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爬山
浑然不知自己要上学的云笙玩地板玩出了花来，直到莺儿没好气地一个指节敲在了她头顶，“我让你接客呢，不是玩灰尘。”
“嘤嘤嘤。”云笙下意识地卖起了乖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莺儿。
“你！我！唉……冤家啊。”莺儿幽幽一叹，把手上的香膏往云笙衣服里一塞，直接赶人，“快走快走，别耽误我生意。”
“好嘞~”云笙蹦起来，也不装了，鞋子蹭过刚才刻了花的地板抹平花纹，蹦着就回屋去了。
莺儿看了眼地面，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就回屋喝水去了。她得压压火气才好心平气和地招待客人，也就是云笙，回回都能让她有气使不出来。
关上自家大门，云笙活动活动筋骨打开莺儿给的香膏，一股带着些冷傲幽深的香气涌出来。云笙眼睛一亮，莺儿姐还是这么懂她，不愧是她的好姐姐。
或许是闻惯了店里的花香，云笙不是很喜欢甜甜的香气，反倒更喜欢那种飘飘渺渺若隐若现，恍如山间云烟的清冷香气。
拿着香膏回屋，或许是睡了3天，睡够了。云笙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开了窗，坐在床上趴在窗沿看着外面的星空。
视线越过内海桥梁码头，云笙的视线投向高高的山脉，她的神之眼还在那山顶上。夜风不算热，云笙换了个姿势趴地更舒服一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睡了过去。
于是第二天钟离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云笙额头上的肿包。虽然只是视线撇过就收了回来，也没问，但还是被云笙发现了。她絮絮叨叨地把自己昨晚趴窗台睡着结果半夜一头砸在床上的囧事说了出来。
钟离觉得这种事似乎并不需要跟他讲，但是她说出来仿佛就是跟好友吐槽一下自己干的囧事。如果云笙是个男性，那……钟离突然明白自己为何会有一点违和感了。
云笙态度自然到似乎并不把自己当女的看，当然也可能是没把他当男人看。
意识到这件事，钟离沉默了一下，就当无事发生了。
“我们上哪练习去？”云笙今天穿了身极其休闲方便活动的衣服，兴致勃勃。
“去外面吧，城里不太方便。”
云笙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对了啊钟离，你吃饭了吗？”
“并未，不过……”
“呐！”云笙不等他说完就把一碗花粥塞给了他，“咕噜噜一口闷？也不用嚼，我煮的挺烂的。”
“……”钟离看着手中的粥，带点温度和热气但不烫，先尝了一口确定味道尚可之后就一口喝掉了剩下的粥。
“走吧。”
“okok~”云笙三两下把碗拿水冲干净，擦擦手就出来。
然而出来之后看到的情景差点让她表情裂开了。只见钟离皱着眉一直在后退，而莺儿表情妩媚一直在往他那边凑。
“等等！”云笙连忙挤到两人中间，握着莺儿的肩膀让她站直了别再倾身了，“莺儿姐，这是我请的老师，我教的学费还挺贵的就不耽搁了，我们这就走，有空我再请你吃花饼！”
语毕，就当没看见莺儿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云笙拽过钟离转头就走。而莺儿的目光落在两人相交的手上，又是一阵恨铁不成钢，有这机会居然不握手，握手腕也就算了，居然还隔着衣服握，糟心！
“不过嘛，看人的眼光还不错……或者挺高的。这小丫头要是真的动了心思想追，怕是有的追了。”摇了摇头，确认对方至少不是个好色之徒，莺儿婷婷袅袅地靠在了门边等着今日的客人上门了。
带着钟离跑出去好远，云笙才停下来打哈哈，“一般人头一次见莺儿姐都会吓一跳，实际上她人挺好的。”
“……”钟离点头，他刚刚确实没有感受到恶意，不然也不会一直后退了。
“我们上哪训练？”
钟离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带着她径自到了一个空旷的草地上，然后扔下一堆武器。
“这些是常见的武器，轻剑，重剑，□□，弓，还有共鸣用的媒介。”
钟离看着她姿势极其不标准地轮流拿起几个武器比划，摇了摇头过去握住她的手，“你姿势不对，这么拿。”
钟离没多想，云笙更没多想，注意力全放在了手中沉重的武器上面了。
指点完正确的动作，钟离放开她的手站远点看了看，又开始那手掰她的站姿，“弓可远距离杀敌，□□横扫，重剑势大力沉，单手轻剑灵巧多变，法术则多居于后方进行远程攻击。虽然法术跟弓箭的作用差不多，但是分属为元素攻击和物理攻击，各有不同。”
“我能都学吗？”云笙比划完这几个武器之后，拎着轻剑和法器看着钟离。
