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花开了


贺锦瑟现在有钱,去哪里生活都可以,刺绣公司的事可以远程操控,段云琪在整个报复事件中一直陪着她,这让她很安心。

        她希望未来可以和段云琪走的更远。

        后续在医院又再次复查腿,癌细胞彻底没有了。她非常开心,这怕是她人生中,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

        她在医院拿着结果要开心地跟段云琪说的时候,段云琪去将她轻轻地拉到床边。

        丹凤眼的男人带着苦涩的笑意说:"锦瑟,我欺骗了你,利用了你。"

        贺锦瑟的笑容僵在脸上。

        段云琪说。他在最开始接近贺锦瑟的时候,目的不纯,是希望借贺锦瑟之手。打压陆家。他本身是常家的养子,远隆商厦就是当年养父赠与养母的公司。

        可是后来养父因为外面养了个女人,把公司要回去不说,还把养母气病、气死了。

        段云琪咽不下这口气,养母明明陪着养父白手起家,却因为陆楠的姑姑而一无所有,更甚至陆家后来拿着养父给他们的家慢慢开拓物流行业,风生水起,段云琪觉得这不公平。

        养父承诺会给段云琪一辈子的好生活,段云琪却拿这一辈子的好生活同养父换了贺锦瑟的刺绣展在远隆展示的机会。

        目的就是为了报复陆家。

        贺锦瑟听后,双手在背后绞紧。

        "你……对我好都是故意的?"

        "开始对你好是故意,但是后来……后来都是真心!"

        段云琪觉得其实不说出来也无所谓,但他现在开始喜欢贺锦瑟了,他觉得互相爱慕之人,是不应该有所隐瞒的。

        他一把抓住贺锦瑟的手。小心地抚摸着,"锦瑟,我喜欢你,我想保护你,保护甜甜,到永远!前期是我的错,但是之后我会弥补的。"

        他还说,贺锦瑟被歹徒挟持的时候,他吓的心脏都要不跳了,那一刻他真的知道他不能没有贺锦瑟。

        贺锦瑟挣了一下,将手抽了出来。

        她后退一步,眼圈发红。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锦瑟!"

        "我……我会自己收拾东西离开,至于公司的事,我会正常给你分红的,所以……"

        "我是真的爱你!如果我还抱有欺骗的性质。我又为何会跟你坦白?"

        贺锦瑟转身要走,段云琪焦急地叫住了她。

        "我觉得不管怎样,咱们俩的目的是一样的,咱们俩有共同的敌人,这件事过去了,我们开始全新的生活,不好吗?"

        "那你总要给我时间啊!还有骗了就是骗了……不需要任何借口。"

        这么说完,贺锦瑟走下了楼。

        她心里很难受,一颗心完全交付段云琪的时候,段云琪竟然跟她说了这个!

        她不知道自己未来还要不要相信别人,丰延年为了遗产,段云琪为了养母。贺锦瑟其实不想参与到任何争斗中。她只想和孩子,和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好好生活在一起。

        她给对方足够的,百分之一百的爱,而对方给她也是同样百分之一百的爱,不掺杂阴谋、算计。

        贺锦瑟感谢完一直给她做放化疗的护士后,听到从复健诊疗室走出的护士谈论丰延年。

        话语里都是惋惜。

        "就丰氏企业的那个太子爷,说起来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未来怕是要离不开拐杖了。"

        "哎你别这么说,医生说了会恢复的。"

        "是会恢复,谁都知道,就算恢复也和好腿不一样了,走几步路就一瘸一拐,白瞎了那副好皮囊。"

        贺锦瑟听她们说。丰延年在摔下楼梯后,右腿膝盖粉碎性骨折,因为位置实在不好,恢复起来存在多变性,所以近一个月,他复健的情况都不太好。

        贺锦瑟其实想直接走掉的。

        可是都下了楼梯,她又走回去看。

        悄悄的在复健诊疗室门口,看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扶着一旁的栏杆,一瘸一拐地走,他汗流满面,却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

        小张没跟贺锦瑟说。这突然让贺锦瑟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种酸酸瑟瑟的感觉蔓延到四肢,但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想感叹风水轮流转,曾经自己为丰延年伤了一条腿。现在丰延年还回来了。

        贺锦瑟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

        蓦地,丰延年因为走路急躁了而摔倒在地。

        贺锦瑟本能地竟有一种想过去扶的冲动,但她还是停下了。

        丰延年回头看到了她。扯着嘴角想露出笑容,但是那笑很难看,他抿了抿嘴。才说:"我没事,过几天就完全好了,你不用在意。"

        贺锦瑟没说话,丰延年又道:"我听小张说了,你要离开安口市,嗯……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贺锦瑟点点头。

        她觉得自己忽然失语了。

        对丰延年不知道要说什么,对段云琪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贺锦瑟转身离去,她不知道丰延年注视了她离去的那个位置很久,并且眼里有水光划过。

        三日后,贺锦瑟带着甜甜坐上了通往南方的高铁,她将要的去地方,谁也没告诉。

        段云琪给她打了许多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丰延年将曾经两人往来的书信邮寄给她,她也只是让保姆收好,从未拆开去看。

        怀里的甜甜指着车窗外跪倒两旁的野花,拍着小手,道:"妈妈,花、有花!"

        贺锦瑟笑笑,"嘘,不能大声喧哗。"

        甜甜便重重地点点头,凑到贺锦瑟的耳边说,"有花。"

        贺锦瑟说等到了南方,也会用花装饰新家。

        甜甜又问段叔叔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去新家,贺锦瑟只是蹭蹭甜甜的头,转移话题。

        说段云琪很忙,毕竟段云琪是医生啊,不光要治疗妈妈,也还要治疗别人。

        贺锦瑟在那天同时见过丰延年和段云琪后,回家整宿整宿的想,到底该以何种感情面对他们。

        她只觉得她没有那么恨丰延年,也没有那么喜欢段云琪了,两个人都变成有污点的人,到头来,她开始反思,是自己对爱情太过执念,还是说其实人世间的感情都不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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