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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可能是牛痘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午哥只觉得头昏脑胀,吃完早饭,又回去睡觉了。躺了一会,竟然吐了。这是昨晚上着凉了,午哥让陈婶熬了碗姜汤,趁热喝了个饱,又倒在床上,昏昏沉沉,似睡非睡。

        稍晚,大娘知道了,赶紧翻箱倒柜,找出些小药丸给午哥吃,又拿些糖果给午哥顺口。厚被子盖了两层,还拿湿毛巾盖到午哥脑袋上。

        午哥迷迷糊糊的随老娘折腾。大娘一边拍着被子,一边唱些午哥小时候听过的歌谣,很烦人,可是怎么感觉很温暖捏?

        午哥听见桂枝和老娘聊天,“这样看着还是个小孩,平时装的跟个大人似的。”“这孩子心事重,有事也很少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他爹也不这样啊。”“是不是给他找个同龄的书童,砚角太皮了。”“算了吧,他根本不跟同龄的一起玩,一天除了鼓捣些吃食就是看书,好多书我都看不懂,也不知道他怎么看进去的。还不想当官,你说他看这么多书干嘛?”

        “想要解开我心中的谜团,想要找到知识的基础,想要确定我的真实性。”红午哥举手向天状。蓝午哥可怜兮兮的说:“可我现在只是个孩子。”

        午哥中间起了一回,排完废水又继续睡,再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走到院子里,呼吸清凉的空气,这才确定是早上。这一觉睡的,感觉骨头都酸痛。午哥就手打了两遍太极拳,感觉不过瘾,又在一根大树枝上吊了会,做了几个拔杠,这就舒服多了。

        花狗在边上直晃荡,午哥抱着狗脑袋和它玩会,又弄了块糕点给它吃。

        狗这东西是非常聪明的,很会看眼色。主子情绪不好,它就老老实实的,主子情绪好,它就跟你疯玩,最好能讨两口吃食。对人非常依恋,只要有主子,就不会离开。人说狗奴才什么的,那是侮辱狗,很少有狗咬主子或者另谋它家的。

        早饭喝的鸡蛋糕,最近早饭最常吃的就是它,配个小馒头、咸菜丝,不管牙口好不好都能吃饱。奶奶还特意问午哥的病情,午哥拍着胸脯说:“好着那。”奶奶和爷爷都很满意的点头。这年代医疗虽然比前朝好多了,但小孩的夭折率仍然让人担心,感冒虽然是小病,但一天就恢复过来说明底子很好,平时养育的好,公婆对儿媳妇很满意。

        正好今天山口有集,午哥决定看看去。给花狗编了个项圈,用细绳绑上,这就成了。牵着花狗,后面跟着狗腿子---砚角,赶集去也。

        草集在一个大村落里,离山口还有段距离。俩人儿到地方的时候人已经不多了,很多摊子已经开始收拾,准备撤人了。

        得,快点转转吧。集市不大,在村中心广场的一角,总共二三十个摊子,一眼望到头了。有卖玩具的,竹子编的虫子,陶瓷烧的小人,蒙皮面的拨浪鼓。有卖农具的,锄头,耙子,竟然还有三尖两刃叉,硬说是叉草的,嘿,骗谁呢,叉草你整这么直干嘛。有卖鱼的,生意不错,就剩几条鲢鱼和黑鱼搁一个大木盆里,其中有条大花鲢子快一米长了。这好,又便宜又好吃。多数人不知道怎么做鲢鱼,都嫌蛹刺多,其实鲢鱼整好那可好吃着哪。大鱼脑袋最好吃,炖汤出冻啊。小鱼抹盐、干透再一煎,根本吃不出刺,而且这鱼的肉细份,容易入味。

        大鱼买下,放砚角背的筐里。

        前面有卖豆腐的,不过人家已经卖完了。

        有卖零食的,糖人,黄冰糖,芝麻糖。给砚角买一块,给他塞嘴里。这孩子缺吃食呀,在家就得吃穷他爹。

        有卖青菜的,这个生意可不好。也是,谁家都种菜,干嘛买你的呀。挑吧挑吧,韭菜还挺嫩,拿稻草打个捆,给他扔几个铜板。

        还有卖布的,卖鞋垫的。嘿,还有个卖蛇的,这东西得上城里卖呀,搁这能卖出去么?这东西炖汤吃,烤着吃。最解馋的就是炸着吃,收拾干净,切成小段,宽油大火这么一炸,哎,没治了。

        午哥下决心了,一定得把炉子,蒸箱,烤炉给置办出来,不然显不出手艺呀。

        午哥走的慢,花狗不乐意了,拽着午哥就到肉摊这了。午哥一看,板油没了,都被买走炼油了,剩的猪蹄子,猪脑袋,骨头,肠子,腰子、心和肺。这摊主长得这个难看,矮矬子,光脑袋,满脸横肉,还挺个大肚子,不用化妆都能演龟田小队长。午哥左右看看,没一个跟他连摊的,大概都吓走了。

        午哥肚子里的馋虫闹腾起来了,都在叫唤,“我要吃猪头肉,我要吃腰花,我要吃灌肺。”

        摊主别看长得像土匪,心还挺好,切了小块肥肉喂给花狗。大概也没想到眼前来了大主顾,也没搭理午哥。

        “嗨!胖子,说你呐胖子。”

        “谁,谁,说谁是胖子?我不胖。”摊主一着急,眼睛瞪起来了。

        “就说你呐,你瞧瞧你自己,你说你不胖,谁信呐?”旁边两个摊子有俩人儿听这话笑起来了。胖子跟他们一立眼睛,俩人儿赶紧低头。

        “来大买卖了啊,别跟我立眼睛。”

