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万斯的忠告
上次《恋爱初体验》的尾期录制因为杨启年的缘故秋甜和沐童这一part并没有成功，新闻上也只是报道了恶性劫匪事件，出于对当事人的保护，并没有点名被劫持的人到底是谁，事后节目组也是对秋甜和沐童这两方表示了深刻的歉意，两个人也算是好说话，答应了节目组找时间再次进行录制。
沐童的新专辑《首》也上线了，首日销量就已经突破三十万张，主打歌上线十分钟评论和弹幕数就已经突破9999，这已经算是非常耀眼的成绩了！
《恋爱初体验》的庆功酒会上，卫练端着红酒杯朝沐童和万斯这边走了过来：“哈喽，恭喜啊沐童，专辑销量不错。”
“谢谢卫老师。”沐童端着香槟杯回应道，今天楚眠咨询室有事，没办法来庆功宴，但还是千叮咛万嘱咐沐童不允许喝酒，非要喝的话就只能喝香槟，所以今天沐童拿着一杯香槟逛了全场，非常听话。
万斯近来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也举着一杯红酒敬卫练：“谢谢卫老师赏识我们家沐童啦。”
“少来，和我你还客套，我就不信你当初是盲目接的沐童这个艺人，肯定是看他有发展前景啊。”卫练抿了一小口红酒笑着打趣。
“ofcourse,我对我们家沐童是相当有信心的。”卫练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手放在了应侍生举着的托盘里，又拿了一杯颜色极其鲜艳的鸡尾酒，和他今天的衬衫颜色倒是挺配。
卫练点点头：“也是，你看上次在酒店发生了那种事情，沐童也是临危不乱，颇有大将之风啊。”
“你可别提了，就上次我没陪沐童去录制，结果就摊上了这种事，早知道我那天肯定不去谈广告合作的事了，万一出了意外我可怎么交代啊，这不还是受伤了，好在伤口不大。”万斯一脸悲怆，但眼中还有些许的得意与骄傲。
沐童站在一旁被他们两个人夸得脸色红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他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应酬的场合，这一晚上过来找他和万斯聊天的人太多了，他也只是礼貌地做些简单的回应，太多人那充满目的性的善意让他有些微微不适，好在万斯是个老手，游刃有余地把很多人都挡了回去。
卫练被一个好久未见的熟人叫走了，他们俩这会儿才稍微闲下来，找了个偏僻点的地方，沐童深呼一口气，放松了不少，“谢谢你，万斯，要不是你今晚的场合我真应付不过来。”
“嗐，这算什么，你就是在这个圈子里待的时间太短了，等时间一久你就会发现，这个圈子里，你风光时感受到的全是善良，你落魄时可就感受不到一丁点善意，是个人都会来踩你一脚，哪怕是偷偷的，所以时间一长啊，你就得学会逢场作戏，其实很简单，表面上照单全收，但实际上你自己心里得有杆秤，别人说你的好你得量一量，别人说你的不好你就更要好好量一量，凡事做到心里有数罢了。”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长一段话里都没有夹带英文。
两个人站在阳台上，夏日的晚风带着微微的热浪吹了过来，虽没有里面凉快，但却异常舒心。
“万斯，我觉得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沐童眼睛望向前方，犹豫着开口。
万斯偏头看了旁边的的沐童一眼，眼前站着的美丽男人眼神清澈，这是他很久都没有在娱乐圈里见到过的，沐童是少见的那种能把少年的青涩感和男人的成熟感完美糅合起来的人，虽美却丝毫不带娘气，任谁见了也能称得一声惊艳的程度，这样的人男女通吃，老少皆宜。
“你和楚大咨询师在一起了？”万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同时也把沐童的话堵得严严实实。
沐童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转过头来惊愕地看向万斯，“呵，你别这么看我，我不是傻子，你说说你自从你回国后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了吧，再看不出来我是有多蠢。”
好吧，真不知道是自己低估了万斯的观察能力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隐藏能力，或许，两个都有？
“的确，我们在一起了。”沐童点头承认，鉴于上次的后海拍照事件，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万斯报备一下。
“我先只问一个问题，你们是认真的吗？”其实万斯心里早有答案，沐童不像是会胡乱谈恋爱的人，虽然他的确有这个资本。
果然，沐童点了点头：“非常认真。”到生命中最后一秒的那种认真。
“ok，先说好，我不是什么拆散人的家伙，我非常高兴你能主动对我坦白这件事，这证明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同时我也想非常用心地祝福你们，对你和楚大咨询师说一声congratulations,但是——”万斯顿了顿，眸色认真，“沐童，不管你承不承认，想不想，现在市场上给你的地位就是偶像歌手，没办法，你的这张脸能给你带来流量，同时也会带来限制与禁锢，这是一把双刃剑，你在享受流量的同时，必须也要承受这种禁锢，这是你无法选择的。”
