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折磨
第二天天一亮，施宥炀就被人抱走了，看来那孩子昨天是折腾的太狠了，竟也没被弄醒，希望醒来后不要哭闹吧。
当天下午施似锦就带了几个小厮过来，将施冷然绑了起来。
施似锦如一只花孔雀一样，蔑视着被绑起来的施冷然。
“噗哈哈哈，施冷然，你现在的样子好丑啊！怎么才一天不见，你就成这副模样了？”
现在的施冷然确实狼狈，因为昨夜不停地流泪，又不停地安抚宥炀，脸上尽显疲惫，眼睛也肿的睁不开了。
施冷然低下头没有搭理她。
施似锦见自己被无视了，恼怒地说道，“把她给我带过来！”
两个小厮很快把施冷然拖到了一个房间，温姨娘身前的住的屋子。
施冷然怀恋的看着屋内的一切，心中酸胀，突然，下巴被人抬起，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施似锦凑近看了看，纳闷道，“怎么感觉你的眼神不够忧伤啊？”
说完就狠狠地将她的脸甩开，阴阳道，“自己的姨娘死了，却不够伤心，这可是大不孝啊，来人，给我掌嘴！”
接着小厮便上前动手，掌嘴的事大多都是让奴婢来做的，可施似锦却故意带着小厮过来。
堪堪两巴掌过去，施冷然的脸就已经肿了，可小厮却一共打了二十掌！施似锦才叫停。
看着已经被打的鲜血淋漓，早就看不出原貌的施冷然，施似锦心里是一阵畅快！
“施冷然，还敢肖想你得不到的东西吗？钰哥哥是我的，你不过是他消遣时间的玩意儿罢了！”
“这张脸不是人人都称赞吗？可现在都成这样了，还有人会喜欢吗？”
想起昨日那些夫人说的话，施似锦就恨得牙痒痒。
“王夫人真是好福气，女儿个个都是花容月貌，这大小姐生的美也就罢了，不想那四小姐生的也似天仙一般！”
什么东西？！也配跟她相提并论！
施似锦眼神阴鸷，“四小姐的嘴伤了，这饭怕是吃不成了，这几天就不用送饭了，偶尔喂点水，可别让她咽气了。”
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看着陷入黑暗的屋子，施冷然只觉得这一切恍如梦一般，明明在前一天都还是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她知道，母亲虽然看起来柔弱了些，但实则内心刚硬，绝不可能自杀，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跟王弗兰也一定脱不了干系！
施似锦离开偏院后就直冲王夫人的屋里。
“母亲~”施似锦看到王夫人后直接扑入她怀中，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的宝贝女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不是去偏院了吗？难道施冷然欺负你了？”
“她现在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欺负的了我。”施似锦不屑到。
“我是觉得我们是不是太狠了一点？今天我让小厮把她的脸都打烂了，我总觉得，总觉得……”说完有些害怕的抱紧王夫人。
王夫人了然，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我们似锦就是太善良了，但是呀，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酷，你想今后她骑在你头上吗？”
施似锦使劲摇了摇头，只要一想到那个贱人有一天会骑在她头上，她就恨得牙痒痒！
“那不就对了，你父亲都不管她了，现在人就在你手上，想怎么处置还不是你一句话？我要是不狠点，那几个姨娘早就骑在我头上了，那还有你嫡小姐的好日子过吗？”
施似锦想了想王夫人的话，点了点头，眼神闪过一丝阴狠，“娘说的没错，人不狠地位不稳，要怪就怪她们自己生的不好，怪不得旁人。”
王夫人欣慰的点点头。
夜半十分，屋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进来了三个蓬头垢面的乞丐。
猥琐咧着一口黄牙朝蜷缩在角落的施冷然晃去。
施冷然警惕地朝后退，很快靠了墙，退无可退。
借着月光，黢黑地手捏着施冷然的脸颊，大声道，“咦，这模样怎下地去口啊！你们瞧瞧？”
其他几个也凑近，恶臭的口气猝不及防的灌入施冷然的鼻子里。
“呕——”
“嘿！臭婊子！竟然还敢嫌弃咱们？”
说着一巴掌就扇在了她原本就残破不堪的脸上。
“别人瞧不起我们这些乞丐就罢了，你个破布也敢瞧不起？给我打！”
接着三人就对绑着的施冷然拳打脚踢，边打边咒骂，还故意朝她喷口气，吐唾沫！
施冷然只是攥拳闷哼，没有打喊大叫。她要把这每一拳，每一份耻辱，都牢牢记在心里，然后让他们加倍奉还！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停下了。
“怕不是被打成傻子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哈哈哈哈哈！”
“大哥，你看！”一个乞丐指着施冷然怪笑道。
施冷然的衣服早被弄得乱七八糟，圆润的肩头跟那若隐若现的胸脯，对他们是致命的诱惑！
