那种清冷的否定,看来友人的揣测真了么?

        幸好他是醉的,她若否认,他怎会继续往前?他是秦曜,一旦酒醒,更不会主动,所以至少他这一刻,他可以冲动的用这种方式阻止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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