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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感觉回来了


床架子送过来,刘秉旭上班就和午哥俩人开始收拾床子,先去锈,再铲导轨、拖板,半个月能清理出一台。第一台做磨床,接下来才是车床。齿轮,卡盘,轴承,丝杠,这些东西都是用青铜做的,那就废老了劲了,全都得从头设计,没有一样省劲的,尤其丝杠和卡盘。浇铸个形出来,剩下的全靠手工锉。做了毁,毁了做的,整了好几遍,三个月功夫,倒有两个月是花在它俩身上。车床做的也简单,是个专用车床,就一个功能,挑螺纹,而且还是固定螺距的,专门做千分尺上的螺纹和螺母。没有电力?简单,手摇。和磨床一样,配个大轮子,用牛皮带连到车床里头的齿轮轴上。一个人摇,一个人车,费劲倒是费劲,不过用这个挑螺纹那是一来一来的,那是菜园子里摘黄瓜,手拿把掐呀。

        车床组装好了,教刘秉旭找正,那边摇着,午哥这边上档、挂轮、对刀,这就开车。这熟悉地感觉又回来了,像是又活了一遍似的。第一根螺丝车完,俩人这个激动啊,哈哈笑啊,笑的别人都以为俩人发神经了。

        螺丝做出来,壳子就好组装了,没两天就做出来一把千分尺,用量块一量,分毫不差,这就成了。俩人把量块都重新做了一遍,全用千分尺校尺,把尺寸都统一了,这以后就不用怕尺寸出问题了。

        白铜的料少点,没做几根就都用没了,车床只能停下来,专心做千分尺。五日节过去,千分尺都做完了,俩人没事干,午哥就和刘秉旭研究怎么做手表。手表说实话,午哥真没拆过,但人家修表的时候搁边上看过,来回摆动的那个游丝他知道,其它的估计也就和挂钟里的差不多吧。反正现在也没事,千分尺做完还没用过呢,就拿它练手了。俩人成天在屋里画图,计算齿轮。有挂钟技术打底,这个就要好计算多了,俩人花一个月功夫画出图,又用纸板做模型。不过这个模型有点大,绑手上不行,挂身上还凑合。

        六月中旬,刘员外让人把青铜料送过来了,足有三千斤,在后院堆一大堆。这回午哥又有事了,和刘秉旭俩人合计做火炮的步骤。俩人先用纸板弯成圆筒,做个大概形出来,也让刘秉旭有个直观的印象,这东西得靠他才行,毕竟午哥没干过铸造。

        “这么大的铜像我倒是做过,越大就越怕降温时候冷热不均,容易开裂,而且模子也得晾干,晾透,不能有变形,也不能有开裂。”

        “哦,那我可就不懂啦,你说怎么整,咱就怎么整。”老王下乡时候,村里有个小高炉,那还是大干、快干、赶超英美的时候留下来的,特意请的钢厂的人给修的。后来也不用了,只有每年农闲时候开一炉,打打农具什么的。在曲轴厂的时候,那都是铸造铸铁的。翻砂么,车间里头那就埋汰去了,老王也没怎么过去看,对铸造没什么概念。

        “这个东西太大了,要光干这一个,还不如去铁场,让他们给铸造,咱也不用重新砌炉子。”

        “哦,你说的倒也是,不过咱这个还只是试验,我也不知道这个尺寸对不对,可能得重新铸几回。”就这还是午哥拼命回忆《林则徐》里头大炮的模样,照猫画虎整出来的呢,心里都做好重新铸的准备了。

        “要这样砌个炉子还值得,那也不能搁这院里,得找个大点地方,空敞最好。我原来那个炉子太小,干这个干不了。”

        午哥合计合计,家里是肯定没有这样的地方,只能找别人了,“那我去问问舅舅,看他有没有这样的地方。”

        到刘员外那一说,还真有这样的地方,就在码头附近,挺大一块盐碱地,东南方向都到海边了。

        午哥把刘秉旭找来,这就开始盖棚子,做模子。模子晾上,又开始砌炉子。午哥这小身板干不了什么活,都是让刘秉旭找人干,午哥在边上卖呆。这个模子是里外两个,用黄泥混上砂子做成形,表面再抹光。炉子那就是个炉子,午哥还以为得砌个高炉呢,结果一看,就是个大号的炉子。刘秉旭给他讲解,说青铜块烧化了就从炉子里头流出来,直接就流到埋到地下的模子里。两个月后模子终于晾干了,刘秉旭找来几个人就准备开始来真的了。这些人先把模子下到地里,就在炉子浇口边上。炉火升起来,把砸成小块的青铜料放到火上烧,看哪块烧红了,就夹到边上,把凉的放中间烧,这么累积有一个模子的量了,再逐个的放到中间,让它烧透了,变成铜水流下去,然后再烧下一块。说起来简单,但做着麻烦,你得保证浇口的铜水不能停,得一直往下淌。你不能等着先流下去的都凉了才流下一拨,这就考验功力了,先后顺序,估算体积,都得考虑到。浇完了,浇口一封,停火,铸件上盖块熟铁板,然后就埋砂子,堆成个小包,这就完事,过几天再来挖件。几个人专心掏炉子,拿铁钩把煤呀,铜啊,之类的掏出来,这要不趁热乎掏出来,这炉子就用不了二回了。说起来快,其实干了快整一天,前面预热花的时间最多。大家伙累得够呛,午哥赶紧好吃好喝好答对,让几个人都满意喽,咱下回用人,人家还愿意来。