被叫大哥的人咽了咽唾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早知道身子这么诱人就先不打了。”
墙角的施冷然一颤。
“四小姐，刚刚是哥哥们不好，哥哥们这就给你松绑道歉，好好疼疼你！”
三个男人咯咯怪笑的朝墙角的人靠近，然后疯狂的解绳子，撕衣服！
“滚开！别碰我！畜生，啊！”
施冷然嘶吼，挣扎，绝望。
就在以为今天要死在这时，一个黑衣蒙面人闯了进来，一脚踢开了正趴在施冷然身上的人。
低声咒骂了一句“畜生！”
三个男人正在兴头，突然被打断自然不满，埋头就冲上去，结果都被一脚踢飞。
见情况不对，三人撒腿就跑，黑衣人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墙角如花凋零一般的人，咬了咬牙还是追了出去。
施冷然只觉得自己犹如臭水沟的蛆一般，连自己都恶心的想吐。泪水在破烂的脸上止不住的掉。
南苑
王夫人正喝着春桃端过的安胎药，桂嬷嬷轻悄悄地走近，低声回禀，“夫人，都办妥了。”
王夫人没做声，眼神阴鸷。
两天过后——
“吱呀——”
日光照在施冷然面目全非的脸上，犹如厉鬼一般，房间更是散发出一股臭味。
“啊！”施似锦被下了一跳，忙躲在春桃的身后，春桃跟在王夫人身边几年，虽然死人也是见过不少，但这场面也一时有点被吓到。
不过还是很快稳定好情绪走近屋内，探了探施冷然的脉。然后朝外面的施似锦回道，“小姐莫怕，人还活着。”
施似锦这才放下心来，咽了咽唾沫，抬步走近去，结果直接干呕的退出来，不可置信道，“怎么这么臭？”
施似锦嫌弃的吩咐道，“给她换身衣服，带到这边屋里来，真是脏死了！”
说完便赶紧转身走了。
一盆冷水直接从头到脚的淋下来，施冷然觉得身体好像又有了知觉，痛。
施似锦这几天都在跟王夫人学习治家之道，惩治人的手段也了解了一些，只是心里还是有点犯怵。
看着眼前的场景更是想直接走掉，捂着鼻子，嫌弃的朝春桃招招手。
春桃赶紧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缓缓朝施冷然走去，“四小姐，奴婢得罪了！”
然后一把扣住施冷然的下巴，将瓶子里的东西强行灌入口中！
施冷然那微弱的挣扎没有丝毫作用，最终只能剧烈咳嗽，很快就嗓子感觉有火在灼烧一样。
“妹妹这也算对你姨娘尽孝了，哦，忘了告诉你，你姨娘不是自杀的，她跟你一样，也是这样死的，不，应该是比你更惨，听说抬出去的时候都得以发覆面呢，可惨了。”施似锦走到门口转头幸灾乐祸的说到。
施冷然咳嗽声立马止住，眼里像淬毒一样射向门口娇笑的女子，即使嗓子疼痛难忍，却还是拼命咬牙，“施似锦！王弗兰！你们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春桃赶紧让人将门给关上，拉着施似锦往外走，可身后却还是传来阴毒的诅咒和癫狂般的笑声。
看着仓皇而逃的施似锦，施冷然冷笑，随即又想到了她刚刚的话，瞬间心如刀割，她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报仇！就算是死了，化作厉鬼也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施似锦回去后的几天，都是靠着安神香入睡的，想来确实是被吓到了，为此春桃还被王夫人责罚了一顿。
大概是不想直接将人害死，所以这几天都有送水送饭，虽然都是些污水馊饭，却也可以垫垫肚子。
只是今天的饭菜倒是比平常丰盛不少，但她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整日昏昏沉沉的，实在是想不到府里是有什么喜事。
看着摆饭的小厮，施冷然突然开口道，“今日府里可是有喜事？”
小厮的手被吓得一哆嗦，说实话，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那药效如此强，她现在的声音犹如公鸭一般嘶哑难听。
小厮随意摆好饭，起身，眼里满是不屑和厌恶，阴阳怪气道，“四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今日可是嫡小姐的生辰。”
接着又低声讽刺，“要不你以为你能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啊？”
施冷然嘴角上扬，生辰啊！阖家幸福的日子，一定很热闹吧？施冷然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故意失手把菜摔了，碗也碎了，刚要走的小厮闻声转过头来，愤怒道，“你干什么？不想吃就别吃了！什么东西！真当自己还是小姐呢？”
施冷然赶紧低头，捡起地上的碎片，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捡起来。”
“真是晦气！”说完就打算出去。
施冷然赶紧叫住，“小哥哥，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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