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结局（01）
“啊那个，陆队这个地方好像我比你熟”许令姿低头望着对方用力攥紧自己的手，如果不是感觉自己的手快要被对方捏扁，她也是可以坚持的。奈何，几分钟后她抬起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陆队你是不是怕舒克和贝塔啊？”
“我只是不喜欢一只耳。”陆湛松开许令姿的手，忍着黑暗中觊觎自己的猩红眼神，和匆匆从自己脚边奔腾的毛茸茸，握紧了拳头——
这个时候，就要看自己和老鼠谁的演技好，不能让对方看出来自己心脏的颤抖。
——一只耳，黑猫警长的经典角色。
许令姿低下头，望着对方后颈吓到飞起的头发，嘴角上扬。
勘查完酒店，陆湛将许令姿送回家。
车辆停在许令姿住所门口，陆湛拿起手机，一边盯着屏幕戳戳，一边道：“你辛苦了好几天，买点好吃的，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破案这边，有我们呢。“
许令姿半躺在副驾驶，下巴藏在陆湛的衣服里下意识点头。
忽然想起什么抬起手望着对方：“我电话呢？”
“哦，在这。”陆湛下意识松开安全带，越至副驾驶前，探手在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找。
许令姿只能用力将自己藏在副驾驶，才避免了陆湛倒在自己怀里。
却也没有影响她近距离的观察着对方。
他有着非常健康的黑色短发。
他也有非常完美的，令人心动的圆滚滚的脑袋。
哈哈哈，好圆。
忽然陆湛因为没有找到，转过身手指向后努力找。
两人忽然之间的四目相对，彼此都有些彼此不知所措的望着彼此——
实在是太近了。
陆湛几乎要倒在许令姿的腿上，仰望着乖巧诧异低头望着自己的对方——
许令姿轻柔的呼吸拂过他的脸，甚至还能看到她眼眸中的自己。
仿佛只要微微欠身，两人就
陆湛忽然红了脸。
“你笑什么？”
陆湛：她是不是在笑我蠢？
许令姿耸耸肩，被猜中心事的低下头小声否认：“我没笑啊。”
许令姿：如果告诉他我觉得他脑袋长得可爱，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
眼见陆湛脸色阴沉——
许令姿抬起一只手指，轻轻戳戳陆湛的肩膀，指指自己。
陆湛让开。
许令姿倾身从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找出自己的电话，拿起来瞬间解锁，也瞬间开心：“还有电呢！”
陆湛转移眼神，没有接话。
“啊，陆队你还给我发红包了。”许令姿开心的点击领取，随即准备下车：“谢谢陆队，你可真是个善心人。”
关上车门，许令姿弯腰对着车里的陆湛挥手：“你的衣服我洗干净明天还你。”
“还有，明天见。”
陆湛别过脸，满眼的厌弃与不耐烦：“嗯。”
然而，直到许令姿进入小区，车辆缓缓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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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令姿回家洗了个澡，换上了自己喜欢的卫衣，闻着自己喜欢的香水味道，忽然很想吃一碗牛肉泡馍。
滚烫的煮馍上面盖着一层牛肉，最好再加两份粉丝。
一口小小糯糯浸满汤汁的馍块，一口爽脆的糖蒜。
满口滚烫，再来一口冰雪碧！
浑身细胞醍醐灌脑的爽。
夜幕降临，周围人都是拖家带口晚餐，或者是壮汉啤酒派对。
唯有许令姿，一只脚翘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胳膊搭在椅子扶手望着天张开嘴，晾晾被烫伤的上颚。
直到，看到了同样穿着普通短袖拖鞋出来买东西的沈昌燎。
“哈喽。”
办公室外的昌燎，总有一种邻家小哥的亲近感。
他大咧咧朝许令姿走来，手里的袋子一晃一晃，看不出买的是什么好吃的。
“你回来了。”昌燎低下头冲许令姿笑笑。
“你如果没吃饭，一起吧，我们喝一杯。”许令姿坐直身子，拉开旁边椅子伸出手示意对方就坐，可怜巴巴道：“我可是死里逃生，我也听说你的事了，我们真的是差一点点，就再也见不到了。”
听到许令姿的话，昌燎坐下，垂着眼睛苦笑：“你知道了。”
“昌燎，你真的特别好。”许令姿拿出啤酒杯，duang的一声顿在桌面，很快杯子里满满琥珀色的啤酒。许令姿举杯冲对方碰碰：“我这个人啊，初认识的时候，懒得说话，等熟了之后，才会话比屎多。所以我刚来的时候，你给了我最多的善意。很多时候我莽撞说错话，你也从来不计前嫌，愿意破冰。”
昌燎没有说话，只是抬眼静静望着许令姿。
“所以，”许令姿拍拍自己的胸口，又拍拍对方的肩膀：“无论别人说什么，你没有任何问题——”
昌燎眸光闪烁，也跟着一口饮尽杯中啤酒。
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准备给许令姿再倒——
