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蛊王是谁？
“不是……三长老，您听我说，我真的没有骗您……”
我急得不行，手忙脚乱，想要解释个清楚。
可三长老只是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用说了，我都懂。”
要不是还没有蠢到自找死路，我现在都想冲上去，照着三长老那张脸，就狠狠地来上几下，然后吐口唾沫，痛快地骂上一句“你懂个锤子”。
在三长老促狭的目光当中，我深吸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三长老，不管您信不信，我真的已经成亲了！”
而且还是跟一只女鬼，并且她现在就在我身上……
详细的情况我没敢全盘托出，毕竟事关我和婵姑娘的性命，三长老虽然对我不错，但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于是只在心里暗暗补充了一句。
三长老笑着说道：“我信啊，我为什么不信呢……所以你就做好准备，迎接自己的第二次婚礼吧！”
“第二次”几个字，他说得一字一顿，语气当中，满是打趣的意味，显然没有如他所言的那般，相信我说的话，只是当我在开玩笑罢了。
可还能怎么办呢？
我总不能傻到让婵姑娘现身，来帮我做个证吧？
暂且不说面对婵姑娘的身份，三长老会做出什么反应，光是我让她现身，只是为了作个证这一点，就足够让我变成一坨冰疙瘩了……
想到这，我心里既是无奈又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这种事为什么会落在我的头上。
真要说起来，其实苗秋天那丫头还是很漂亮的，为人处世也大大方方，哪怕是面对我这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也能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而且还做得一手好菜，典型的贤妻良母模子，如果真的跟她结了婚，都算是我占了便宜，毕竟像我这种没钱没能力，身上还揣着一大堆没头没尾秘密的人，有人愿意要，都算是烧了高香了。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答应下来，因为我暂时留在十万大山，一是为了苗玲儿，二是为了知道五十年前，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在解决掉一切的顾虑之后，我便会离去，毕竟还有许多的人和事，都在以后的某个节点，静静等待着我的到来。
我深吸口气，抱拳行了个礼，笑容苦涩地说道：“对不起，三长老，再次多谢您的美意，可我实在是不能答应您……”
“啪！”
三长老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说道：“小兔崽子，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别不识好歹！”
瞧见他就愤怒的模样，我头皮一阵发麻，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三长老，我能不能问一句，为什么您会这么执着，非要让我和秋天姑娘成亲呢？”
三长老阴沉着脸，冷冷说道：“你调戏了人家小丫头，不给个交待，就想溜之大吉，难道这就是龙虎山的行事作风吗？”
我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三长老，您就别拿这个说事了，究竟是不是因为这个的缘故，你我心知肚明，所以有些事啊，不必弯弯绕绕，还是摆到明面上来说吧。”
三长老顿时默然，深深地看了一眼我，沉默片刻，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要是我说了的话，你就会留下来成亲吗？”
我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要是您不说的话，那就真的没有半点可能了。”
三长老盯着我看了许久，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连着抽了几口烟枪，烟雾缭绕当中，他的脸庞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小玲儿喜欢你。”
原本我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理由来，但我万万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个。
沉吟片刻，我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知道……”
三长老苦笑一声，缓缓说道：“她对你的喜欢，不同于她对于大长老，蚁奴，乃至于我的喜欢，而是那种……超出了关心和熟悉的喜欢。”
我静默不语许久，轻声喃喃道：“我也知道……”
三长老瞥了一眼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莫名扯出了一丝笑意，柔声说道：“小玲儿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是我亲眼看着，亲手照顾长大的，在我的眼里，她就是我的亲孙女，所以我希望她这一辈子，都能够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度过每一天，虽然我自己也知道，这种期望，只是自欺欺人，但在那一天来到之前，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是她喜欢的，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地得到，然后送到她的手上。”
我抿了抿嘴，沉声说道：“您之所以让我跟苗秋天成亲，就是为了将我留在十万大山，能够永远陪着小玲儿？”
他笑意渐敛，神情肃然地点了点头。
我无奈地捂了捂额头，怪不得说是您把她带大的，你这一老一小的作风，简直惊人的相似，只不过一个是用其他人作为筹码，而另一个是将自己都压上了赌桌。
叹了口气，我轻声说道：“昨晚小玲儿已经跟我说过这件事，只不过她是想自己和我结婚……”
三长老静静地看着我，从烟雾当中，露出那一双凛冽的眸子，缓缓说道：“我知道，小玲儿今早也跟我提过了，所以我才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说起来还是照搬了她的点子。”
看着三长老那冰冷的眼神，我莫名心里一惊，连忙解释道：“我没有答应她！”
三长老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如果你答应了下来，你以为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吗？”
听闻此言，我后背都不禁有些发凉，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深深的疑惑，忍不住抬眼望向面前的三长老，可还没等我出声，三长老眼帘低垂，继而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问，为什么我宁愿牺牲苗秋天的一生，也不愿意成全小玲儿的心意是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出声打扰。
三长老静静地盯着前方，目光幽深，飘忽不定，我知道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思虑着一些什么。
沉默良久，他吐出一口浓烟，怅然说道：“也罢，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既然你是龙虎山的弟子，想必张若尘应该跟你说起过，建国十一功臣，分为两教九家，每教每家的家主，都有着属于自己，独特的称谓，例如你们龙虎山的天师，闻人家的系铃人，还有我们苗家的……蛊王！”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所以没有作出附和，只是安静地聆听。
三长老看了眼我，继而说道：“十万大山苗家，世代侍奉蛊神，所以蛊王也被称为蛊神使者，作为蛊神的人间化身，引领我们苗家走向至高无上的辉煌，而小玲儿，就是这一任的苗家蛊王……”
说到这，他突然顿住，又是瞥了一眼我，似乎是没发现我表情出现什么异样，笑了笑，沉声说道：“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在他眼神的威压下，我莫名有些慌张，干笑了一声，急忙说道：“偶然，偶然……”
三长老冷哼一声，顿了片刻，幽幽说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原本这一任的苗家蛊王，其实并不是小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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