沐童的情绪淡淡的，但很明显听进去了万斯的话，万斯也明白，继续说道：“我们再来谈偶像，什么是偶像，偶像是完美的，是别人幻想出来借以信仰与依赖的某种塑造品，虽然你现在还没到那么夸张的份上，但是不可否认你已经在享受偶像的红利了。更何况你的对象还是一个男人，我想你明白的，国内现在对这种事并没有那么开放和包容。”所以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的。”沐童轻叹了口气回答道。
万斯觉得自己刚刚语气可能太过严肃，语气稍稍放软了一些：“好，我们先不谈这些，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以后有人采访问你是否单身，你想怎么回答？”
这的确是关键的问题，回答单身即代表否认了楚眠的存在，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我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沐童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不会主动去曝光楚眠的存在，让所谓猎奇的人去探究打扰他的生活，但他也绝对不会让楚眠成为自己的地下情人。
万斯点点头，他了解沐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呼了一口气：“行吧，我心里有数了，反正你的合同的确也没写不能谈恋爱这一条，我现在以朋友的身份祝福你和楚大咨询师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真的谢谢你，万斯。”虽然万斯和沐童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沐童总还是觉得他和周扬是一类人，都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风流不羁，其实内心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只是万斯比周扬更懂人情世故。
想到周扬，沐童不免会想到前些日子两个人的异样，他刚想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时候阳台的推拉门被人拉开了。
“哎呦，你们两个在这啊，可叫我和小希好找。”秋甜穿了一身白色丝质的礼服裙，脚踩一双恨天高，哒哒地走了进来，小希很贴心地在她后面把推拉门重新关上。
“你刚刚才来吗？”沐童笑了一声问道。
秋甜“哎呦”一声脱下了脚上的那双恨天高，换上小希早就给她准备好的平底鞋回应道：“是啊，刚从一个发布会上赶过来，穿这双鞋真是累死我了。我来这儿刚刚又应酬了一番，找你们半天可算找到了。”
万斯整理了一下自己花花绿绿的衬衫，挑眉笑道：“秋甜大美女这么着急找我们家沐童有什么事啊？”
“欸我这不是等着庆功酒会后见沐童的小姨嘛，要不是为了这个今天这酒会我都不想来了。”秋甜说着走近沐童，眼神询问。
沐童当然没有忘记，之前已经说好了庆功宴后带秋甜见姜素，只是万斯并不知道：“什么小姨？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我记得，一会儿她就应该来了，就在楼下餐厅里等我们。”沐童回应完秋甜，又耐心地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万斯解释了一番。
“我去，darling，没想到你小姨竟然是姜素，她我以前也有所耳闻，在舞蹈界是很有地位的，看来你们家艺术天分是有遗传的。”
看来自己的小姨真的在艺术圈很有名啊，哪怕身在俄罗斯，国内都有她的传说，沐童心中暗道。
秋甜来庆功酒会的时候已经相对较晚，快要结束了，一行四个人正准备去见姜素的时候，楚眠打来了一个电话。
沐童好心情地走到一边去接：“喂，我这边酒会已经完事了，正准备带秋甜去见我小姨，怎么了吗？”
“那挺好的，你喝酒了吗？”楚眠有些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起来工作很累。
“只喝了一杯香槟，没事，你还在工作吗？”沐童有些关心地问道。
楚眠略带歉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工作已经结束了，只不过刚刚接到师母的电话，我大学时期的教授去世了，我需要去一趟上海，这两天不能陪你了。”
“没关系的，你去吧，我在家等你。”沐童有听楚眠提起过这位大学教授，虽然寥寥几句，但能听出来楚眠十分敬重他，所以想必楚眠心里不会好受。
“嗯，那我现在回家收拾行李，今晚就飞去上海了。”
“好，你也别太伤心了，打起精神，路上小心，到了之后给我报个平安。”沐童边说心里边暗自吐槽自己，果然，他还是不会安慰人，不能像楚眠一样叽里咕噜地说一堆抚慰人心的话。
楚眠似乎听见了他内心的声音，很短促地轻笑了一声：“没事，不用安慰我，其实我和师母都早有准备，老师这也算是解脱了，别想这么多，和秋甜他们好好吃饭，别饿到自己。”
“嗯，我爱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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