        等过几天,又找这些人过来,把铸件刨出来,里外清理干净。午哥摸摸内表面,粗糙那是肯定的,不过大致还算可以。现在这么大的工件用车床加工不了,这得用大型镗床或者大型的龙门铣才能干呢,把工件固定住,工件不动,刀动。不然这么大工件转起来还有好啊,说不定哪下就飞出去了,那是挨着死碰着亡啊。

        午哥让人赶牛,把大炮拖到海边坑里,炮口冲着海边一个悬崖,然后就开始清场,除了刘员外派来的几个伙计,剩下的都答对走。把准备好的一斤装火药包塞里头,碓严实,正要放里铜球呢,突然觉得不对劲,这肯定得漏气呀,临时又找块木板削成炮口大小塞里头,又填锹砂子,这才把铜球放里。用火把点着火药捻子就往回跑啊,谁知道它会不会炸开花,那要是在边上肯定玩完呐。躲到沙坑里,挨着舅舅趴好,就听轰隆一声,升起一团烟,铜球飞哪去也没看着。这把舅舅吓的,“你个臭小子放多少火药?这多危险,你怎么就不省心呢。”

        午哥没理他,半斤火药多什么,没见过炸山吧,那用的都是炸药!可比这个有劲多了。当年修路的时候,老王不知道炒了多少锅炸药,这不一点事也没有么。招呼几个伙计起来,找找炮弹飞哪去了,午哥自己就往大炮那走,一看这炮管也歪了,固定它的几块石头也散了,捻子口那还往外冒着小烟呢,这可能是包火药的布没着了,还搁里头烧呢。和刘秉旭俩人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还好,这次用的药量小了些,炮管没受什么损伤。这时候有伙计找着炮弹了,不用告诉,刘员外自己就开始量距离。回来的时候一边走一边摇头,“啧,啧,真厉害,打到快二百步了,这可比八牛弩远了快一半了,这可真是好东西呀,就是太吓人了。”俩腿迈步,一左一右合起来叫一步,大约一米五左右,二百步差不多就是三百米。

        “这次火药装得少了,应该还能远,不过得一点点的试验,别把炮筒子给炸裂了伤着人。”

        “就这样吧,别人打不着我,净我打别人,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试验了,就用这个药量。”

        “行啊,我车上还有不少火药包和药捻子,火药包都是固定半斤的,还有些散的,一会都给你。”午哥看着刘员外要往回走,就问他:“你干嘛去呀?车子在这边呢。”

        “不得找人把这炮筒子运家去么,我得找人呐。”

        “运家去干嘛?你要想保密,你就直接把它运到夷洲去,找个靠海的地方固定上。这你要运回家可就不定有什么事了啊。”

        “哎呦,糊涂了,”刘员外一边抓脑袋,一边说:“嘿嘿,这是刚才吓着了,我立刻找人搬船上去,下午就走,我也随船过去。”

        “我的房子不是建好了么,找人给我收拾干净,用具备齐,过些日子我也到夷洲去,我那还有不少床子呢,也得一起带过去。”

        “哎呀,那破铁架子还当宝了,走哪都带着。行啊,都给你整好,我过几天回来再接你。”

        刘员外找人搬炮筒子,午哥把火药都留下,和砚角、刘秉旭开着奔牛,悠悠哒哒就回城了。

        回家一边逗满娘玩,一边就和老娘商量去夷洲的事。这么大点孩子,你说出远门,还要过海,那当父母的谁能愿意,不过这是全家人尤其是公公支持的呀,那能有什么办法,“要不然叫你爷爷去得了,你去干什么?”

        “哎,我去才有用呢,我打算在那开个作坊,这样咱们才能常住呢。爷爷到那去干嘛?房子都建好了,还用他检查一遍质量啊。”

        边上满娘一边拍床板,一边喊,“房子,房子。”午哥搂过来亲一口,“咱满娘要大房子是不是?哥去再给你盖一座,好不好啊?”

        满娘一边喷口水,一边喊,“要,要大房子!”

        哎呦喂,这还带喷水功能呢。午哥把她放下,擦把脸,完了拿手指刮满娘的肉脸,“小喷壶诶,咋这么多水呢。”满娘就拿脑袋顶午哥手指头,顶完手指头还不满意,一直顶到午哥肚子,别说,还真挺有劲。午哥把她举起来悠哒玩,满娘最爱玩这个,一悠哒就咯咯笑。

        看老娘还搁那不乐意呢,午哥就说:“咱生在海边,早晚都得下几次海。我这是生在富裕人家了,家里穷的,我这岁数早就下海捕鱼了,也没见几个出事的。放心吧,我知道深浅,危险事我不会干。再说也许到那一看没啥可干的,我又回来了呢,对吧。你在家就把满娘带好就行,赚钱、置业的事,我们男人干。”

        老娘被他愣装小大人的样给逗笑了,怎么地,不想开也不行,只能安慰自己说灵女保佑了。最后商议,让陈管家和来福跟着,砚角也一起带去,自己带着满娘回娘家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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