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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跟你爹要去


过年时候,趁着进山拜年,午哥就把准备船的想法跟老爹和爷爷说了一遍。老爹有点不太在乎,“反正现在也不打仗了,真要是蒙古人打过来,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这的,到时候先准备都行,你操这么早心干嘛。”

        陈员外听这话不乐意了,“说什么呢,什么叫操这么早心。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看这事行,先预备着吧。”避祸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陈员外担心午哥又想不通自己偷偷蔫蔫鼓捣灾害周期那些东西,大宋国对这东西管得挺严哪,那要让人抓着把柄可就不知道会怎样了。有了船那可就不一样了,实在不行咱就跑呗。“咱出去倒行,是不是得有落脚的地方,你觉得什么地方好点,日本还是占城?”

        这话好悬没把老爹撅一跟头,这都找上落脚地方了。“占城去不了了,已经跟蒙古人打起来了,我回来前听几个海商说的。”

        “蒙古人这么横啊,怎么非把大宋占了不可呀?”陈员外一合计地形就明白了,除了下海没别的路好走了,“午哥想得对,咱肯定得到海外了,先把落脚地方选好,咱们随时都能走。”

        午哥合计这老人肯定不愿意挪窝呢,没想到还挺通情达理的,“我是想先在夷洲落脚,情况不好咱再继续走。夷洲那边现在有不少宋人,路程不远,而且办工坊也方便。”

        “行,就这么定了。你舅舅不是在夷洲么,让他先把房子给咱建起来,建好了我就跟你去。”这陈员外为了孙子可真是下本钱了,连祖坟都不要了。

        回去路上老爹就教训午哥,“你说你想那么远干嘛,房子没几个钱,可船多贵呀。家里就这点钱,再有一年我还要转任,不得拿钱活动啊,哪来的钱买船?”

        “爹,您别担心,钱的事我来。”

        “嗯?说,今年得了多少分红?有没有五千贯?”

        “五千贯那是零头,今年我得了两万八千贯。”

        “啊,这么赚?”陈老爷这个惊讶,以前听娘子说过儿子能赚钱,合计有个两三千贯了不地了,这怎么快三万贯了。陈老爷立刻换上笑脸,“哎呀,儿子,有这么多钱呐,带身上没?来,放你那不安全,爹给你保管着,等你长大了给你娶媳妇的。”

        嘿,这夫妻俩怎么一个德行啊,连借口都一样。“爹呀,您来晚了,我都交给爷爷保管了。”有能耐你跟你爹要去呗。

        果然,陈老爷一听这话直接就情绪低落,剩下路上一声不吱,净合计心事了。

        过了几天,把老爹送走,午哥就到舅舅家去。正好舅舅在家,午哥跟他商量建房的事。这事倒不难,等雨季过去就能开始建,人手也够,有两个月时间足够了。“那地方不安全呐,山上的土著总下山打架,而且有些部落还有猎头祭田的习俗,你搁那住得了么?”

        “怎么住不了,他们来了我就给打回去。要我说你就继续开糖场,我给你准备几样武器,有了武器就不用怕土著和海盗了。”

        “还是火药弹?不行,那东西扔不远,吓唬人还行,到关键时候就不管用了。”

        “你放心吧,我这武器肯定好使,还能放船上,只要两三艘船装备上,就能干过十条船。”火药弹不好使,我就给你做大炮,这个肯定好使,光听声都能吓跑他们。

        “行啊,你要能做出来,那我就继续干,一年怎么也能出三四万贯呢。等木料准备好,四月份吧,就能开始盖。还有,你做武器需要什么原料提前告诉我,我给你准备上。”

        “现在就能告诉你,青铜料,嗯,”这个还不好估算,午哥没做过呀,“先准备个几千斤吧。”

        这一开口就把刘员外吓着了,“几千斤?那得多少钱,而且也不好买呀。”

        “那就零碎着买呗,就先准备两千斤吧,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还得试验。再就是硝石,硫磺,木炭现烧吧,能买多少买多少,对了,还有手雷壳子,再订它几百个。差不多先这么多,以后要用什么,再现买吧。”

        “这武器肯定好使是吧?那我就准备。要不好使我也不用你赔钱,让我揍一顿就行,啊。”

        “那还能不好使么。刘秉旭回来了是吧,他是不是懂青铜铸造?”

