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嘤
新到手的长剑看着华丽高雅，云笙上手之后却发现它比之前那把要锋利的太多太多！
如果说之前那把剑她砍人要出十分力，这把就只需要出三分。也因此，云笙刚开始没把握好力气，直接把一只巡逻的丘丘人劈成了两半。
得亏丘丘人死亡后会自我燃烧毁灭，换做是正常的动物，云笙就得被溅一身血了。
很顺利地清理了一个道路旁的丘丘人聚集地，云笙甩了甩不存在的血，开始拆那些丘丘人建立的设施。
破坏永远比建立要来的容易，劈开绑缚的绳结和布条，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堆一堆，然后一把火烧了就行。
虽然下一回这些丘丘人还会砍树杀鹿造营地。
云笙盯着火堆发呆。
钟离给的小册子里有讲到关于丘丘人相关的消息，虽然只有一点点。
那就是这些丘丘人曾经也是人类，他们受到了诅咒，与深渊一同腐化，成为了魔物。
关于他们为什么会变成丘丘人以及是谁诅咒的都没有说明，一贯而来的有些事你别问，问也不能让你知道。
如果不是钟离几次救了她，她早翻……好吧，她堕落了。对上钟离的脸，她是真的翻不起来！
当然也可能不仅仅是脸，还有性格。嗯，这个感觉是……有人在接近？
没有感知到敌意但是有高浓度元素聚集，是原神？似乎还是冰属性的。
云笙就蹲在地上回头去看，果然是一个白色长发的女子。
“你好啊~”云笙向她伸手，“我叫云笙，拉我一把吗？”
“……申鹤。”白发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云笙的手顺便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在林间纵火？”
“不是！”云笙连忙否认，“我只是把丘丘人的营地烧了而已，而且我在旁边盯着呢，不会烧到其他地方去的！”
“赶尽杀绝吗？”申鹤露出了赞同的表情。
云笙连连点头，“对了啊，申鹤你怎么来这边了，去采草药吗？”
“不，我只是要回去而已。”
云笙疑惑地眨眨眼，转而又想到里面也不是没有人烟，然后看申鹤的样子又仙里仙气的，住山林里似乎也不奇怪。
“好吧~那我去另一边清理魔物了。申鹤你一路平安呀~”云笙顺口就把刚刚菲尔戈黛特老板祝福自己的话转赠给了申鹤。
“……平安？”申鹤看着绑缚在自己身上的锁魂红绳，来自于陌生人的祝福，这对她来说是第一次，但是不讨厌。
云笙回到了岔路口，刚好有一波商人在往璃月港去，商队里似乎也有护卫。
“说起来，魈原本的意思是普通人打不过了喊他求助再去帮忙的对吧？”云笙蹲在石头后面顺带一剑捅死了一只蛰伏的草史莱姆，“那我是不是可以跟在他们后面，他们打不过了喊人我再冲过去打？然后这么一趟下来的话这条路也清理好了。”
云笙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悄咪咪地跟在道路旁边，一边打没有挡路的魔物一边暗中护送这波商队。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笙在旁边打的过于火热，总之大道上很安静，云笙甚至还传回到望舒客栈吃了一波午饭。
平安地目送这伙人抵达璃月港，第二天魈还是让她去清理商道，云笙甚至有功夫接了附近冒险家协会的委托顺带一起做了。
时间仿佛一瞬间就到了该背书的时候。虽然已经背完了甚至复习看了两轮，云笙还是有点慌。
“你还不回去吗？”魈奇怪地看着这个点了还蹲在顶楼露台上拿个小本子翻的云笙。
“唔，过会儿钟离要抽背，我晚点再回去！”
魈倒是刚知道这件事，眼中有些羡慕。然后看到云笙这幅抓耳挠腮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又觉得钟离这么照顾她真的是白瞎了。
甚至还把磐岩结绿给了她。
“……”眼不见心不烦，魈转头就走。
云笙也不管他，反正这两天下来他们也就维持着这么个不冷不热的关系。她也说不好是因为钟离，魈才有点看不上她，还是因为钟离，他才愿意搭理她。反正她没有这个倒贴的习惯，冻得慌。
更何况，最要紧的还是背书啊！
云笙拿着个自制的晶核灯蹲在角落，越看心越慌，越看越觉得自己都不会背。然后手中一空，册子被钟离抽走了。
“大晚上的，你这是在逃避测验？”
云笙当然不能承认，脖子一梗，“哪有！我只是觉得这里风景好！”
“好。”钟离脸上出现了点点笑意，“这里风景好，那我觉得这么好的风景应该也很适合拿来当检测的地方，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你说的对qaq。”
“好。简述一下洛蒂娅。”