许令姿已经重新拿了一瓶抱在怀里，自言自语：“警察怎么了，警察也是爹妈生的，警察也会怕，也会社恐，也会下班想回家啊”
昌燎被对方的自言自语逗笑，自己靠在椅背上，望着街边的人来人往，独自举杯一饮而尽。
黄昏的街上，所有人表情安逸。
空气里随风而来各种清新的味道。
吹拂在发烫的脸颊，更惹人醉。
“你知道吗，我们之前接待百姓，接待室简直就是百姓的进货区，口袋一敞都说是自己交税买的。你说，既然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各位爹妈，麻烦继续努力多多交税，我什么时候才能工资高一点，我想买个令我心动的电冰箱！”
微醺之后的许令姿，完全脱离了应有的理智，只能举杯狂吐槽：“这活，派出所的警犬都不想干！”
一路上，昌燎搀扶着许令姿，慢吞吞背着夕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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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秦局办公室。
“秦局。”陆湛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仿佛早已知晓自己即将遇到什么。
秦局正在桌边戴着老花镜签字，任由眼镜滑至鼻尖，抬眼凌厉眼神盯着对方：“进来。”
陆湛站在秦局桌前，双手背在身后没有说话。
“你当时找昌燎，我就说他年纪太小，根本不成熟。”
“被嫌疑人的枪竟然吓懵了，这要传出去，我脑袋都扛不住！”
“是你说你那缺人才，非要留下他。那也行，走个内勤岗，不要出外勤。你倒好——”
“你们当出警是旅游呢？！”
“你们真的是拿我的脑袋当球耍呢，我就剩下一年就退休了大哥，饶了我吧！”秦局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干脆站起身双手叉腰走来走去——
“先停职，调岗。”
“昌燎没有问题。”陆湛站在秦局面前，迫使对方面对自己：“昌燎是我们部门年纪最小的，我承认，当时为了让他出外勤，我们在考试上应试了些，但是我们人没有问题，他只是第一次，紧张了。”
“你说到这里，我倒要说说，”秦局长叹一口气，准备撸袖掰扯：“我在单位里单位外见过几次你们组的人，提瑞都知道和我打招呼，昌燎当我是空气？很多同事向我反映，昌燎工作时间就在走廊晃来晃去——”
“晃来晃去犯法了吗？”陆湛沉着脸打断对方，他两掌撑在办公桌上，抬起头仰望着站在一边的秦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成长速度，每个人有每个人独特可以融入的群体。昌燎就是现在年轻人的主打，少拿什么性格说事，他们更喜欢被吸引，再去追求，而不是我们以前那种，古早的沟通方式。”
“不是因为是领导，就必须赔笑谄媚。”
“不是因为是罪犯，就必须低人一等。”
“秦局，我们曾经以为的，不一定就是对的。”
陆湛演讲完，一脸真诚望着秦局，抿嘴半晌提出建议：“参与心理干预，停职三天。”
“狗屁！”秦局气的一把将桌边的卫生纸狠狠丢在陆湛脑袋，看到卷纸被弹起来掉在地上，指着陆湛跳脚骂：“隔离都不止这个数啊，在这给我打窍呢！”
“秦局您也知道现在动不动就要隔离，我们这还急着录口供，严重缺人哪。”陆湛乖巧捡起卷纸，凑近老板递上一只烟：“心理干预，七天，凑足一个隔离期。”
“我给你说，”秦局接过烟，咬牙切齿：“陆湛你总有一天死他手里。”
“秦局您对我这么上心，还吃醋哪，”眼看秦局同意，陆湛也不恋战，一边向门口撤退，一边坏笑：“都没看出来您这么爱我呢。”
咚。
卷纸丢在门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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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哼着歌，回到办公室。
提瑞还在医院陪着夏晴和她们家人，顺便录口供。
昌燎和许令姿回家休息。
整个办公室只剩下陆湛自己。
他晃晃悠悠哼着歌，先给自己煮了一杯热茶。
之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外间办公室的白板前，对着白板上的十位受害人——
慢吞吞刷抖音。
慢吞吞吹着浮在水面的茶叶。
慢吞吞去楼下食堂煮了碗面，又要了一把生蒜。
回来之后。
伴着胃里的灼烧，他将白板翻了个面，从当前抓到的人，逐步推演犯案过程。
很快，整个白板写满了思维导图。
陆湛坐在办公室，望着满满的信息内容，默默的低下头，又吹了吹杯里的浮茶。
之后拿上衣服，关电脑，关灯，锁门。
明天上班，好多事要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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