        “懂,以前不就是干铸币的嘛。”

        “那更好了,人手都够了。”

        没等午哥去找刘秉旭呢,他倒先找过来了。第二天刘秉旭过来,给午哥两把卡尺,“午哥你瞧瞧,我废了差不多一年功夫才把它做出来。”午哥拿过一把看看,真是把卡尺,和以前老王用过的基本就一样,也是十进制的,而且这个材料也像不锈钢似的,白色的。

        “这是什么做的?钢的?”午哥可真没认出来,只能问刘秉旭。

        “用白铜做的,我选的硬度高的,这东西不爱生锈,比青铜好用。”

        白铜?哦,哦,午哥想了一下才回忆起来,这东西还真听说过,应该是铜镍合金还是铜锌合金的,仪表上常用。不过午哥可没加工过白铜的工件,也就是听说过而已。拿起另一把卡尺,仔细一看,哎呦,这刘秉旭是真下工夫啊,这是十六个格的,比刚才那把还要精细,只不过这尺寸线密密麻麻的,也太废眼神了,而且算尺寸也费劲呐。午哥拿着卡尺就有点发呆,要想更精确就只能做千分尺了,百分表都没它精确,不过做千分尺非得有精密螺纹不可。挑螺纹也叫挑扣,这东西得用车床干呐,哎呀,车床还搁铁场晾着呢,这有一年多了吧,应该能用了。

        午哥这边发呆呢,刘秉旭紧张了,这两把卡尺是一年的心血呀,这要说不好用,钱什么的还在其次,主要这心里难受啊。“这个不好么?比那十个格的要精确呀。”说话声音都有点发颤。

        午哥回过神来,“啊,倒不是不好,是有些麻烦了,我在想怎么做千分尺呢,千分尺又精确,又简单。”

        “是不是做起来费劲?”

        “可不么,这个要求的精度就比较高了,一个螺距固定是五十道,也就是半毫米,而且刻度线必须画在圆周上,我还没想出来用什么法子画呢。”

        午哥看刘秉旭听的云山雾罩的,就给他画图讲。这个原理要比游标卡尺简单,但是制作难度可大多了。

        刘秉旭听一会也听明白了,主要就是螺纹不好理解,以前没接触过。“要不,画成三十二个格?或者六十四个格?这样就容易画了,先做出来一把,以后再合计画成五十个格呗。”

        “也只能这样了,就画六十四个格吧,用这个白铜做。近些日子你就协助我做车床吧,这东西可就费劲了,床轨得铲,还得做不少齿轮,哦,对了,还得做丝杠,这工程可就大了。”

        “行啊,不然我也没事。”

        刘秉旭这话可提醒午哥了,“怎么,不用去钟场干活?”

        “不用,我这一年没去钟场了,他们干的也挺好。”

        这话多少有点怨气。可不是么,给人扔到夷洲一年,啥事没有,钱肯定也不能多。没活人家自己找活干,这不做出来两把卡尺么,可也不能回钟场了,那不是抢自己徒弟饭碗么,那面子上得多难看,是不是,肯定不能回去了。午哥合计合计,说:“那这么地吧,我去跟舅舅说一下,以后你就在我这干活,也不用去钟场了。我来给你发工资,现在只是试着做,工资也不会太高,一个月就给你十五贯,等着出产品了,工资至少能翻番,你看怎么样?”

        这不就挺好么,现在十五贯是不太多,可翻番就多了,有几个一月能赚到三十贯的,在大城市都少见,以前干磨坊一个月也就能剩下七八贯,就现在这十五贯也能跟家里人交待啦。“好,好,那我明天就开始上工行不?”

        “哎,不急,不急,我还得到铁场把车床架子拉回来。这么地,你后天再开始上工,直接到这来,咱就算正式开始,成不?”