        做买卖的谁跟钱过不去,来买东西的都是衣食父母呀。摊主赶紧堆个笑脸,“小哥,你瞧上什么了?今天你这是来得有些晚了,好肉都让人挑走了,你看上那块,我给你算便宜点。”

        “还挺实诚,行啊,猪脑袋我要了,肠子也要了,骨头也要,不过我可带不走,你得给我送到地方。”

        “哎呀,真是大主顾。”猪脑袋收拾不好就一股脑油味,吃一两回还成,时间长没人受得了。不过这东西不好卖呀,也就耳朵,拱嘴好卖些,剩下就得自己吃,早就吃吐了。可算不用自己吃了,摊主贼拉热情,“成,成,您说送到哪,保证送到。”

        “也不远,山口里面陈员外家,认识不?”“认识,认识,我立刻收拾摊子,马上就送。”

        “砚角,把筐放他车上,胖子给咱送货到家。”

        摊主赶紧把驴车牵回来,肉货收起,案板、凳子放到车上,表情纠结的走到午哥身前,先叉手一礼,“大哥,敝姓刘,排行行三,人都称我刘三郎,我真不胖。”

        午哥没忍住,哈哈笑了几声,“行啊,我记住了,走你吧。”

        摊主牵着驴车在前面走,午哥牵着花狗在后面跟着,砚角车前车后来回跑,就盼着早点回去能吃着肥肠。

        按说现在不是吃猪头肉的时候,天气热存不住,不过这馋劲上来,自己也挡不住,嘿嘿,得想个辙,把老娘糊弄过去。

        晃晃悠悠,快中午才到地方。午哥先进屋给老娘灌迷魂汤,“娘,我买了个猪头,晚上我给你做猪头肉吃好不好?”

        “好,好,儿子做的娘都爱吃。猪头?那东西能整好么?一股味。”

        “娘,你放心,我做出来绝对好吃,靠这个就能撑起个熟食店你信不信?晚上我还做肠子。”

        “有肠子?那就行,你整啥娘吃啥。”

        糊弄成功,跟着桂枝去给刘胖子结钱。刘胖子差不多清空了,心里高兴,说啥要切刀肉做搭头,午哥摆摆手说:“不要,你要给就把那腰子给我留下。”

        那有啥不行的,腰子一股骚味,回去也得喂狗呀。这多合适,搭个人情,下回还得买。刘胖子乐呵呵的把肉货连鱼一块送到厨房,乐呵呵揣着钱,牵着毛驴走了,路上还合计,“你说这有钱人也怪啊,正经肉不吃,净爱吃味大的,奇哉,怪哉。”

        陈婶正在厨房做饭,闲着一个大灶。午哥核计核计,做鱼快,做个鱼头汤。

        给鱼打鳞,去内脏、鱼鳃,擦干净鱼血、黑膜,抽掉腥线,鱼头切下来,劈两半,鱼身子片成两半,用米酒和姜腌上。锅里烧些热水,开了之后淘盆里。擦干就下油,把鱼头两面煎一煎,下热水,开之后下姜片慢慢炖。这时候已经出白汤了,看水下去一半就放调味,这汤淡点好,鱼头大,盛两盆出来,撒上几片香菜,直接叫砚角端堂屋去。

        擦干净锅底,把鱼身子炖出来,又盛了两盆。

        午哥和砚角一人端一盆,到了堂屋一看,爷爷奶奶喝完汤等菜呢,老娘对鱼头更有兴趣,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吃得正高兴。午哥把盆放到桌上,招呼说:“奶奶这鱼头不光汤好喝,鱼眼窝的肉也好吃。来,爷爷吃这鱼,放心,没有蛹刺。”鱼肉炖的,汤汁好像凝固了一样,油亮亮的,让人一看就有食欲。爷爷尝了一口,“嗯,不错,不错,这肉嫩到。”说完招呼人拿酒,“今个好好喝点。”奶奶在边上瞪了一眼,爷爷干咳一声,“咳,嗯,只喝半瓶。”

        午哥也入座,鱼眼窝上的肉被老娘吃了,午哥干脆把鱼头捞到自己碗里慢慢啃。鱼头里头的脑子最好吃,吸溜进嘴里,用舌头一抿,那鲜劲就别提了。

        鱼肉好消化,老人多吃些有好处。再说午哥的手艺还过得去,鱼肉没有土腥味,味道也足,爷爷奶奶都很满意。爷爷多喝了点,奶奶也没瞪他。自打孙子来了,这伙食天天都这么好,以前不吃的泥鳅,做好了竟然非常美味,自己每顿饭都能多吃半碗,老头子天天喝点小酒就随他高兴吧。

        爷爷吃的很高兴,以前钓鱼上不上钩都无所谓,反正土腥味大,自己也不吃。现在看来这东西得看手法嘛,也不知道个小孩子怎么就会做菜。管他呢,上回炖的鲤鱼不错,以后得多钓鲤鱼。

        爷爷喝的黄酒,这东西是用大米、黍米这些做原料,老王以前用花雕酒做过菜,也是一种黄酒。酒精度不高,能比啤酒稍高些,当然,也和啤酒一个毛病,不耐储存。老王自己做的南瓜酒比黄酒度数更低,有冰箱能存住,现在嘛,开瓶就得尽量喝了。

        午哥看酒没喝了,自己拿过来倒了一碗底,爷爷也没说什么。黄酒嘛,不醉人,小孩子喝酒的有的是。老娘看他只倒了一碗底,也没说啥。

        午哥喝了口,酒味有点酸,这是没保存好,沉淀也太多了,喝着牙碜,总体评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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