“？”
“咳，是这样的。”云笙站直了身体，“单单近战，如果距离不够，敌人还会什么减速啊之类的法术，那怕不是要被放风筝到死。而单纯远程的话，一旦被敌人近身了，法术缺少蓄力时间也容易gg，所以我能两手一起抓嘛？”
云笙举起了左手的法器和右手的轻剑。
“……其实即使用剑也不一定要摒弃法术，只不过是形式不同罢了。若你不能或者不愿近战，那么法器很合适。”
“也就是说如果我可以近战，那我近战的同时还能兼顾一下远程？”云笙眼睛一亮，“平a和大招吗？”
“？”钟离听着又冒出来的没听过的语句，迟疑道，“应该……是这样。”
“可可可！”云笙把法球一抛，拎着剑，“那我要怎么学？”
钟离看着她兴奋的样子，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拿过了云笙手里的剑，“对于战斗来说，体力是很重要的东西。今天除了让你挑武器之外，就是锻炼体力了，去吧，跑步去。”
“？！”云笙一惊，顺带还打了个嗝，“咳咳咳……我跑多少啊？”
钟离思索了一下，“就庆云顶吧，什么时候你能一天跑到山顶就算合格了。对了，可以用元素之力，但是必须跑上去。”
“行！”并不知道庆云顶到底有多高的云笙一口答应了下来，甚至兴致勃勃。
“如果你完不成，日落时在哪停下的就从哪下来，第二天从山脚重新开始。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你不坚持那我也没办法。你拥有元素之力又身处山地，一个月的时间你应该能完成吧。”
“行！”云笙虽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妙，但还是答应了下来，“那我回店里收拾一下，然后庆云顶……我不认识路。”
“没事，我带你去。对了，这把剑也给你。路上如果遇到元素生物攻击，你也有还手之力。”
云笙讪讪地接过近五斤重的轻剑，同时庆幸自己没挑十多斤的重剑。
一手拿着剑，云笙匆匆处理了店里的事情就跟着钟离出发了。
“……等一下，你说的庆云顶不会是那里吧！”还隔着很远的距离，云笙突然看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端甚至看不到山顶在哪里的山。
钟离看了眼云笙手指的方向，点头，“嗯，不过是两万多米高而已，你应该可以的吧？”
云笙差点一口气就没上来，一天时间上到两万米的山顶，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没上去的话要连夜下山，第二天再上。
云笙双手捂脸使劲地搓了一把，“行，怎么不行！女人不能说不行！”
即使是这么说着，等云笙被他带到山脚下的时候，她抬头看着这座山还是忍不住感到双腿发颤。
“我把你的神之眼放到山顶，你到了山顶想必也能控制自己的元素之力了，加油。”钟离面无表情地说完了鼓励的话，把云笙丢这儿转身就走了。
云笙无凭无据地怀疑钟离是不是再不转身就憋不住笑了，但又觉得他不像是那么欠的人。于是只能拖着她那把剑开始自己的爬山之旅。
虽然早就有预料到这山贼高，但是直到傍晚，腿都要断了还是没爬到半山腰这件事还是让云笙大受打击。好在的是这一天她也没有受到元素生物的袭击。
蹲在架起来的篝火旁边，云笙一边烤野菜一边给自己按摩腿和手。
虽然单手剑不重，但这么带着走了一天，运动量实在是超过她平日里太多了，有神之眼的人都这么狠的吗？怪不得当初她要掉下去了，钟离单手把她拉住晃都没晃一下。
“唉~”云笙锤腿，“为什么是岩呢，这要是草元素的话生长之力应该能非常有效地缓解肌肉酸痛吧？风元素也挺好的，减轻体重。况且顺风的话一定能轻松很多！”
云笙盯着串起来正在烤的野菜，心里疯狂碎碎念。而她没注意到真的有草元素的力量顺着她坐着的这片草地慢慢地缠绕在她身上舒缓筋骨。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岩元素的呼应有效地防止了云笙滑坡摔下去，一路向下不过花了一个多小时云笙就回到了山脚下白天搭的帐篷处。
单手剑往旁边一扔，云笙就扑在了睡袋上，“啊~好累啊~”
闭着眼睛趴了一会儿，云笙放空大脑，一段旋律突然出现在了脑海中，她也没多想直接就哼了出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咳咳咳，没气了，累死我了。”
翻了个身，云笙突然想到件事，“蜀道是哪个道？这地方不是庆云顶吗？”
抓了抓头发，实在是累。云笙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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