        “成,那我后天再过来,这个图给我,我回去琢磨琢磨。”

        刘秉旭回家去,午哥也找舅舅说事儿去。到了铺子里,一个伙计在后院拿辣椒挨个扣籽呢。这是给午哥准备的。辣椒不是退化的太严重么,所以就只种一茬,每年还得从云南买辣椒回来做种。去年郑员外种了不少,可算够这几个饭店用的了,现在郑家酒楼最出名的菜就是郑家沸腾鱼,不仅卖的贵,还卖的快呢,一到饭点那每桌都得要一盆。小菜里头你要不加点辣椒面、辣椒油,客人就不满意,我又不是吃不起,给我上。

        这活可不好干,整完手上就得难受去了。午哥跟他聊几句,又塞给他五贯钱,这怎么说也是为自己受累么,给点钱人也能怨气少点,愿意给你干。

        午哥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舅舅和刘掌柜拿着几个瓷瓶比较呢,自己顺手也拿过一个,圆瓶形的,白不白,黄不黄的色,还有五个字---刘氏金疮散。呦,这是把云南白药做出来了。“药配成啦?”

        “啊,成啦,先做出来一点,准备找地方试用。”这一年多一直在找人试验药性,琢磨配伍呢。

        “送到军队去?”

        “是呀,我在四川有点关系,正好拿那边去试验,看看效果怎么样。”

        “好,就得拿到战场上试验才好呢,这样它止血速度快的优势才能显出来。这瓶子是你的窑场烧的吧,怎么也不仔细点,黄卜喇唧的多难看,整全白的多好。”

        刘员外斜了他一眼,“小孩子不懂别瞎说,这就是白色,全白。”

        嘿,以为我没见过瓷器咋地,我看得多了!白色要不就是全白,要不就是乳白,哪有这色,这得叫···鸡屎白?午哥也没搭这话茬,就跟刘员外说起刘秉旭的事。

        刘员外听完合计一下,“这倒也行,在钟场倒有些委屈他了,行啊,反正我知道你小子有钱,你自己给他发工资吧。明天我就让铁场的人把你的那些铁架子送你家去。白铜么,你得求着刘掌柜了,只有云南和四川产白铜。”

        这一说,刘掌柜倒不好意思了,“求什么求,下回过去我就帮你多收点,你不就要硬度高的么,我就只收这一种,也没多少,顺道就带回来了。”

        “那可谢谢了,这东西以后能有大用呢,来,这有五百贯,四百贯货钱,剩下的几人分着花。”

        刘掌柜要推辞,刘员外一拦,“收着,我这外甥现在可是有钱人,不用替他省。”听这话,刘掌柜都笑了,也不推辞了,直接就揣兜里了。

        再没别的事,午哥拎兜子龟板回家,拿着小刷子挨个清理。满娘现在刚会走,绊绊磕磕的,必须得有人扶着。家里天天熬骨头汤,猪骨头,牛骨头都有,使劲给她补钙。

        满娘不怎么爱喝汤,就爱吃肉丝,尤其是炖烂的鸡肉,一顿就能吃进去半小碗,还要吃点面条。青菜坚决不爱吃,一给她,她就晃脑袋,非得躲开不可。

        老娘就训她,又拿巴掌吓唬她,满娘也艮,一扬巴掌我就哭,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老娘这可就没招了,只好问午哥有没有主意。

        午哥说:“这还不简单么,我让她自己找蔬菜吃,你信不?”

        “信,怎么不信。”

        没人打赌,这干起来就没什么热情。午哥把时令菜切丝、切末,给炸的蔬菜丸子,擀的蔬菜汁面条,又拿蔬菜泥拌肉酱、浓汤,肉片卷菜,平时水果不断,都碾成泥,随时都能吃。不止满娘爱吃,老娘也爱吃,每顿都跟小丫头抢,这回也不用吓唬她了,一到吃饭时候就把自己碗搂怀里,防着老娘抢,不用劝,自己就能吃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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