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细作

姑娘们退下，殿中只留有萧懿瑶与钟飞燕二人，太后一个眼神，吴琰令其余侍奉的宫人亦退下，殿里只余太后、吴姑姑、萧懿瑶、钟飞燕四人。太后方开口道：“前几日我听琰儿说了，十六个姑娘中就你们两个资质最佳。”她口中的琰儿便是吴姑姑，吴姑姑名唤吴琰，连皇上都尊称一声吴姑姑，而在太后跟前，她总爱这样亲昵的唤她。

        萧懿瑶不明所以，只听太后接着道：“萧懿瑶知书达礼，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而钟飞燕不负飞燕之名，身轻如燕，花容月貌。今日哀家看了，也很是喜欢。”

        听太后的声音，该是带着笑容的。萧懿瑶不敢抬头看，只好根据声音判断，她明显的感觉到，此次来寿安宫，并非是侍奉太后那么简单。

        “哀家有养子永安王，素爱美女，想必，他看见你们一定很喜欢。”太后终于说出她的目的，萧懿瑶心中咯噔一下，果然自己预感的不错！只听太好继续道：“永安王自小便在我膝下长大，如今他大了，在宫外居住，身边却没有一个可心的人儿。你们，愿意去永安王府侍奉永安王吗？”太后问道。

        “太后，永安王没有王妃么？”钟飞燕问。

        太后颇为耐心的道：“永安王妃是先帝为他指的，哀家不是很了解她，而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是从寿安宫出去的，有你们在永安王身边，哀家才能放心些，他每天干些什么，哀家也能知道了。”

        萧懿瑶终于明白，原来太后想让自己和钟飞燕做她的眼睛，一双长在永安王身上的眼睛。她想监视永安王，而自己和钟飞燕便是她的棋子，她的细作。可永安王既有王妃，自己与钟飞燕去了，人生尽毁不说，若身份泄露，下场定然凄惨。何况，母亲还在宫中，若自己果真成了细作，母亲的安全也难以保证。

        “多谢太后美意，奴婢愿去。”萧懿瑶还在分析利害，钟飞燕已做出回答。

        眼前这个情势，难道自己能说不去吗？萧懿瑶只好跟着恭敬的道：“奴婢也愿去，多谢太后抬爱。”

        太后露出微笑，说道：“不愧是琰儿挑选的人，来，你们都平身吧，到哀家这儿来。”

        萧懿瑶和钟飞燕听话的上前，太后亲昵的摸二人头上的发饰，“如此天资美貌，若非永安王是哀家的养子，哀家当真舍不得给他，留你们在寿安宫，便是看着也欢喜呢。”她说着递给吴琰一个眼色，吴琰便拿出两个首饰盒，给了萧懿瑶和钟飞燕一人一个，“这是太后赏你们的，去了永安王府，也要记得，太后才是你们的主子，明白吗？”

        萧懿瑶听出吴琰话外的意思，却不敢戳穿，与钟飞燕一同回答道：“奴婢明白。”

        萧懿瑶想着母亲，若自己真去了永安王府，那么留在宫中的母亲便是人质！身旁的这位钟飞燕，恐怕也留有亲人在宫中。太后啊太后，果真是精于算计之人，只是尚未见过永安王，不知永安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母亲说永安王与父亲来往甚密，如今看来，这个太后还防着他呢，精心为他选送美女，只是为了监视他。

        “明日永安王会来寿安宫，届时你们二人来跟前伺候。记着，打扮的精神些。”太后说着，吩咐吴琰道：“叫珍儿看着点。”

        “是，太后，奴婢明白。”吴琰微笑看着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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