云笙睁大双眼，疯狂回想洛蒂娅是哪路神仙，“额，额……洛，洛蒂娅是纯水精灵！水体越纯净洛蒂娅的力量就越强，免疫水元素的攻击。额，会召唤幻型生物进行攻击。如果一段时间内没有击败幻型生物的话，生物会为洛蒂娅提供能量，让它进行一次超高元素的攻击。”
云笙也不晓得自己说对了没有，眼巴巴地盯着钟离，试图从他的面瘫里看出些什么。然而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绯樱绣球的概述。”
“是稻妻的特产，从神樱上掉下来的花瓣，漂浮在空中。需要剥离其中的雷元素才能收集到。”
“……”
说归说笑归笑，钟离认真起来真的是不当人，一连串的抽背把云笙问的晕头转向，答案上一秒从自己嘴里蹦出来，下一秒就已经忘了自己说了啥。
直到最后钟离问完了，云笙还在盯着他，紧张自己还要不要重新背诵全书。
“很遗憾……”漫长又或者只是云笙觉得漫长的时间之后，钟离沙哑的声音响起，她有些颤抖了闭上眼睛准备为自己允悲几秒钟。
然后一本册子敲在了她头顶，“你通过了，这本你拿着，之后如果忘了的话还能查漏补缺。”
钟离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啊？”云笙傻愣愣地抬头，一副今夕何夕的样子。
“我是说你之后可以不用背它了。”钟离又拿册子轻敲了一下云笙的头顶。
“我……┭┮﹏┭┮。”
幸福来的如此突然，云笙一瞬间感觉钟离是世界上最帅的人了！简直是来送福音的天使！
“拿着啊。”眼见云笙一副傻傻的模样也不接过他手上那本书，钟离把书从她头顶拿下来晃了晃。
“呜呜呜……钟离你太帅了！”云笙抱住他蹭了蹭以示感激，然后就抽出了他握着的书。大起大落之下，云笙现在贼高兴，“呜呜呜，终于不用背了！”终于不会动不动就被喊回家背书了！
钟离的手指虚握了一下，很想跟她说别动不动就抱别人。但仔细回想之后，云笙似乎也没有随便抱人的习惯，他只见过云笙抱着莺儿撒娇……所以果然还是小孩子吧。
于是钟离又放下了说教的念头。
看着旁边兴奋到想从露台边的栏杆跳下去飞一把的云笙，钟离连忙伸手把她拉了回来，“你这是非法飞行，别随便乱跳。”
“哎？不行的吗？”云笙看着外面的高度跃跃欲试，但还是乖乖把脚收了回来。
“虽然璃月也没有专门管理风之翼飞行的部门，但是……”
“好吧，我懂了！”云笙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仔细想想确实不太好，爬到别人家屋子上然后往下跳……万一真的有人较真了，她得被千岩军抓去关几天。
“对了，你明天见到魈的时候把这个给他。”钟离掏出来一个药包，“这是「连理镇心散」，你记得带给他就是了。”
药包不大，里面似乎还有另外的纸包。
“这是干嘛用的啊。”云笙把药包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股很浓的药味透出来直接让她变成了苦瓜脸，“我感觉……这药，是不是有点太苦了？”
“……毕竟药效强。”
“好吧，这是吃什么的呀？躁郁症？”
钟离虽然没听过躁郁症是什么，但从名字上也能分辨一二。
“不是，是业障。”
“嗯？”云笙敏感地察觉里面有瓜，一副等着他继续讲的模样，但钟离却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我不小了啊！”云笙捂住自己的脑袋，“我都十八了，正经来说都该成婚了。”
说着说着，云笙的话就跑偏了，“不过莺儿姐也真的是，自己还没嫁人就在天天催我找对象。”
“……你还太小了，成婚一事尚早。”
云笙觉得钟离说的不对，“虽然我也觉得不急着成婚……但是你说我太小了这点我是不服的，我都十八了哎！”
“……”钟离很想说十八岁也不过是幼生期，他在那个年纪也还不懂什么事，但考虑到云笙是被人类养大的这件事，“算了，总之你记得带给他就是了。”
云笙哼哼两声收好药材，突然记起了要帮钟离探望老友的事情，”对了啊，你之前说让我典仪之后去蒙德一趟。为什么现在我又是跟着魈了？“
“可能是因为事情有变。”准确地说是因为那封遗书，他对云笙的规划有了大幅度的变动，如果不能在魈手里撑过一炷香，放出去太危险了。更何况，她的潜力是有的，只要引导顺利她能成长的很快。
或是一年又或是半年，只要给她时间和足够的成长信念。
她的思维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如果她觉得自己做不到那可能她这辈子都做不到，就比如她觉得自己是人这件事。
告诉她一个目标，再告诉她能做到，那她就能做到。
月光下，少女拎着那包药眺望远方。似乎旧时代的一切都会被抛下，而新的世界终会到来。
至少钟离是抱着这样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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